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隔壁老王在谈恋爱啦,稍后就来!
女孩伸手甩了男人一巴掌。
说打就打,真特么的刺激。
他被打得偏过头,碎发遮住了漆黑的眼珠。
“怎么,韩大公子跟你摊牌了?”傅熙若无其事支起高大的身体,犹如一座小山渐渐逼近琳琅。
她忍不住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尖叫道,“傅熙!”
“嗯,我在呢。”
他雪白的衬衫纤尘不染,平常扣得严实的领子却故意敞开着,露出了某人曾经留下的痕迹,暧昧又极具诱惑。
“你好像真的学不乖呢,现在还敢一个人跑到我办公室里,就不怕我……”他往她耳边吹着热气,挑逗舔了舔女孩耳垂,对方身体明显一僵。
呵,真是敏感呢。
他看着女孩强装镇定,眼中却抑制不住害怕,干脆闭起眼由着他侵犯。
一种心痛又奇怪的滋味渐渐爬上了心。
如果堕成恶魔才能拥有她,让她的眼里只装下自己一个人的话,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将人抱起来,推开那叠资料,让她半坐到办公桌上。
女孩儿有些慌张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眼眸里蔓延出浓烈的哀求之色,“不、不要。”
“别担心,我就亲一下,很快就好。”他拂开她脸颊的黑发,从脖子一路吻到唇角,细碎缠绵。
男人的嘴唇温热,触到的地方着了火。那滋味太过美妙,他几乎忍不住将手指插入她的乌发中,捧着脑袋来索吻。
再多一点,再紧一点。
他吞咽着那抢来的甘露。
过了好久,两人额头抵着,他喘了几口气,缓声说,“琳琅,你要清楚,韩术他对你只是表面的殷勤,他一边讨好你,一边却同他的情人们暧昧不清,这种花花大少最经不起他人的挑逗。”
“你看,我不过是给了他的初恋一笔钱,演了场戏,他就把你一脚踢开了。这种人,我帮你早点看清不更好吗?”
“可是……”对方想要反驳,张嘴后却发现找不到任何理由,神情顿时萎靡下来。
“可是什么?”
傅熙问着,手指熟练系起她衣上的扣子,不动声色的触碰着里面的肌肤,还是杏色透红的蕾丝更衬这牛奶般的色泽。
琳琅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唔,男主都黑化了,她不套路一把好像不太正常呢?
“嘭嘭嘭——”
门被大力敲响。
“请进。”
“师傅,今天晚上我们部门要去……呃?”
杨露的笑容立即僵住嘴角。
那高大俊美的男人正抚平女孩儿的领口褶皱,低声说,“等会下班,去车库等我,把该用的东西都收拾一下。”
琳琅勉强点头。
等人离开视线,杨露故作天真地问,“师傅,这是你给我找的师娘吗?”
在一次送资料的时候,杨露无意看见了傅熙的电脑桌面,缺根筋的她直接暴露了自己身份,虽然傅熙没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对方是在照顾自己的,无论是线上网络还是真实生活。
回去之后,杨露也不用再纠结了。她喜欢上自己的游戏师傅,也对boss有莫名的好感。
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难道就是夙世因缘吗?
巨大的喜悦把杨露砸得晕乎乎的,在闺蜜的怂恿下,决定在校庆当天向人告白,准备好好的,谁料到中途他就走了,完全找不到人!就算来了公司,会议开完后立马离开,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她又亲眼撞见他跟前女友在一起。
是要复合吗?
杨露有些排斥这个猜想。
在她看来,完美无缺的师傅值得世上任何的好女人!
除了好看的皮囊,计琳琅她有什么?
这个女人自私、拜金、恶毒,先是抛弃了师傅,又凭美色勾得那群富家子弟团团转,整天打情骂俏的!说不定就像闺蜜说得那样,靠出卖**来出入高档酒会!
她敢打包票,计琳琅要不是被金主包养了,她一个大学生哪来那么多的钱来置办名牌首饰?
“不是。”
她是我一个人的,与任何人都无关。
听见傅熙这样说,杨露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本失落的心情瞬间明媚,见牙不见眼,
“那……师傅,今天晚上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嗨吗?”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玩得开心点。”
男人望了眼腕上的石英表,抓起车钥匙往外走。
杨露一直都认为师傅面冷心热,是那种不善于与别人交往的类型,一昧把内心的想法封闭起来,才让计琳琅那个女人有伤害他的机会!
