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获得了一个成就。
平凡的奋斗者。
这是皇帝给他的御笔亲封。
中午,吃饭的时候,皇帝提了下昨晚小山头的学习成绩。
方先生早知道这一点。
他老人家可没少被人就这一点批评。
“昨晚还有个老头,打电话,警告,说铁头带了那么一支队伍,整天关上门学习,肯定在学怎么造反,最好派他带人去,把那帮人抓起来关进诏狱,或者干脆突突了最好。我奇怪的是人家学习难道有错?”方先生饭都不吃,“我看这些人是既打压老百姓的学习,又不许队伍里去学习,最好都变成傻子,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然后把他们变成某小说里的‘黄金族’,世世代代当皇中之皇,把老百姓当他们的奴才。”
皇帝表态说,朕绝不答应。
“能答应的都是傻子。”李扩情询问学习成果。
皇帝说很好。
“把现阶段文化发展归入第二阶段,对持久战的认识很到位,我看啊,这个队伍要加强,这种认识自觉不自觉都能影响到一批人,有一批,就让他们当中坚力量去,他们得分担。我估计,队伍中肯定有人想既把资本家当了,又站在里面发挥影响力,这就得教育,倒是那帮女魔头很让人赞佩,现在是的确站在历史的位置上,放弃玩资本,自觉自愿当好国家队的支柱,该给她们明确的身份了。”皇帝说。
方先生算了下内部国子监的安排,接下来必然有更好的机会。
“应该兼点职,年轻人思想活跃精力最充沛,这个阶段学什么,那是影响一辈子的。但现阶段物质基础达到了一定的地步,这方面的保证就应该很到位,物质决定意识,这个道理咱们都是承认的,不应该让这些年轻人光着脚空着肚子跟人家抗衡,甚至要反攻。”方先生安排,“今年解决小问题,我看,也应该在国家队提倡一下走正路要保护的事情了,光一个分级还不够。”
过了。
关荫反对这一点。
礼部想给女魔头们闹个啥奖励。
李尚书大中午询问,你觉着发个护身符可以吗?
“这不是培养人才的正确的道路,她们太年轻,很容易发飘,麻烦的是,除了自我克制,还没有更好的监督方法,这时候一门心思学习就好了,有你们的背书怕谁会陷害?总结时,给个镜头就行,必须要清楚,大部分女孩其实跟我一样,是从普通家庭出来的人,她们或许能抵制所有诱惑,家人呢?多少事,就坏在家风不正上,这一点,要先向吏部学方法,她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多赞美,而是先巩固。”关荫提醒道。
李尚书懂了。
“也是,我们帮扶助,谁还能掣肘。你们听没听到过一种声音啊,那边认为你对一方描写的过于高大全了,一方面却忽略了人性,认为应该中和下。”李尚书笑道。
铁头娃要在意就怪了。
关荫听说过。
“那是他们压根见不得自己的祖宗厉害,因为这会让大部分人觉着,既然这条路更好,为啥走那条路呢。至于说对敌人的描绘,高智商,好战术,这难道是抹黑吗?他们和国内的软骨头,资本的代言,其实患了一种病,那就是对强大的敌人的恐惧和敬畏,对自己的利益的维护和对同胞的藐视的毛病。不用管,既然是我的剧组,他们做不了主。”关荫不在意会和那帮人打架,他们根本打不过。
李尚书慎重:“这可是暗示。”
“这就是历史。”关荫反驳道。
铁头啊!
“集中学习了一个月,该出山了吧?”李尚书提醒,“撒出去的人,可别忽略了。”
他们跑不偏。
越是在这个时候,三大名导越发谨慎。
剧本哪怕改动一个小镜头,也要再三斟酌多方请示了。
这是个好现象。
所谓艺术家的脑子,大部分是愚蠢的。
他们自以为自己闭口不谈大局,所以显得比谁都清楚。
实则,那就是一群眼睛里只有自己灵魂里只有利益肚子里只有坏水的蠢材。
这些人,不教育是不行的。
说什么束缚多,其实是把自己定义为有特权不受任何约束的群体。
这么一群人,不用鞭子抽打是走不上正道的。
“就拿最近搞的纷纷扬扬,到处都有给他们说好话,认为‘死在鸡蛋上跳舞的’那么一批人,口口声声说这些王八蛋被束缚的太厉害,却对这些人自觉高人一等,灯红酒绿的经济地位视而不见,甚至一些糊涂的网民也在忘记这些人的坏,光顾着看他们头上有多少约束,奇怪了,古往今来天下列国哪一个艺术家不受最基本的约束?就好比种地,种庄稼肯定没问题,但要敢种紫花,那当然要杀头。普通人接受规矩做事情,这些人凭什么不接受最基本的规矩做产品?他们有什么资格‘天马行空’?这些货,被批评也领金扫帚,现在居然还要特权,不被任何约束的特权,以为它是谁?对这些人该拔牙拔牙,该扒皮扒皮,决不能心慈手软。”关荫道。
这句话传到三巨头耳朵里,于是就有了对张郎中的定义。
“人是个不错的工作人员,最起码有主动求变的勇气,也的确上进,只不过,格局和能力约束着,这个人,还是要使用,很好的执行者,既然不能成第一流,那就当第二流,可以作为执行者,有什么事情,让他做就行,不必要苛求完全明白。”方先生说情。
关侍郎的要求太高了。
张郎中才感觉到落差。
可以。
但不能消极。
“也就是,重其能而不信其才,一个平凡的奋斗先生。”皇帝让周叔儿把这话传给张郎中。
有这个定义,他这辈子也就够了。
“我不。”张郎中接到电话立即说,“现在跟不上,不代表将来跟不上,我也在学习。何况,自甘消沉或者稳中求定,甘心当一个执行者,这也不是我愿意的。不就是跟着学习,别人能,我为啥不能?就跟上班族,愿意一边上班一边提高自己的上班族一样啊,我现在是当这个二传,那我再下点决心,争取当主攻,这总没错的。我又不像某些人员,跟不上脚步就想把前面的引路之人脚步放慢,自己才亦步亦趋。跟得上,那是我个人努力的事情,我不要标签,也不要定义,我奋斗。”
有这个愿望,他就掉不到三流中去。
但他还需要锤炼。
关荫跟周叔儿明确说了,既然张郎中带着一批人员过来,那就让他们留下来,亲自去体验,亲身去感受,而且感受群众的力量:“我在剧组里,他们看到的只有我,看不到别人的奋斗,那就让他们看一下,我离开剧组,这些人是怎么奋斗的,要让他看到实质,既然自己有意愿,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周叔儿冷笑:“你就是找机会想偷懒。”
对啊!
我就是想偷懒了。
“忙了大半年,还不准我轻松轻松,宽活宽活了?”关荫很任性,“我就要请假,就要回老家吃好吃的去,谁有意见?”
刘皇叔还“接着奏乐接着舞”,我一普通人为啥不能放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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