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只能说尽量让他们做成高仿吧……”飞龙犯难地搔搔脑袋,一时间也觉得这个问题难以解决。
赵国钦看到肥龙的样,马上开口为肥龙解围:“这已经成了无奈的事实,就不要太过于纠结,毕竟我们还需要朝前看!对了老金,那第二幅血图是什么意思啊?”
金院长转到第二幅血图前,对所有人老老实实地说道:“说真的,我只知道是一张指示方位的藏宝图,上边标注有路径和目的地,其他就一概不知道了。”
听到这,陈天忍不住插话道:“有这张藏宝图,入口,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吗?”
金院长耸耸肩,很认真地对陈天说:“很抱歉,我的专业知识只能解答到这里,你看看迪热力巴能否回答你的问题?”
“哎哟,有这么神秘吗?”陈天不禁皱着眉头嘀咕道。
迪热力巴苦笑了一下:“老师都搞不清楚的问题,我也解答不了!”
陈天点了点头,歪着脑袋看着第三幅血图说:“最后一张蜡纸画着的那幅画像就再明显不过了,分明是‘九层楼’里边的那个弥勒菩萨造像。”
“嗯……”金院长回了一个字后就怔怔地看着那第三幅血图,居然看得出神,看到最后竟然摘下了习惯戴在鼻梁上的那个金丝眼镜,几乎把鼻子贴在了血图上,鼻尖几乎都要蘸上肥龙的那些鲜血了。
大家看到金院长这副奇怪的模样,心里边都暗自称奇,只是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所以也不好提醒或者评论些什么,就这样默默地看着。
过了许久之后,金院长悠悠地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忽地扭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迪热力巴问道:“迪热力巴,你有没有发现,这幅弥勒菩萨造像血图,和敦煌莫高窟‘九层楼’那尊弥勒菩萨造像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站在金院长背后迪热力巴抿了一下嘴唇,好像早有预料到金院长会这么问一样,稍作思索便回答道:“老师,我们这一趟过来不是带上了那东西吗?”
金院长用手“啪”一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恐怕是忙糊涂了,居然忘记了这东西,迪热力巴你快去把那东西拿过来!”
“好!”迪热力巴回答了一句便扭身往营地里边走去。
所有人望着迪热力巴的背影,都在心里猜测和期待着待会迪热力巴带回来的“那东西”会是什么。
很快,迪热力巴那美丽动人的身姿就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边,与刚刚离去时候不同的是,这时候迪热力巴手里多了一个灰褐色的羊皮匣子,看上去十分沉重,而且羊皮已经磨得起了白花,年代应该是十分久远。
只见迪热力巴快步朝金院长走来,“嘭”地将羊皮匣子放在大会议桌上,抬头对金院长说:“金院长,东西拿来了!”
金院长点点头,对迪热力巴说了一句“辛苦你了”,然后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打开了那个羊皮匣子,于是所有人赫然看到羊皮匣子里边装着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卷又一卷书册。
陈天呆呆地望着精心装在羊皮匣子里的书册,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这……这是羊皮卷吗?”
“对这就是羊皮卷,”金院长神情严肃地说,“而且是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的残卷!”
金院长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霎时间把眼睛瞪爆了:“什么,这些就是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的残卷?!”
面对众人惊愕的表情,金院长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1900年,在莫高窟居住的道士王圆为了将已被遗弃许久的部分洞窟改建为道观,进行大规模的清扫。油田,正当他在为一个洞窟清除淤沙时,偶然发现了北侧甬道壁上的一个小门……”
心急口快的肥龙立刻叫道:“难道这个小门就是著名的敦煌藏经洞啊?”
金院长点点头又说:“当王道士好奇地打开这个小门时,他眼前立刻出现一个方形窟室藏经洞,内壁绘菩提树、比丘尼等图像,中有一座禅床式低坛,上塑高僧坐相,内藏有从历代文书和纸画、绢画、刺绣等文物5万多件,都是十分珍稀的文物。”
听到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哇”地发出一声惊叹。
金院长用无比神往的语气说:“莫高窟藏经洞是中国考古史上的一次非常重大的发现,其出土文书多为写本,少量为刻本,汉文书写的约占六分之五,其它则为古代藏文、梵文、齐卢文、粟特文、和阗文、回鹘文、龟兹文、希伯来文等,可谓五花八门。”
陈天听到这不禁又瞄了瞄那些羊皮卷一眼,好奇地问:“金院长,这些羊皮卷上有什么内容啊,记载着些什么呢?”
