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艳。毕罗春喝着闷酒,说着与方志强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仰头喝着。
方志强端着酒杯,却一直都没有喝,问道:还有刘艳?什么意思?
刘艳明天也跟她爸妈一起走,一起回老家。
啊?这……这是个什么情况?方志强很是惊讶,有些搞不明白了。
她妈坚决不让刘艳再跟我在一起了,要带她回老家,要给她回老家相亲。刘艳不愿意,不愿意她妈就说了,要报警,报警抓我,去法院告我诈骗,骗财骗色,最后,她妈就打开门大喊大叫,跑到小区里面哭天喊地的,骂我是个骗子,如何骗她女儿什么什么的,骂的我都想找个地洞自己钻下去。
最后刘艳妥协了,答应跟她妈回去,如果再让他妈这么闹下去,我和刘艳都不要再做人了,要不了多久,派出所就会来,新闻上网络上就都会有我和刘艳的名字了。毕罗春再次笑着,笑得很悲凉。
刘艳走了你怎么办?方志强皱着眉头问着,通过毕罗春的话方志强就能感受的出来毕罗春这丈母娘是有多虎了,毕罗春摊上这么一个丈母娘也的确是很悲剧的一件事。
刘艳跟我说,现在不管怎么样得先把她妈给稳住,稳稳当当地把她妈给送回老家去再说,其它的事情都以后再说,要是不把她妈先送走我跟她的日子根本就没办法往下过。她说了,她先去公司请一周假,装着跟她妈回家,告诉她妈她从公司辞职了。跟她妈回去之后她会等她妈气消了之后再给她妈做思想工作,到时候再回来。毕罗春说道。
咦……这倒也是个办法,等气消了再跟她妈好好说说,那你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只不过是丈母娘生气了,又不是老婆跟人家跑了你干嘛做出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样子?有句古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以后啊,还是应该坦白诚实地跟老人家说话。方志强听到这也轻松了。
强子,你想的太乐观了。你觉得就他妈那滚刀肉会这么容易被说服改变主意吗?毕罗春冷笑着。
滚刀肉?用这个词来形容丈母娘的你是第一个,不过你别说,我感觉,这个词用在你丈母娘身上还真的挺贴切的。
我跟你说,一百个刘艳加起来都不是她妈的对手,这些日子我是真正了解了她妈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刘艳跟着她妈回去她妈会这么容易的就让她再回来吗?她妈比猴都精的人,刘艳去做她妈的思想工作,呵呵,最后还不知道是谁把谁给工作了呢。毕罗春一脸的绝望样子。
你也未免把你丈母娘说的太恐怖了吧,我怎么听你这语气你丈母娘有点像是黑山老妖一样的感觉。我说你在瞎担心个屁啊,你信不过你丈母娘你还信不过刘艳吗?你仔细地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有什么?
要什么没什么,人家刘艳无怨无悔地跟了你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没从你身上得到过任何东西,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凭什么跟着你这么多年?你总不能连刘艳都信不过吧?方志强骂着。
对刘艳我当然信得过,我们两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还有什么不信任的?可是,强子,碰上这么个妈,这么个丈母娘,我和刘艳的事情真的很难顺顺当当地处理好。我跟你说,我跟刘艳这个婚估计是结不成了。
谁也不知道刘艳跟她妈回去这一遭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她妈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部打包了,明天一早就走,一副再也不会让刘艳回来的样子。毕罗春已经喝的脸色通红了。
这是李潇潇的车钥匙,你收好,另外,明天上午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会把东西收拾好搬回家,我也不好意思总是占着人家的房子住,心里也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这次得好好谢谢你家潇潇姑娘,人家真是帮了我们大忙,这哥们儿义气没得话说。老毕说着伸出大拇指比划着。
方志强看着老毕有些醉醺醺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难过,谁都没有想到,原本算是非常恩爱的老毕和刘艳这一对在决定要结婚的时候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强子,你说我们哥们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兄弟到底哪点不如别人?凭什么别人可以那么有钱我们就没钱?怎么的我们就他妈的就是没钱呢?钱真的有那么好有那么重要吗?你看看你,聂倩抛弃你不就是因为你没钱吗?难道你不够爱她吗?还是说她不爱你?都不是,所以啊,别跟我说爱,在钱面前,爱就是狗屁。
再说我这次,刘艳妈,我对她不好吗?她来上海这段日子,我整天是忙前忙后,装孙子似得讨好她,给她买礼物、带她看上海、带她吃好吃的,连晚上的洗脚水我都每天给她倒好,就差没亲自给她洗脚了,可结果呢?结果还不是一样,就因为我没钱啊,我没房没车没钱,所以啊,还是那句话,在钱面前,其余的一切都是狗屁,全他妈的是狗屁。毕罗春一边喝着酒一边骂着。
听到毕罗春在那说着聂倩,方志强的心又再次痛着。方志强端着酒杯想喝酒,但是还是放下了。毕罗春看样子已经是要喝醉了,他不能再喝了,于是就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他也在认真地想着一个问题,钱,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就这么重要呢?
方志强就坐在了毕罗春面前,任由毕罗春在那喝着酒着酒疯骂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止过毕罗春喝酒,他很清楚,有些时候,心里积压的东西太多,必须要泄出来才行。而男人喝酒就与女人流眼泪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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