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这么大的鱼小刀是肯定是不行的了,清内脏之类的可以用,不过把鱼身切成段儿明显的不管用了。这时候能用到的只能是电锯,就像是电影《电锯惊魂》中的那种。
马特带着护目镜,用力一拉电锯直接呜呜的转了起来,然后往大鱼的身上一靠,立刻有丁点的小碎肉飞溅了起来,还好老马特有经验,没有把场面弄的像恐怖片儿似的。
去掉了鱼头之后,然后马特对着贝海问道:“船长这鱼身一块切多宽?”。
“十几二十来公分吧,我也说不准你看着切就行了!”贝海抬头说道。贝海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鱼该分成多少块比较好,反正大部分都是送人就按十几公分来吧。
马特直接把大鱼切成了十公分一块,就这样一共也有二十几块!这条鱼实在是不小。
不光是个头大而且肉质也很不错,弄的马特一边把肉块儿往贮藏舱里放,一边嘟囔着连声说着可惜,三千多美元就放在眼前没资格去拿。
“放不下了!”马特着着贮藏舱里对着贝海说道,旁边是有大空间,不过那是留着放金枪鱼的,不可能用不卖钱的鱼占着能卖钱的鱼地方吧。
“先暂时放着吧”贝海望着还剩下了六块鱼肉说道:“等会儿咱们就先吃一块儿!当是夜宵了!”。
一听说吃,不光是贝海的肚子,连着齐一铭还有老马特的肚子都叫了起来,这下三人才想起来,大家晚饭还没有吃呢。
一听这咕咕声,贝海立刻笑着说道:“咱们挑块最好的”。
马特一听立刻抄起了一块靠近肚子又不到肚子的肉片儿,整个肉段儿呈现出近圆的椭圆形,上面的肉质呈现出新鲜的红润。
“准备怎么吃?要不咱们做酸菜鱼?或者烤着吃”贝海望着鱼块儿直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内心里贝海还是想试着用它来做酸菜鱼,一想到那酸爽满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齐一铭听了问道:“这能好吃吗?再说了船上有没有酸菜啊?”。
“这还真是没有”贝海只得挠一上脑袋,酸菜真没有以前空间里藏了两袋子也被消灭了。
马特说道:“那就我来做吧,做鱼排,配上柠檬汁煎到封住肉汁,一口咬下去全是鲜美的肉汁……”。
贝海听了抹了一下嘴角:“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先下去做去,听的我口水都快出来了”。
马特听了立刻拿着肉块儿进了舱里的厨房。
“怎么样?”贝海目送着马特进去做饭,对着不远的齐一铭说道。
齐一铭说道:“没想过钓鱼会是这么苦”说完把手套摘了下来,眼尖的贝海看到他手上虎口的地方己经被磨出了一个小水泡儿。
“不过虽说是辛苦,但是收获的喜悦同样强烈,整个的心情就像是演电影一样,脱鱼的失落,把鱼拖上甲板的喜悦,总之我的感受很深”齐一铭说道。
“别弄破!要不是明天有的你好受的”这里可是海上,随便沾一下的水中都带着盐份,到时候沾到伤口上能好受?
就今天的表xiàn来看,第一次出海能到齐一铭这样贝海是挺满意了,就算是从马特那里看,贝海估计也过关了。
“怎么样,下次还想跟着一起出海?”贝海对着齐一铭问道。
“怎么,你想开除我?”齐一铭望看贝海笑着说道。
贝海摇了下头:“没有的事儿,你要继续干我完全没有问题!”
