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似外面那些头上绑着白色绷带,拉着横幅,影响你正常工作的人。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俨然像个成功人士一样,在台上大放厥词。义正言辞的控诉着,苏氏集团的卑鄙行径。不多时,外面又来的一些,比较有地位的媒体。他们是安安静静的进来,并不拥挤在人群里,仅仅只是站在外围,安静的拍摄。
宴会场的灯光很亮,很刺眼。十个人,每个人有十分钟的时间讲话,中间会停顿两到三分钟的时间,便能够听到从人群里传出稀稀疏疏的讨论声。陆明朗站在上面,风光无限,唇角含着一抹淡笑,今天简直就是他的主场。
不过,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控制住二叔的?
讲到第五个的时候,助理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并凑到我耳侧,低声道:乔小姐,您姑姑说,让您先回去。这里,她会收场。
我往台上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只默了片刻,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助理,并转头冲着他笑了笑,伸手提起了裙子,从最边上人最少的地方,走上了台子。
那几个人,我也有些印象,这个宴会举办之前。我不单单只是看了苏巧晗给我的人物名单,我还让许丙给了我一份这些年来,曾经跟苏关锋有过矛盾的人。其中大部分已经败落不成气候,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颇有成就。
当然,这中间的恩怨,我也算是了解了一些,这些人的把柄,我手里也有一点。助理这时候,递给我一个话筒,我仔细看了一下现在正在说话的人,在他顿句的刹那,我便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赵泉是吧?
对方闻声,猛然回头,见着我的时候,眼中忽而闪过一丝诧异,侧了一下身子,面向了我。
我笑笑,单手提着裙子走了过去,说:您说当初是我父亲盗取了你们公司内部的消息,还挖走了你们好多高层人员,并在股市上进行狙击,对吗?害的你们公司几乎濒临破产,是吧?
他大约是没有想到我会忽然上来,眼神稍稍飘忽了一下,但还是挺了挺胸,点头,是啊!怎么?你不信?
信,当然信,您能站在这里,当着那么多权贵,还有媒体的面,把这些成年旧事都挖出来。自然是可信的。不过,我就有一个问题了,请问当初是谁背叛了贵公司,将公司内部消息出卖给了苏氏?您好像一直没说。我问。
他愣了愣,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这……这……这对苏关锋来说,本来就是小意思,可以找技术人员黑公司电脑啊,这种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懂。
嗯,说的对,我是不太懂。但有一件事,我倒是知道,贵公司,似乎原本并不姓赵。好像叫什么……叫陈建。我想赵先生应该很清楚,您可是当初陈建的特助。公司上上下下的事情,赵先生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话落。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并不否认,点点头,说:是的,这件事谁都知道。陈先生是支撑不下去了,才将公司低价转给了我。正常的买卖,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确实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过我还听说,当初陈先生曾经报警告过自己身边一个最信任的人,称其挪用公款,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又销案了。再后来,贵公司就出事了,而在我手头上有资料,当初赵先生您,可是亲自找过苏关锋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话还未说完,这人就结结实实的打算了我,并且有些气急败坏的。
我耸动了一下肩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如果现在是陈建先生亲口在这里控诉,我自然是没什么话说,可您,一个帮凶,在这里控诉自己的'恩人'算怎么回事?当初如果没有苏家,试问您现在能坐上贵公司老总的位置吗?
呵,当然,这些都是商场的明争暗斗,我是不太懂的。不懂,怎么会有人恩将仇报;不懂,原来在这商场上,人情都算不得什么。
你……他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我却没有再去看他,转身面向了在座各位,冲着他们微微的笑了笑,说:我很欢迎曾经被苏氏伤害过的人过来控诉我们,真的做过,我们自然不会推卸责任,会真诚的同您说一声抱歉。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实事求是,如果那件事,是双方互利,只不过是利益不平,又或者,像赵先生这样的,就请不要再说出来,丢大家的脸了。
今天在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前辈。我自认在商界是新人,很多事情我也许不懂。但刚刚听了这么多人说话,均提到了一句话,就是商场的明争暗斗,弱肉强食。只要是正当的手段,不触犯到法律,那都是正常的竞争。可是我也想不明白,苏氏只是强了一些,为什么要遭受那么多人的批判?就算今天没有苏氏,B市,也会有另一个企业崛起,成为最强,不是吗?