金院长回答道:“陈天,这些文书内容主要是佛教的经书,此外还有道经、儒家经典、小说、诗赋、史籍、地籍、帐册、历本、契据、信札、状牒等,都是具有重要的史料和科学价值的孤本和绝本。”
这时候,迪热力巴也附和着说:“凭着藏经洞里的这些羊皮卷,形成了一门以研究藏经洞文书和敦煌石窟艺术为主的学科敦煌学。金院长就是敦煌学的专家和权威,享誉国内外,可谓业界的泰山北斗!”
金院长“呵”苦笑一声,摇着脑袋叹息道:“泰山北斗我就不敢当了,但是最让我心疼的是,在晚清政府腐败无能、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特定历史背景下,藏经洞的那些文物基本都流失在于英、法、俄、日等国的众多公私收藏机构,仅有少部分保存于国内!”
说完,金院长用手拍了拍这一羊皮匣子里的羊皮残卷,敝帚自珍地说:“这些是以前敦煌的一位官员以官方准备对莫高窟加以保护的名义,从王道士手中取得的藏经洞文物,后来就被他的后人私人收藏着。前不久我用这辈子的积蓄买回来,正好派上用场!”
赵国钦听到这句,不禁朝金院长竖起了大拇指,钦佩地赞扬道:“老金,你果然是德艺双馨的敦煌学专家,为了文物耗尽自己的这辈子的积蓄,真是高风亮节呀!”
肥龙也砸吧着嘴巴叫道:“金院长,我敬你是条汉子!”
金院长笑道:“这九本羊皮残卷就是有关佛、道等教的教门杂文的宗教文书,对中国古代文献的补遗和校勘有极为重要的研究价值。哦不扯远了,我之前和迪热力巴一起研究过,里边有几张和这第三幅血图类似却又有不一样的地方,这就捡出来比对一下。”
说完,金院长就和迪热力巴小心翼翼地将羊皮匣子里的羊皮残卷慢慢拣出来,然后进行挑选,很快就挑到特定的那一卷羊皮残卷。
金院长给了迪热力巴一个眼神,迪热力巴点了点头,马上解开绑在羊皮残卷的丝绳,找到类似于第三幅血图的那一段,用手指了出来,对金院长说:“老师,就是这幅图了。”
“对,”金院长一边比对一边说,“迪热力巴你看出有什么不同没?”
金院长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情不自禁地凑了过来,瞪着眼朝羊皮残卷上瞄来瞄去,希望能看出有什么不同点。但是看了许久,其他人都愣是看不出什么不同,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个个心里边不禁怀疑金院长会不会看花眼。
迪热力巴专注地端详了许久,思忖着说:“这第三幅血图和这羊皮残卷,还有‘九层楼’里边的那个弥勒菩萨造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各有不同的地方。”
“有什么不同哟,这不一模一样的么?”听到这句耿直的宋千月不禁问道。
迪热力巴回头朝宋千月莞尔一下,然后对困惑不已的所有人说:“这第三幅血图弥勒菩萨造像举起的右手,手指并不是五指并拢向上,而是大拇指握住,你们注意到没有?”
在迪热力巴这么一提醒下,大家回忆起“九层楼”里边的那个弥勒菩萨造像,立刻就察觉到血图这手型的确有不同之处。
肥龙马上大声地夸奖起迪热力巴:“厉害哟!迪热力巴,真没想到你不但人长得美,心思居然还这么细哦!”
迪热力巴的脸微微一红,又指着羊皮残卷对其他人说:“你们看看羊皮残卷这一段画像的这里!是不是也有不同啊?”
其他人在迪热力巴这么一提醒下,歪着脑袋望了望,又发现这段画像上弥勒菩萨造像的左手和“九层楼”里边的那个造像的不同之处:羊皮残卷的图像上左手是握住的,而“九层楼”里边的那个造像是放在左膝盖上的。
“哇塞,迪热力巴你好厉害哟,来,快拥抱一下……”肥龙立刻叫嚣起来。
“好啦肥龙你就别闹了,”陈天喝斥一句又问迪热力巴,“会不会制作血图和羊皮残卷的匠人出了错?”
迪热力巴听到陈天这话愣住了,那边金院长马上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会!你看,无论血图和羊皮残卷,上边弥勒菩萨造像无论是衣服的皱褶还有纹饰,这些微小的细节都一模一样,更别说手型这些有重大象征意义的佛印了!”
“那你的言下之意是?”陈天瞪大虎眼问。
金院长两眼中立刻迸射出两道精芒,“唰”地透出厚厚的金丝眼镜:“很明显,玄机就在‘九层楼’里边的那个弥勒菩萨造像的两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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