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脸上阴晴不定,没想到无人机最后竟然停在了香松公寓的上方。
难道说刘权星口中的最后一个物件,就在香松公寓?王阳想起了那被浓浓黑雾包裹着的房间。
“不行,要出事!快跟我走。”
王阳满脸惊恐,拉着血迹斑斑的白梦往家的方向跑去,小乖紧跟在后。
在红旗SH7上,王阳紧握着方向盘担忧的看着白梦:“有没有事?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在家里等我。”
“没事的,我很快就好,快走吧!不然就麻烦了……”白梦轻轻皱起了眉毛,她感到非常不安。
“那你们可坐好了!”王阳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发动机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红旗SH7飞快地冲了出去。
这时在香松公寓内,心慌慌和长发女子四处寻找:“应该就在这里啊,到底哪去了!”
心慌慌满脸汗水,脸色阴沉地四处扫视着,突然听到了一楼大门发出声响,“该死!又追来了。”随后带着长发女子钻进了一个房间。
而就在他们走进那个房间之后,房门诡异的消失了,走廊上只剩下了一面光秃秃的墙壁。
“怎么突然又消失了……”刘权星从一楼大门走了进来,奇怪的看着四周,刚才那家伙的气息明明就在这里。
刘权星在一楼大厅徘徊了一会,随后谨慎的走进了一间房间,而那房门在他进去之后便消失了。
“这些黑雾……”刘权星看着充斥着房间的浓浓黑雾,皱起了眉头。
但是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个家伙的气息了,往一个方向钻进了黑雾消失了。
一台红旗SH7正向香松公寓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门口,一个男人和女人牵着条狗跑了出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香松公寓上方的无人机缓缓落了下来,跟随着他们飞了进去。
“竟然又来到这里了……”白梦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脸色凝重。
“是啊……如果可以选择,我最不想来的就是这里了。”王阳看着这个曾经犹如噩梦一样的公寓。
“汪汪汪!”
突然小乖狂吠着往一个方向冲去,停在了一间房间的门口,呲牙咧嘴着。
王阳和白梦一脸凝重的跟了过来,看着俯伏在房间门口的小乖:“101号……”
王阳试探的推了推门,门竟然是开的,似乎锁坏了,难道是上次自己离开这里后,变得更加糟糕了吗……
门一打开,小乖便猛地冲了进去,失去了踪影,王阳和白梦在门口踌躇不前,脸上浮出忌惮之色。
“进去吗?”白梦一脸紧张地看着王阳。
“没得选择了,走吧!”说完王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白梦紧跟着走了进去。
就在他们走进去之后,门突然关了起来,整个房间充斥着黑雾,这里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不妙了。
两人东张西望,黑雾中有一个小小的口子,似乎是小乖走过留下的,王阳脸色一变,从背包里取出那把锈迹斑斑地开山斧。
“走吧,我们沿着小乖的路径或许能发现些什么……”王阳挥舞着手中地斧子,沿着那个小口子劈开了黑雾。
两人缓缓走进了黑雾之中,黑雾中除了茫茫的黑雾,再也没有任何东西,非常的压抑,时不时传来恶毒的细语。
王阳紧握着白梦的手,在前面劈开着黑雾带路,在这黑雾之中人非常容易迷失,没有阳光和时间观念。
两人就好像坠入了黑色的海洋,漫无目的的走着,小乖留下的那道小口子,是他们唯一的指路标。
“上次我们明明很快就走出来了,这次怎么这么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阳和白梦一脸疲惫,坐在地上歇息着。
王阳头顶的无人机闪着红光不受黑雾影响,静静地悬停在天上。
“这里的黑雾怎么会这么浓郁,那最后的部件不会真就在这里吧?真是麻烦啊……”
此时的刘权星站在一群黑雾之中,他也迷失了方向,身上的金链子闪着金光逼开了周围的黑雾。
在所有黑雾最为浓密的地方,心慌慌和长发女子站在一颗漆黑色的头颅身旁,谨慎的看着地上闭上双眼的头颅。
“最后一步了啊!菲菲……”心慌慌喃喃道,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长发女子的眼中在拼命挣扎,泪水直流,可是身体却笔直立在原地,不受她自己控制。
“我知道你非常的不甘,我也有不甘……”心慌慌缓缓坐到地上,思绪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年,他六岁,刚上小学,他的家境非常贫穷,爸爸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丢下了年幼的他和母亲独自跑了。
幼小的他和母亲受尽了催债人的折磨,从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实在忍受不住的母亲拉着他连夜逃跑了。
本以为黑暗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但是并没有,年幼的心慌慌和母亲逃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身无分文。
母亲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本事,只好去做了小姐,拿回来钱供心慌慌读书,两人的日子稍微好了一些。
就这样,每天心慌慌上学回来后,看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和母亲锁在房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他只能捂着耳朵躲在被窝里。
每当那些陌生的男人走后,母亲衣衫不整的走出来,就抱着他痛哭,从那时起黑暗的种子在他心里开始发芽。
有一天在学校,几个同学围着叫他婊子的杂种,对他拳打脚踢,最令他愤怒的是手里还有他母亲赤裸的照片。
而就是那张照片,成为了导火索,心慌慌跑到教室里拿出铅笔,在那几个同学嘲弄的表情下,戳穿了他们的眼球,鲜血四溅。
他永远记住了当时那种感觉,复仇的快感,当天他妈妈就被叫到了学校,他被办理了退学,还被要求赔偿一笔巨款。
这让本就困难的母子陷入了绝境,从那以后他再没上过学,妈妈经常深夜才回家,每次都是遍体鳞伤,走路都走不好。
直到有一天,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来到他家,告诉他母亲死了,世界坍塌了,最后的一丝光亮消失了,他的世界只剩下了黑暗。
后来他被送到了福利院,在里面接受了基本的教育,长大后才得知了母亲的死因,竟然说是服毒过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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