当然,我也不是要推卸责任。作为苏关锋的女儿,又作为现在苏氏的董事长,对于所有的指责,我均接受,并报以最真诚的歉意。从今以后,我也会吸取教训,重新制定做生意的理念。有一件事,想必大家应该很好奇,我便在这里认真的告诉各位,苏氏确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后各位前辈是否愿意再跟苏氏合作,均自愿,苏氏不会坑你们任何人,做的是最真诚的买卖。我微微昂着头,照旧不卑不亢。
有难一起当,有福一起享。这巨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苏氏自知做不好,这龙头,就交给更有能力,能带领大家一块赚钱的人来做更好。
酒店的会场极大,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还带着一点儿回音。周遭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默了许久之后,身后忽的传来了一声声的拍手声,我稍稍顿了一下,转头,拍手的人正是陆明朗。他依旧笑着,半点也不恼。点了点头,说:说的好。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另外几位还没有说话的人,伸手将手里的话筒递给了最靠近我身边的一位,笑道:那么,请继续。
这人看了我一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最后并没抬起来。
我等了约莫两三分钟时间,就收回了手,走到陆明朗身边,面对着他,陆伯伯,我知道我爸爸做了许多对不起您的事儿,当初的事儿,当事人,如今就只剩下了您。也说明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对不对?现在的苏氏,已经大不如前,若是陆伯伯想要,我愿意跟小叔二叔他们一起努力,等苏氏再创辉煌的时候,我们会无条件把苏氏给您,您看如何?现在的苏氏,就算是交给您,对您也没有任何好处,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明朗微微眯缝了眼睛,旋即,便伸手过来,再次搭上了我的腰,拦着我走到前头,笑呵呵的说:苏关锋是要多大的福气,才能有这样的女儿。我从来不忍心拒绝女孩子,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会拒绝。不过,我怎么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后悔呢?
那您说怎样?
一本结婚证。
此话一出,下面便响起了议论声,亦有看好戏的。
怎样?只有这个不能作假,还受国家保护,我会比较安心。
我愣了一下,陆明朗的表情明显是认真的,本想扬唇微笑,可怎么着都觉得奇怪。片刻后,下面忽的有人开始起哄,果然在这种人面前提人性,不过是空话。我微微低垂着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的话才刚说完,小叔忽然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我们有把柄在他手里,现在二哥的孙女都在他手上。
我转头看了小叔一眼,又看了看陆明朗,他依旧是那副表情。越过他,我可以看到远处的苏荆临,他侧身而坐,并没有看向这边。反倒是林悦,脸上的笑容笑的颇为灿烂,然后凑到苏荆临的耳边说话。没一会,这两人就走了。
我一直没说话,结果是小叔帮我答应了下来。
宴会结束的时候,陆明朗还亲自送我回去,出酒店的时候,好些记者都拥上来问这个问那个,陆明朗均只是微笑以对,什么也不说。我上车之后,什么都没说,他却准确无误的将我送回了别墅,一只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尝试着想要挣脱好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车子停在别墅外围,陆明朗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我说:陆伯伯,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样做,岂不是直接毁了我跟苏荆临之间的关系么?
呵,我这不是在试他对你的感情么?现在看起来,他对你的感情,是他给我们放的烟雾弹。
我微微一愣,轻笑了一声,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缓缓的侧过头,昏暗的车厢内,他的脸灰暗灰暗的,我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才开口。你给的名单和账册是假的。
怎么可能呢?我是在他的书房一个夹层里找到的,非常隐秘,不可能是假的。我说。
他一双眼睛一直看着我,目不转睛,我同样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我一开始以为是乔秀玉做的,她这个人我并不完全信任,她势必要反咬我一口。可观察了一阵,并没有任何异样。我知道苏荆临已经有很多天没来过这里了,他近期一直跟林悦在一起,我想我跟乔秀玉都想错他了,他是故意的,他看起来好像爱你,其实是想要你手里的股份,也让我们以为自己有很多胜算。
我皱了眉头,双手紧握成全,略有些心慌,那怎么办?我真的把股份给他了!
他轻挑了一下眉。
听说,你的孩子找回来了?陆明朗忽然靠近了一些,在我耳侧幽幽的说,
我心里一顿,他怎么会知道孩子回来了?赵阿姨说过,这别墅四周围都有苏荆临的人看着,戒备森严,所以陆明朗才会停在这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上,难不成……
别怕,我就是问问而已,不用那么紧张。他说着,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身子又靠近了一点,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距离了。
我伸手扯开了他的手,干笑了一声,既然您只是试一试苏荆临,现在也试探出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哎。他忽然扑过来,另一只手,撑在了我的另一侧,将我桎梏在他的身前。
我条件反射的抬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别开脸,陆伯伯您应该自重!别口口声声说对我母亲深情,却做这禽兽不如的事儿!
