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在那瞬间如同过电一般的汗毛立起,就是常大爷当时的感觉。
那个声音是如此的清晰,但却又不清晰,清晰是它确实就是在脑中一字一句的响起的,不清晰的是,它传入耳中犹如幻觉,让人觉得是真的听见了吗?
可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分明,你可以怀疑自己的耳朵,但你不能怀疑自己的大脑,谁会没事儿,在厕所里蹲着,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一个小孩儿说自己跟我玩吧?
那声音说是小孩儿,也不完全是,常大爷形容不出来,就说那声音细声细气的,比小孩儿还小孩儿。
在这一句话过后,那隔壁板子上挠挠抓抓的声音就更明显了,就好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要冲过来,跟自己玩一样。
这下常大爷再也忍不住了,‘哗’的一声扯开领子,就拿出了那个神像,然后开始破口大骂:“咋回事儿呢?是不是让人解个手(上厕所)都不安生?要咋样?老子是不怕的?谁不让老子安心解手,老子也拼了命让他不安生!”
那一刻,常大爷是真的火了,越骂越就来气,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在厕所,忘记了那恐怖的一幕幕,只想着要拼命了。
也不知道是他骂的原因,还是手里神像的原因,总之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总算顺利的解决了排泄了问题,在这儿他哪儿还敢多呆,匆忙的擦了几下屁股,提起裤子就跑了。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该完结了,常大爷却说到:“活该是我犯贱,握着我的神像跑出来了之后,我好像听见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在身后笑,我就回头看了一眼,你们两个娃娃,先说,你们相信我不?”
是看见了什么?还要这么郑重其事的问我们。
其实再诡异的事情我都见过了,对他的话我只是在不停的判断情况,根本不存在不相信的问题,至于酥肉他的见识又会少吗?面对他的问题,我们的回答是肯定的。
常老头儿得到了肯定的问题,长舒了一口气,说到:“也难为你们了,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有时想起来吧,我也会问自己真的看见了吗?可是如果不是真的看见了,我脑子里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景象?”
“什么景象?”我问到。
“我就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厕所,我发现厕所门开着一个缝,然后我看见一个孩子,是婴儿吧,露半边脸看着我。”说到这里,常大爷打了个颤,这样的回忆怕是回忆起来都很恐怖,也很痛苦。
听到这里,酥肉也跟着常大爷打了冷颤。
常大爷接着说到:“其实我当时跑得很快,也就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我当时没多想,就是想着快点跑回来,回来以后吧,我就反复的想,到底是不是幻觉啊?但不管是不是吧,总之在之后我也就没事儿了,就是那晚上我跑出来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写字楼窜进去了野猫,反反复复叫了一晚上!”
“野猫?”我揉了揉眉头,心中基本上有个大概的猜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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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常大爷那里出来,我没有急着进写字楼,而是带着酥肉回到了车上,我说是有工具要拿。
酥肉一路兴奋的跟着我,因为我在,这小子就没怎么害怕过,一直嚷着:“这次是个厉害的家伙,不厉害就没意思了,三两下就完了。”
我一路应付着是啊,是啊,然后让酥肉先上车,接着我一上车,就启动了车子。
“咋了?三娃儿,是大家伙,所以你要回去拿工具吗?”酥肉这小子傻呼呼的问到。
“没,就是送你回家。”我不相信酥肉还能跳车。
酥肉一听,赶紧来抢我的方向盘,吼到:“看着有点儿刺激的事情了,你竟然要把我弄回去。”
我松开方向盘,问酥肉:“你想咱俩一起出车祸的话,继续。”
酥肉不敢弄了,赶紧让我好好开车,我一边开车一边对酥肉说:“那栋写字楼我基本可以有些危险,我一个人还好,但是那么大一栋写字楼,我不能担保你不出事的。”
“咋说?”酥肉从我衣兜里摸出一支烟,然后点燃了之后问我,我们毕竟不是当年了,酥肉也不至于冲动的非去不可,他还是能静下来听我的解释。
“因为那栋楼应该是有人故意布局,而且里面不止一个,懂吗?如果我找不出源头,根本就谈不上解决问题。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栋楼里作怪的是充满怨气的婴灵,这种东西是最可怕的,因为怨气非常重,而且不知轻重,不怕因果,而这栋楼里不止一个婴灵,是一群,你懂吗?”我一边开车一边对酥肉说到。
他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绝对不能让酥肉冒任何的险。
“你说婴灵,可怎么还有人看见女鬼?”酥肉问到。
“现在这情况很难说,我必须实地去查到底是个什么局,具体怎么破,有些局,你在没找出具体的破解办法时,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没办法破!你说我还怎么顾忌得上你?”我对酥肉解释到。
酥肉有些愤愤不平的说到:“既然如此,你怎么敢说是一群婴灵?”
“因为写字楼有一群猫叫啊,我不是吓你,以后听到野猫叫,别以为真的就是野猫。婴灵有时也能发出那种声音!”我认真的对酥肉说到。
说起来,这也是婴灵的神奇之处,它的怨念太重,常常就在啼哭,这种悲伤的啼哭,往往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能让很多人都听见,也可以理解为心灵共振吧。
毕竟就算是道士,也不能搞清楚每一件灵异事件。
“你说的那么夸张,那天常老头儿不就没事儿吗?骂人谁不会啊,我也会骂啊。”酥肉犹自有些不服气。
“你以为是他骂的作用?他如果没有那神像,就栽在里面了,你知道吗?而且他呆的时间不长,或者没走到厉害的地方去,如果呆的时间长,要走到最厉害的地方,你觉得呢?再说我是要探查整栋楼,你说你去干嘛?”我必须说服这家伙,否则他一定会和我纠缠不清。
酥肉不说话了,我知道这小子已经被说服了。
果然,过了半响,他才对我说到:“那你自己一切小心。”
我笑着说到:“放心吧,我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把酥肉送回家以后,我还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去拿一些攻击性的法器,婴灵这种东西虽然可怜,但是最是纠缠不清,而且也不怎么接受度化,在彻底破掉整个局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暂时把它打退。
收拾好一切后,我再次开车来到了这栋写字楼,在车上,我给安宇打了一个电话,我问他:“你有没什么仇人,就是那种恨不得杀了你,和你不死不休那种。”
安宇那边很嘈杂,一听就是在夜店,他回到:“不是我吹牛,也许嫉妒我的人,讨厌我的人有。但是恨我的人真没几个,我不会做那种傻事,把人得罪到不死不休。你要说最恨我的人就是我那婆娘,但她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钱和我离婚了,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从安宇那里我没得到什么线索,倒是得到一肚子的不平衡,我这边冒险为你擦屁股,你躲在夜店潇洒?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话:“事情比想象的麻烦,要加钱,不然我不接。”
安宇在那边得瑟的说到:“钱什么时候是问题了,我...”
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因为此刻已经到了写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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