这样的进步在贝海看来很不错了,虽说前面吐了几个小时,不过到了后来适应了一下,这个小风浪就没有多大影响了,至于以后的大浪吐不吐那还得到时候看,不过就齐一铭吐的脸色发白都要坚持完成自己的工作这种精神还是让贝海满意的。
两人这边聊了五分钟,舱里的马特就叫两个去吃饭了。
在吃饭的时候,马特对着齐一铭就竖起了大拇指,肯定了齐一铭的工作态度还有工作效率。
贝海咬了一口鱼肉,感觉到舌尖不光有鱼肉的清香,还有一丝丝柠檬的微酸,肉质并不柴很润滑,就像是老马特说的那样,煎制的过程中充分的锁住了肉中的汁水,整个鱼肉被老马特做的非常的鲜美。
咬了两口之后贝海对着老马特伸出了大拇指:“马特,没想到你做剑旗鱼还有这么一手!”。
“这种做法几乎每个渔夫都会,诀窍就是锅一定要烧的够热,但又不能太热,当鱼肉放进去的时候表面很快的变成半金黄色,这样就保住了肉自身的肉汁,双面一煎完之后就可以出盘了,一定要注意火候,只要把这个掌握了这道菜就解决了!”。
说完马特对说道:“下一次你试中餐的做法”。
“行,等过一段时间我去波士顿采购一些东西再说”贝海说道。
“马特,你觉得我这样的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做个大副?”齐一铭转移了话题对着马特问道。
“再出几次海你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金枪鱼船员了,不过要想做到大副的位置还早最少还要三四年的时间,渔线上的感觉不是一两个月半年可以培养出来的”马特认真的说道。
“那你还是做船长吧!”贝海打趣说道。
贝海说的就是句玩笑话,不过马特显然认真了,对着齐一铭说道:“做船长靠的经验是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天份!杰德现在三十六岁,芬奇也不过四十岁,这一行中五六十岁的渔夫绝对不少,干了三十年以上金枪渔夫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但是这几年没有人能比的上这两个,当然了现在我们的船长更利害,岁数才二十五岁,所以说大副可以凭经验用时间来堆,但是船长主要的看天份!有天份找到鱼群才有收入,船员有收入别人才会跟着你!”。
一顿饭进行了五分钟就结束了,贝海第一个值夜让马特和齐一铭这两个消耗了巨大体lì的人先睡。
贝海坐在驾驶室里,呆了一会儿就出来把虾笼拉了上来,里面自然是连根虾毛都没有,贝海把刚才马特弄下来的剑旗鱼内脏放了进去,然后重新的把虾笼放了下去。
“怎么还不睡?”贝海不用转头就知道来的是齐一铭,马特那呼噜打的自己在甲板上都听的到。
“是马特的呼噜太大?”。
“不是!”齐一铭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放到嘴边抽了一大口。
看齐一铭这样贝海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还在纠结着他和魏蔚的事情呢,这个事情贝海真是不好劝,按着咱们老传统老婆红杏出墙那是很丢人的事儿。要是放在解放前说不准把魏蔚浸猪笼都没人管你,不光是没人管或许还有一帮子人拍手称快。
不过现在可不是那个时候了,真要是把人浸了猪笼现在那叫丧尽天良的谋杀了,一准儿要吃颗花生米。现在都说男女平等了嘛,就算是出了这事儿大不了也就不过了一拍两散,要人命行不通了。
接下来大家有钱的分钱没钱的分房,没钱又没房的就更简单了,花上几块钱再去领一趟小红本儿。
贝海在内心里看这个事情是两人都有错,齐一铭的错还要更大一点儿,你说你没事干把一个二十未尾三十出头的妻妇一个人扔美国这边来算什么事儿。
虽说齐一铭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在国内什么对不起媳妇的事儿都没做,但是你齐一铭在国内,周围都是说着同样的语言环境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样能和魏蔚孤身一人在美国,举目无亲的孤独感相比么。
贝海理解魏蔚并不是说赞成她做的对,只是同情她的感受,因为贝海也经历过这样的阶段,鲁义根家并没有给刚到美国的贝海好感,相反很快贝海就觉得自己像是以前课文里学过的包身工,一天很多的时间都在刷着盘子,那盘子一堆堆的就像是怎么都刷不完似的。
如果没有卡森这个好朋友,在十八岁时把自己拉出了那个像是恶梦般的餐馆,贝海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这种无助孤寂感给吞噬掉,要是那样的话估计美国又多了一个神精病,当然更可能是多了一个神精病杀人犯。
“我给你讲一下我的故事吧!”贝海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怎么到美国的,又怎么与卡森结成好友的,然后两人又怎么从旧金山到的洛杉矶,整个过程简单的花了五分钟说了一下。
“你和卡森之间的关系真是让人挺羡慕的”齐一铭听了之后感叹的说了一句。
“卡森对我来说不光是朋友,他就是我的兄弟。你不会体会到我曾经面对的那种无助与孤独,也就不会理解我和卡森之间的情谊”。
齐一铭根本没有理解贝海讲这个故事背后的意思。
“你先去睡吧,等到五点半钟的时候我叫你起来,明天咱们还要继续钓鱼呢,不睡一会儿你就没体lì了”贝海转移了话题。
齐一铭点了点头:“抽完了这支烟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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