不过不要紧了,现在有她在,别人休想再动他半分!
“师傅,看在徒儿的面子上,你就考虑一下嘛,难得放松一下不好吗?拜托拜托啦!”她双手合十哀求道。这种小女孩撒起娇来,很少人能抵挡得了。
傅熙顿住了脚步。
杨露见状窃喜不已,果然师傅还是宠她的。
“你们在做什么?”男人神情淡漠看着前方。
琳琅心一紧,立即想抢回那份东西。
“求你,把东西给我!”
计琳琅这个高傲美人很少在人前服软。
不过,即便她露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谢珧华也没有半分心软,立即跑到傅熙的面前大声说,“老大,计琳琅她要辞职!”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喜闻乐见的消息。
顿时,整个部门的人都看了过来。
谢珧华不免有些得意,幸好他回来得早,更快一步截住了琳琅的辞呈。明明都交了上去,竟然异想天开还要拿回来!门都没有!
总之,他终于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把这个祸害给赶出去了!
“你要辞职?刚才当面为什么不说,还要别人交给我?”傅熙漫不经心取过那份辞呈,落款刚好是今天。他眼神一冷,长臂直接将对方小巧玲珑的女士包扯过来,拉开链子看,里面果然有一张飞往Y国的机票。
所以,她今天是早有预谋的?
刚刚装作乖巧的样子迷惑他,还答应同居,实际上是想着如何逃离他身边吗?
好得很呐,计琳琅,你真是好得很。
傅熙似笑非笑。
糟了,谢珧华咽了咽分泌过多的唾液。
老大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啊。
男人轻笑着,姿态优雅清贵,当着众人的面,“撕啦”一声,将那张机票撕成了细条,伸手一扬,漫天碎片飞舞。
而纷纷雪屑中,嘴角的那一抹笑格外邪气。
“啊——”
一截断指滚落到地上。
嗯?
这么快就有好戏了?
琳琅听到声音,想探身去看屏幕。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男人伸手掩住了她的眼睛。
即便是她是主谋,他也不愿意让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现在结果出来了。”他平静地说,“后续的事情,我来。”
女孩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缱绻般扫过傅熙掌心,给他一种柔弱的、纤细的、需要人呵护的美感。
“阿熙?”
琳琅像是不解问了一句。
她略微扬着脸,姣薄的唇红得润了,微微咬着出一道印子,就算是银夜下以歌声惑人的海妖,也比不上这半分的风情。
他就这样捂住她的眼,低下头,与她亲吻。
“啊!救命——”
“杨露你这个贱人!”
凄厉的呼救在耳边响起。
而男人闭上眼,温柔舔舐着他怀里的共犯。
郑思游废了。
这个在游戏里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大神,现实世界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承受了三天三夜的屈辱,绝望到一度想要自杀。
而杨露连夜跑路。
火车驶过大山开凿下的暗长隧道,明灭的光照在她憔悴苍白的脸上,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刚刚从鬼窟里逃出来。车上有个好心人看她太瘦弱了,怪可怜的,好心给她打了一盒饭。
杨露看着红色的爪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直接吐到对面乘客的身上,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在乘客愤怒不已的骂声中,逃亡的女主两眼一黑,咕咚一声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在剧情崩盘到无法挽救的时候,顶着罪魁祸首的名头,琳琅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半靠在傅熙的身上,慵懒翻阅从不同地方送订过来的婚纱插画。
她跟男主要结婚了呢。
就在放了郑思游跟杨露的那一天晚上,这男人不声不响的,在荒郊野外,一个废弃破旧还死过人的工厂里,用最简陋的方式向她求了婚。
琳琅答应了。
书页被女孩轻轻翻动着,傅熙斜着身子靠在橘红色的坐垫上,他的手搁在她的肩膀上,指尖从她那绸缎般的秀发穿过,一遍又一遍的,不知厌倦,像是玩着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
明澈的落地窗折射过午后的阳光,细碎的光影在风中摇摇晃晃,映在琳琅纤细雪白的足踝。
旁边是一盆翡翠欲滴的绿萝,是他跟琳琅逛市场的时候相中的。两人当时刚好经过花市,琳琅看得那盆绿萝生得精致可爱,便停留了一下,却并不打算买回去。
老板看这男俊女俏的一对儿,还得知他们即将结婚了,这下好了,他立马就说绿萝的花语是守望幸福,带回新家也算是增添一点儿情趣,为贺新婚,他还打了个八折。
就冲着老板的祝福,傅熙二话不说就付钱了,打算搬过去装饰新居。
琳琅就笑他,说他不像是一个成熟出色的商人,这么乖巧就被老板给套牢了。
在人来人往的花市,开满了鲜花,姹紫嫣红的一片,她就站在花海里边,湖绿色水鸟纹的系带长裙,露出纤细的肩头,然后歪着那张晒得红润诱人的脸,笑嘻嘻说,傅熙,你是不是傻。
傻吗?