陆明朗微微一愣,很快就展开了笑颜,你母亲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伤透了我的心,如今由你来弥补她的过错,合情合理。这本结婚证,我是领定了。你也知道你二叔的孙女在我这里,三四岁的小姑娘,最可爱,皮肤白白嫩嫩的。
你……
放心,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像爱你母亲一样爱你的。等苏荆临把你赶出来,我会亲自带着你去领结婚证。让你二叔放心,只要你好好的,乖乖的,他的孙女,也会好好的,乖乖的。说着,他忽然整个凑了过来,我猛地转开了脸,他的唇就贴在了我的耳根子上,呼出来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引得我泛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回了家,赵阿姨已经把孩子哄睡着了,见着我的时候,不由的上前过来问我,怎么了?这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宴会不顺利?
我摇摇头,干干的笑了笑。没事,我没事。就是冷的,外面特别冷,我穿的特别少。
赵阿姨一摸我的手,脸色就变了变,说:哎呀,这手凉的。我去给你煮点热姜汤暖暖,你也真是的,命知道天气冷,还不多穿点。宴会结束,就把衣服换了,着凉了可怎么办。
不要紧的,我上去洗个热水澡就行了,赵阿姨您别忙了,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一把抓住了赵阿姨的手,拦住了她。
随后。又说了两句,赵阿姨这才放过我,照顾孩子去了。我则上了楼,脱掉身上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那是陆明朗的衣服,上面古龙水的香味特别重。
我一刻都不多耽搁,脱了衣服就进卫生间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一般,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一下,静静的,仔仔细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那一点响动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异常。难不成是我幻听了?赵阿姨?我忍不住提高嗓音叫唤了一声。
等了一分钟左右,没有任何回应,卫生间的门还是轻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我不免摇了摇头,估计今天是被陆明朗给恶心到了,才会出现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幻觉。
不过,接下去,我也只是草草的洗了一下,等吹干了头发,就打开门出去。
就在开门的刹那,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卫生间里的灯就灭了,手臂被人紧紧的捏住。在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一把将我拉了出去。房间里漆黑一片,我心里顿时一慌,想到之前陆明朗问我孩子的事情,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你是谁,你干嘛!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我刚一开口,对方的手就横在了我的腰上,他是从后头抱住我的,身上有明显的烟草味和酒味,我跟着他,在这黑乎乎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低低沉沉的声音,是我,苏荆临。
他开口的时候,我已经一脚狠狠踢在了他的小腿上,收都收不回来。只听得他闷哼了一声,抱着我的双手却没有松开,低笑了一声,怎么连我都不认识,被陆明朗吓着了?
黑漆漆的房间里,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就这样从后面抱着我,似乎不打算松手,脸颊贴在我的脸上暖暖的。
你怎么来了?从哪儿来的?干嘛把灯关了?我不动,微微侧过头,同样放低了声音,同他说话。语落,我才注意到窗户那边一动一动的窗纱,玻璃窗似乎开着,又爬窗户?苏荆临,你天生的壁虎么,总是爬人家窗户?干嘛不走正门?
没有窗户方便。他说完,不再等我开口,他的唇就堵了过来。
嗯……他抓着我的双手,转过了我的身子,并把着我的双手圈住了他的腰,旋即一只手便抵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起初我还反抗两下。但他压根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步步紧逼,旋即双双落在了床上。他似乎有些急迫,炙热的吻落在身上,惹的我一身火。
他的吻落在我背脊上的时候顿了一下,手指在腰上摩挲了几下。他的动作忽然缓了下来,我便想转头看看他在干嘛,才刚一转头,腰际上方的位置忽的传来一阵刺痛,我正欲反抗,他的大掌一下子摁住了我的头。刺痛感越来越强烈,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牙齿要嵌进我的肉里。
我的手在他的脸上划了一下,片刻,他才终于松开了嘴,下次还穿不穿那么暴露的衣服了?
我……
黑暗中,他的动作极快,几乎一瞬间,他又整个人压了上来,堵住了我的嘴,并狠狠的咬了一口,再问:还穿不穿了?
