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雪有些傻眼,他身边还少得人伺候吗?
说是物尽其用,事际上,怕是想着法子来奴役她,真是恶劣到极点。
话说回来,若是到他书房里伺候,这不是表示,几乎天天都要面对他?
东陵弈桀看到她眼中的抗拒,心中生起一丝不悦,冷声道:“怎么,不愿意?”
让她有机会接近自己,岂是一份苦份,瞧她那万般不愿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直线飙升,额际青筋隐跳。
云沁雪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低声道:“妾身……当然愿意。”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实在没办法投其所好,似乎只有顺从他,才不至于死得太惨。
东陵弈桀眸光一闪,薄唇轻启,逸出一声冷哼,道:“既然有闲情逸致绣丝帕,倒不如帮本王做个香囊!”
云沁雪怔怔的望着他,无语,末了,他冷冷的加了一句:“我喜欢木兰的香味。”
她还在惊愕之中,此事,就已成定局!
×××
书房内,云沁雪愣愣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虽说在相府,她是个没地位的小姐,但是,爹爹从来不养闲人,身为她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不敢落下,但这伺候人的事,还是头一遭。
东陵弈桀一直埋头审阅,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僵直着身子,站在一旁,时间长了,双腿不禁有些发颤。
东陵弈桀眼角有意无意的向旁边睨去,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勾起,终于,云沁雪忍不住开口叫道:“王爷,妾身……”
东陵弈桀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磨墨!”
云沁雪秀眉微颦,目光有些凝滞,缓步走上前,打开墨盒,拿起墨笔,不断的研磨,从开始的专心致志,到后来的百无聊赖。
好半晌,东陵弈桀抬眸,看着她神不守舍的样子,挑眉道:“你很无聊?”
云沁雪猛地一惊,手中的墨笔一抬,几个黑点,咻地一下,溅到他的脸上。
东陵弈桀伸手轻触,看着指腹上墨渍,冷洌的眸光染上赤红,脸上暴出三条黑线,“云沁雪,你好大的胆,竟敢把墨弄到本王脸上?”
云沁雪惊惧的看着她,摇头否认道:“妾身不是故意的……”
相对于开始的温和,此刻的他,无疑是吃人的猛兽。
不由多想,她赶紧抽出腰侧的丝绢,去替他拭擦,哪想到,越抹越多,眼睁睁的看着,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庞,在她的手下,变得面目全非。
东陵弈桀看着她慢慢涨红的脸,冷厉的眸子微眯,厉喝道:“你在偷笑?”
云沁雪猛呛了一口气,死死的憋着,连连摇头道:“没有!”
东陵弈桀愤怒的起身,眉峰泛起一层冰霜,不用想象,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这个女人,给她几分柔色,就胆大包天的开起染房。
冷冷的一声令下:“今天把书房整理干净,要一尘不染,晚上,本王会来亲自检阅。”话落,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云沁雪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极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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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月停柳梢头,书房内,一片静谧。
云沁雪拿着一本书,垫起脚尖,打算将它放到最顶端的书架上。
一个不小心,那本书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去接,却忘了自己还站在凳子上,重心不自主由的偏斜,身子直直的栽了下去。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腰际被一只大掌托住,顺势一勾,惊慌的她,跌入了他的怀中。
东陵弈桀一手接过书,一手搂着她的腰间,手下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永远不松开。
淡雅的清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袅袅围绕在他的鼻端,久久不散去。
那种味道,莫名的,让他生起些许绮念。
抬头,瞧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兴趣。
云沁雪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是不太适应,他这样的转变,双脚方落了地,轻轻松了口气,赶紧说道:“王爷恕罪!”
她感觉腰侧一紧,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中,尴尬的想去推他,似乎又想到什么,不敢再动弹,身体却显得有些僵硬。
东陵弈桀微微垂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偏生腿短,还喜欢往高处爬?”
淡淡的粉,从云沁雪的颊边晕染开来,她微微垂下眼帘,柔声道:“王爷可以放开妾身了!”
东陵弈桀修眉微挑,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微眯,不做强留,蓦地,松开了手。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怀中,不急于一时。
东陵弈桀盯着手中那本书,脚尖一跃,顷刻间,书就已经放到了书架上。
蓦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乌黑柔顺的发,总是随意的绾起,素面朝天,白衣如雪,恍若盛开在雪地上的白莲。
府中的女人,哪个不是打扮得容光焕发,艳丽无双呢?
彰显独特,用在她身上,似乎不符,过于寒碜,倒是实情。
东陵弈桀眸波滟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淡淡开口:“伸出手来。”
云沁雪不解的抬眸,看了看他,略带迟疑的伸出了手。
东陵弈桀长臂一伸,紧紧的抓住她柔软的小手,随即,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迅速地套在她的手腕上。
云沁雪不禁怔住,心中的震惊,多于任何情绪,他不自在的目光,飞快的掠过她的脸,霸道的开口:“不许摘下来,听到没有!”
云沁雪蓦地抬头,嘴唇不轻易间,轻刷过他的下巴,脸颊飞快染上点点红潮。
四目相对,心头一颤,惊慌的后退一步,一个强势的拉拽,唇,被他紧紧的封住……
柔软清香的唇,仿佛带着夏日里碧荷的香气,两人纠缠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叠影。
东陵弈桀吻的忘我,强势的撬开她紧闭的双唇,狂猛、霸道的侵占。
云沁雪目光一滞,搁在他胸前的手攥紧,脑中的思绪一闪而过,紧握的手,缓缓松开,不再做无谓的反抗,机械的承受着,他那如烙铁般炙热的狂吻。
突地,他粗暴的将她压到案几上,右手冷冷一拂,上面的书籍笔墨应声落下,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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