因为是陪着人去看新婚家具,傅熙对这件事很上心,当天穿了一身考究笔挺的西装,格外的帅气俊朗。
只不过,当他手里多了一盆稍有重量的绿植,站在猛烈的太阳底下,这份翩翩风度就化成了泡影——他的后背全湿透了。
车子是停在花市的另一边,距离还不远,两人是一路走过去的。
那一天他狼狈惨了。
回到车上,他发觉underwear也难以幸免。
最尴尬的时候,偏偏琳琅还发现了,一直笑得乐不可支。
傅熙又好气又好笑,就把人抓过来,用汗味熏了她一通,还微笑着威胁说,要是她再闹,他就当场将人就地正/法,然后再换新衣服,他也不亏。
反正,最后她是住嘴了。
傅熙漫不经心看了那枝叶缠绕的小玩意一眼。
令他讶异的是,它居然开花了。
绿萝是一种很难开花的植物。
虽然那花并不算漂亮,甚至还有点儿丑,可他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开花结果。
瓜熟蒂落。
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些词。
心里就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朦朦胧胧想着那个小身影,刚出生,脸蛋儿皱得像个猴子一样,红扑扑的,又小的可怜,软软的连脖子都立不起来。
小脑袋瓜啊,就蹭呀蹭的,拱呀拱的,使劲儿要挨到他。
“呐,琳琅,你喜欢孩子吗?”
他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亲吻了一下。
“怎么问这个问题?”琳琅从精美绝伦的婚纱插图里抬起头,仰着脸看着男人绝美出尘的轮廓,他的眼里盛着一种粼粼的柔情,像是撒了糖的蜜,已经溢出来了。
“你先回答我。”男人说。
“那当然是——”
讨厌咯。
一群麻烦的讨债鬼。
就她家那个破系统,完完全全的小屁孩一枚,胆子那么小,竟敢背着她离家出走,现在还下落不明。
既然不回来,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就当死了吧。
“喜欢呢。”她报以微笑。
喜欢的恨不得想要掐死。
傅熙很高兴,“那我们以后生一个!”
琳琅:“哈?”
然后,这个高级精英型的男人兴致勃勃跟她讨论起了以后的养娃日常,比如说如何胎教,以后小公主的房间要怎么布置。他要当个全能爸爸,教她读书认字、穿衣吃饭,教会她足够生存的能力。
“你就那么确定是个女孩儿?”琳琅挑眉。
“我希望是个女孩,她必须是个女孩。”他无比严肃地说。
这样,总有一天她长大了,要出嫁,去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而琳琅,就是他的了。
他可以尽情独占这个人一辈子。
逃跑的杨露被郑家的人抓了回去,逼迫她嫁给郑思游。
两人互相折磨,时常弄得伤痕累累的。
郑思游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报复琳琅,是她毁了自己的一生,他也要这个恶毒女人尝尝他受到的耻辱!在长辈的痛心疾首下,他卖掉了郑家大部分的股份,花了重金去收集那天的绑架证据。
但很明显,证据早被清理过了,人也死了。
始终没找到是谁动手的。
因为他消失的地方正好是摄像头的盲区。
于是郑思游又四处搜寻那座山以及工厂。
琳琅故意留了一丝破绽,在那家废弃的工厂里掉了一条手链。
接受委托的警察找上门来了。
他们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她松松扎着一个丸子头,居家服上印着一只慵懒揉眼的小黑猫,一双纤细笔直的腿,正光脚踩在地板上。
眼眸水雾朦胧的,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又不穿鞋,是想着凉么?你就这么喜欢惹我生气?”后头是一道低沉清冷的男声,他俊秀的轮廓在逆光中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