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百余人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中快速的向作战部包围过去,艾伯特为了掩护这次行动,甚至在两个街区外就设置了大量的警力执行疏散警戒任务。
马丁端着步枪飞快的前进着,前面十字街口右拐就进入作战部所在的菩提树大街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和计划中的一样顺利,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看到他们行动,沿途所有大街都被效忠于艾伯特的警察封锁了,就仿佛作战部直接对他们敞开了大门。
带队的少校军官兴奋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菩提树大街,不禁幻想起完成这个任务后自己飞黄腾达的样子,到时候自己怎么也得有个上校当当。
就在拐过十字路口进入菩提树大街时,一声突兀的枪声吓了军官一大跳,压低声音向一旁的士兵质问:“谁?!该死的是谁枪走火了?!”
士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颤抖着手指向一旁倒在地上的尸体。军官一愣,下意识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作战部门口大街处,百余人正端着手中的枪指向他们,而比他们更让人腿软的是自己身后有两辆坦克正掩护着大批步兵堵住退路。
他们被包围了!
“放下你们手中的枪,不然死的可不只是地上那个倒霉家伙了。”一名身穿黑色警察制服的男人穿过前方的人群走出来对突袭队伍喊到。
该死的,警察?!上帝你在逗我么?这是少校心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警察男或许看出了少校心中的诧异,微笑着解释说:“哦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路德维希,是盖世太保的指挥官。嗯,或许你不知道盖世太保是什么,不过你一定知道前段时间国内的清洗活动吧?”
少校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路德维希满意的说:“那些都是我们干的,他们背叛者全家没一个人活下来。”
“你是他们说的那个恶魔?!不不不!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听见路德维希的自我介绍后,少校显然想起了什么,他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显然路德维希所做过的事非常惨无人道。
“哦,你不必这样的,我对付的都是背叛了出卖了德意志的人,你并没有出卖祖国呀,我不会怎么样你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亲爱的米勒少将在哪里,我们找遍了所有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没有他。”路德维希依旧满脸微笑。
“好好好,我告诉你,只要你放过我。”少校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快说!”路德维希开始有点不耐烦。
“他在艾伯特总统的办公室里,他们两人都在哪里,我说了,可以走了吧?”少校小心翼翼的说道。
“当然了,不过你的战友呢?他们怎么办?”路德维希指了指其余的士兵。
“他们?他们随您处置!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少校飞快的说着,好像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而一旁的士兵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哦,这么说你不管他们了?那好吧,你可以走了。”路德维希摆摆手。
少校如获大赦般连忙跑向人群外。
“砰!”一声枪响响起,少校停下了脚步,不可思议般看向自己的胸口。
“哎,你虽然没有背叛了德国,却背叛了里昂将军和你的战友。抱歉,在我心里他们和我的祖国一样重要。”路德维希摇了摇头,将手中枪口还在冒烟的步枪还给了一旁的士兵,然后对着还楞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的100多突袭士兵说:“至于你们,放下手中的步枪,先回家吧,你们家不都在柏林吗?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明天都到柏林警察局报道,出了这样的事总不能什么都不调查。当然,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不然我难保什么时候盖世太保会来你家做客。”
士兵们扔掉手中的步枪,犹豫着向包围圈外走去,发现果然没人阻拦自己,连忙撒腿狂奔回家。
路德维希整了整自己的制服,仿佛自言自语般:“多好,你们还能回家。”然后对一旁的士兵下令:“留下几个人把那个倒霉鬼和那个混蛋的尸体收拾一下,地上血迹处理干净,再派几个人通知将军,说我们找到了老鼠窝,让他尽快赶来。其他人端好手中的枪,和我一起去干掉那几只该死的老鼠。”
说完转身向停在暗处的几辆卡车走去,其他的盖世太保没说一句话,高效的执行着路德维希的命令,上卡车的,处理地面尸体的,分工明确,仿佛一部高效的机械。
很快几辆卡车带着两辆坦克向几条街外的总统府奔驰而去,而留下的痕迹也很快被处理干净,就仿佛这里什么都发生过一样。
米勒此时正在总统办公室内和艾伯特喝着咖啡聊着天:“总统先生,等我们干掉里昂您打算怎么处理国防军内少壮派的问题?那群年轻人正想方设法的重建陆军。”米勒端着咖啡向艾伯特问道。
“我打算重新征召退伍老兵中向往和平的回来接任那些年轻人,你放心,成功了以后你就是国防军新的领袖了。”艾伯特回答,然后两人端起咖啡对视一眼,爽朗的笑着,就好像整个德国已经在他们掌控之下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艾伯特感到有点不对劲,他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从行动开始已经过去40多分钟了,一个简单的抓捕行动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完成了啊。”
米勒闻言也愣了一下:“对啊,就算遭到了抵抗我怎么没听到枪声?”
这时一阵汽车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奇怪的隆隆声。艾伯特奇怪的看了一眼米勒,说:“他们回来了?你还给他们配了汽车?”
米勒也一头雾水:“没有啊,配汽车目标太大了,他们都是步行的啊。”
突然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时说了声该死,然后艾伯特立马跑到窗边对外面的警卫部队大声喊到:“警卫!警卫!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挡住他们!”
警卫闻言快速跑向大门开始设置路障,而米勒则显得无能为力——他在柏林的所有部队都派去突袭作战部了,而在法兰克福的部队显然远水解不了近渴。
两人此时只能寄希望于总统卫队能阻挡住攻势,当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路德维希在距离总统府尚有些距离的地方就命令部队下车,然后两辆坦克作为掩护开始向总统府发起攻击。总统卫队端着步枪紧张的看着渐渐逼近的部队。
总统府门口树立着一排混凝土路障,这东西重百余斤,成排的情况下可以挡住绝大多数车辆的撞击,但眼前的这两个铁家伙显然不属于“绝大多数”,它们轻轻松松的就碾过这些路障,然后向躲在沙袋后面的卫队冲去。
要是普通的警卫恐怕早就投降了,但他们都是艾伯特的心腹死忠,所以他们虽然害怕,但仍然端起步枪开始射击。
子弹打在坦克前装甲上,唯一的作用就是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而坦克里的士兵则充满了恶趣味,他们驾驶着坦克开到了离卫队极近的地方才开始射击,四挺机枪泼出了了一片弹雨,警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成片的放倒,就和收割麦子一样。
很快,卫队就被杀得一个人都不剩,不能怪路德维希心狠,这些人都是艾伯特的死忠,不杀光他们他们就会在你松懈的时候给你背后一枪。
路德维希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面无表情的带着几名士兵拎着一面黑色的东西跨过尸体,走进了总统府。
办公室内的艾伯特和米勒浑身颤抖的听着窗外的枪声越来越弱,最后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皮鞋的咔咔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外。
办公室门被推开了,米勒和艾伯特猛然掏出手枪对着门口开始射击,然而子弹却全部打在一面一人高的黑色盾牌上,而盾牌的后面才是士兵。
手枪子弹并不多,一会子弹就打完了,两人手还是机械的扣动着扳机。他们没有去换弹匣,因为就算打一千发一万发也没法打穿面前的盾牌。
路德维希从盾牌后走了出来,挥挥手示意士兵夺下两人手中的手枪,尽管它们并没有子弹。
“两位,初次见面,我叫路德维希,是盖世太保的指挥官。”路德维希上来还是这样的自我介绍,不急不缓,因为他并不赶时间。
艾伯特已经从原先的恐惧中回过神,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里昂手下的一条狗么。里昂呢?让他来见我。”
路德维希听了这话并不生气,笑呵呵的说:“对,我就是将军的一条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将军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很快就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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