不穿了!我急急的回答,衣服是姑姑给我准备的,不是我自己挑的。
你自己没脑子吗?对着我挺会反抗,怎么对着别人就不会了?他离我极近,吐出来的气全数喷在我的脸上,热热的。
我撇撇嘴,干嘛!所以你今天特意爬墙,就是为了教训我,衣服穿太暴露嘛!真是辛苦你了,那我是不是该斩断你的双手,割掉你的耳边,再把你的脸皮也给剥掉。这些,今天林悦都碰过了!来之前,都不洗澡!身上还有她的味道呢!我侧过头,不与他面对面。
他忽的轻轻笑了起来,片刻之后,又用十分冰冷的口气,说:好,我会砍掉陆明朗的双手。
什么啊,我说……后面的话,便全数没入了他的口中。
激情过后,我侧身躺在床上,黑暗中,苏荆临坐在床边穿衣服。我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穿衣服的背影。
就这样走了?我问。
他的动作顿住,转身复又坐回了床上,温暖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颊,已经很晚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安排,你早点休息。
他收回手的时候,我迅速的握住了他的手,紧了紧,整个人靠了过去,顺势抱住了他的手臂,说:凡事小心,你说过的,一个都不能少,你也不能少。
借着窗外那一点点的光,我仅能看到他脸颊的轮廓,我清晰的看到他的唇角动了动,应该是在笑吧,紧接着,我也扬了扬唇,对着他笑。
黑暗中,我们就这样相互望了一会,他忽又低头下来吻我,这一吻,便又滚回了床上。不知过了多久。苏荆临第二次穿好衣服,我又伸手过去拉他的手,他不由笑笑,说:别再勾引我了,再这样下去,天要亮了。
我撇撇嘴,手指在他的手心画圈圈,别碰林悦,一下都不要。
放心,过去那么久都不碰,现在更不会。他说着,拿起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背,痒痒的,那场婚礼,由你亲自主导。她现在已经跟林家闹翻了,婚礼是她自己最后的赌注。你自己把握,不用想着后果,出任何事,我给你担着。让你任性一次,但自己注意安全。
我没有说话,只是很想哭,我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呢喃:我想见你。
他笑,没有说话。他大概只做了十几分钟,就拿上自己的东西,又从窗户上爬了下去,我裹着被子,站在窗帘后面,看着他平安落地,然后迅速的离开,动作极快,并避开了这里所有的监控。
这是他的地方。没有人比他自己更熟悉。
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腰,往上一点点,能摸到他留下的牙印,很深刻。可心情却很好。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碰上了苏荆临,昨晚一直都没有开灯,所以没有看清楚,现在倒是将他的脸看的十分清楚,脸颊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痕,挺长的,从脸颊一直划到嘴角边上,这伤口虽然细,可他的脸很白净,这样横在他的脸上,还是十分明显。
我仅用余光看他,见着那样子,便低头轻笑。他依旧是不动声色。目光一转不转,看也不看我一眼。总裁专用电梯在维修,今个我们一道坐员工电梯,这会是上班高峰期,人自然很多。
我跟苏荆临先进去,站在电梯的最里面,随后其他员工纷纷进来,整个电梯就变得十分拥挤。电梯上升的时候,忽的就感觉手指痒痒的,侧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苏荆临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了,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不苟言笑。可手指,却一动一动的,不停的触碰着我的。
我强忍着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同样一本正经的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跳动。
电梯到了20层就只剩下我跟苏荆临了,他先出去,我再出去。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了二叔和姑姑一块,在办公室门口等我。
我不由顿了一下,刚刚心里那种悸动感,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沉重。收敛的脸上的笑容,大步的走了过去,冲着他们笑了笑,二叔,姑姑,你们找我?
他们点了点头,随即,我们便一块进了办公室。
二叔也不拐弯抹角,把他孙女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我,曼曼,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太好,可这次,我真的不得不求你帮忙。现在陆明朗就一句话,非得跟你结婚了,才肯放孩子,就算我拿所有家产他都不肯换。报警恐怕也不行,我摸不透他的背景,似乎有股势力在帮他。所以,我现在是实在没办法,才迫不得已过来求你。
曼曼,你要我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帮我!
我坐在办公椅上,安静的听完他的话,旋即又将目光落在了苏巧晗的身上,我想她应该也有话说。她看着我,神色复杂,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最后,猛地背过身去,不再看我,说:二哥,我说不出口!让曼曼嫁给陆明朗!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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