即使心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般的让南宫怀月感到心中沉闷,但陈言死死的赖在他的身上,死活不肯起来,好似又回到了年幼时的顽劣,南宫怀月也不能把陈言就那么扔下来。
“冤家。”
南宫怀月心情复杂的厉害,终是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陈言的鼻子上轻轻捏了捏,神色却是极为柔和的,月色下的南宫怀月,清冷如谪仙,只消轻轻一瞥,便会让人迷了魂,失了魄。
喝大发了的陈言却是下意识的伸出舌头,一下子就舔舐到了南宫怀月的掌心,南宫怀月几乎是立刻石化住了。
陈言砸吧砸吧嘴,嘟囔了一句:
“真香……”
南宫怀月简直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又捏了一下陈言高挺的鼻子。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把我惹生气了,自己倒睡得香……”
南宫怀月无奈的轻声叹息,眼底却是温柔如水的。
“啪啪啪……”
一袭黑衣的陈素清从夜色中走出,他一边走近,一边拍着手,口中略带嘲弄的道:
“真是一副好生温情的戏码。”
南宫怀月的眼底瞬间冷了下来:
“关你何事?”
陈素清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
“太傅大人真是好生贤惠……不,你说,本王应当称你为太傅大人,还是南宫公子,或是,水行宫的宫主好呢?”
南宫怀月冷嗤一声,伸手点了陈言的睡穴,陈言便好似沉沉睡去般,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南宫怀月把他揽在怀里,眸底映出一片温柔缠眷,再抬头时看向陈素清时,已是一片冷漠。
“若是想让你心爱的女子过得舒坦些,你应当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
南宫怀月淡淡说出这一句话,声音依旧维持着往常的温和,然而其中的凛冽之气却是丝毫不掩饰。
陈素清气急:“你!”
又阴恻恻一笑,看了陈言一眼:
“可怜的小太子,怕是永远也不会猜到,他敬爱的太傅,竟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当年剔了那青衣的骨,挑了那青衣的筋,还有啊……”
“住口!”
南宫怀月难得的沉了脸。
南宫怀月的眸中甚至暗暗藏着一抹血腥的暗红,杀戮之气尽现,周身气势冷冽如鬼魅,薄唇紧抿,手上没有沾过血腥的人,怕是没有此等气势的。
“好,本王这就告辞,不打扰太傅大人雅兴。”
陈素清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
南宫怀月,果真,还是那般冰冷嗜血的模样适合你,而非那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南宫怀月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伸手解开了陈言的睡穴,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他抱起陈言,把陈言送到了侯在宫门口的太子府的马车上,南宫怀月轻轻抚摸着陈言的头发,轻声同太子府的人吩咐着:
“太子喝醉了,回去后,吩咐厨房熬一些醒酒汤。”
太子府的下人们连声应答,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想着:以后太子若是能找个,像太傅这般的太子妃也便好了,不仅体贴入微,更是难得的贴心。
南宫怀月最后看了一眼陈言,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了一句:
“真是冤家……”
便转身去了太傅府的马车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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