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党卫军的高大军官走进屋子,在门口立正敬礼,皮靴的后跟磕碰在一起发出了一声脆响:“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这名党卫军军官的身后,竟然还跟着将近二十名背着mp-44突击步枪的士兵。
这些士兵和普通的党卫军士兵不同,也和国防军步兵不太一样。他们穿着党卫军的军服,胸前却不是雄鹰抓着万字国徽的标志,而是雄鹰抓着骷髅的诡异图案。但是他们这些士兵最显著的特征并不在胸前,因为他们的左臂上清一色的带着万字旗袖标。
如此装扮在德国高层并不神秘,他们就是党卫军内部直接归阿卡多个人指挥的最精锐力量,在党卫军内部被称作宪兵大队,大德意志党的知情人都叫这支部队“阿卡多旗队”,其实这支部队的正规番号是武装党卫军第0师――唯一一个不用参战的“从不存zài”的武装党卫军部队。
进入这个部队必须严格挑选,只有那些把阿卡多?鲁道夫这个名字当成神明一样崇拜的年轻人才有资格加入这个部队。这支部队唯一的信条就是忠诚,对阿卡多个人的极端忠诚。经过长达一年时间的残酷培训,这些人完全听从元首的任何命令,即便是让他们自杀也至少有九成的立即执行率。
为首的军官面无表情的走到阿卡多的床边,将腋下夹着的一份资料递给了阿卡多。然后站在床边高昂着下巴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元首阿卡多的命令。
阿卡多接过资料来垂下眼帘仔细的看了起来,整个房间都没有了声音,一qiē有些静的可怕。阿卡多的眼光随着文字不断向下扫去,嘴角带着一丝丝冷笑。
梅赛德斯用余光看见了这份文jiàn的一个角落,上面的具体内容让她都有些汗毛倒竖。这上面竟然列着昨天晚上为了拥立新元首而东奔西走的德国政客们名单。即便是她也对这份文jiàn的来源感到可怕――阿卡多竟然有一个她这个枕边人都不知道的,监视着整个德国的独立情报网。
有些事情可以看着办,而有些事情就不能糊弄着解决了。阿卡多这一次晕倒,让很多跳梁小丑浮出了水面,也给了阿卡多一次打扫干净屋子的机会。
看完了文jiàn的最后一页,阿卡多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那些他看中的人材,和那些拥有智慧的人,这一次都没有让他失望。这个消息让阿卡多不必经历那种割肉一般的痛苦,就可以铲除掉那些碍事的蠢货。能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维护他统治德国的力度,这显然是一件让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芬妮,安排一次演说,两个小时之后我要对全国听众发表演讲。内容就是有关这次刺杀的具体回应问题。”阿卡多看了一眼芬妮说道。
然后他伸出手来,握住了奥古斯的手。笑着说道:“您能这么远来看望我,让我非常开心,我能得到您的帮助,真的是一件非常让我开心的事情。”
谁都知道,这一次阿卡多病倒,最有可能接任帝国元首位置的就是总理奥古斯,而且他就在柏林坐镇,位置也最为有利。可是当听说阿卡多病倒的消息之后,奥古斯能够很快赶往石堡,这是非常忠诚的表xiàn。阿卡多说的非常开心,指的也是这个事情。
阿卡多前世是研究历史的,他知道忠心对于臣属来说多么重要。多得数不胜数的君王死在了自己下属手里,很多伟大的政策都因为人死所以政息。
而作为他最了解的历史,二战德国内部也绝不是铁板一块。国防军一直对希特勒心怀不满,经常对希特勒的命令阳奉阴违。虽然这种逆反心理很多时候创zào了惊天的战果,但是越到后来就越成为兵败如山倒的最直接原因。
在另一个时空中,因为入侵法国这个计划双方分歧太大,最终国防军策划了一次对希特勒的刺杀,这一次刺杀直接导zhì了希特勒对国防军的不信任,以至于到后来成了希特勒干涉军事行动的借口。这也为后来下士领导将军这种笑话一般的情况埋下了伏笔。
不过这个时空中,似乎国防军对阿卡多的指手画脚有着极高的忍耐力。那场行刺希特勒的闹剧也没有在阿卡多身上上演,这和阿卡多出身国防军有很大关系。他与下士希特勒不同,是在国防军内部发家,他从最基层一路干到了上将才从政,在国防军内的威信要比希特勒大上无数倍。
虽然照比希特勒,阿卡多对整个国防军的统御力增强了,足够他让国防军如臂指使,不会发生刺杀这种事情。但是他还是无法避免一些野心家挑出来,把他这个元首晕倒作为契机搞一些篡权的小动作。
所以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清楚,阿卡多现在正在谋划着算账这件事了。任何统治者都不会对背叛和拆台这种事情坐视不理,何况还是整个德国差不多说一不二的元首阿卡多?鲁道夫。
阿卡多笑着对奥古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元帅勃劳希契,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我的元帅,你能赶过来看我,我也非常感谢。”
“我的元首。”勃劳希契上前一步,低头说道:“陆军永远和您站在一起!我们的忠诚毋庸置疑。”
“衷心感谢陆军的支持。”阿卡多笑着回答:“有你们这些朋友在我左右,真是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做的很好!一qiē部署都非常正确。我对你指挥下的国防军陆军的忠诚度没有任何怀疑!”
他的话让勃劳希契松了一口气,也暗自下定了回去之后就让那几个心怀不轨的老将军滚回家去养老的决心。这一次站对了阵营,显然让他获得了元首的进一步信任,至少他这个帝国元帅还能继续为帝国的开疆拓土贡献力量。这个消息比什么都要重要,上帝保佑。
阿卡多看着整个人放松下来的勃劳希契元帅,笑了笑然后继续问道:“海军那边有消息了么?”
“7小时前接到电报,雷德尔海军上将已经在返航途中,吕特晏斯将军的部队也已经在岸基飞机的保护下返回威廉军港。”勃劳希契赶忙回答道:“已经按照您的命令,把褒奖电报发送了出去,很快我们就可以庆祝这一次历史性的胜利了。”
“给凯瑟琳发电报,让他尽量安排飞机对两支舰队给予保护和支援。”阿卡多想了想安排道:“督促一下基尔军港,将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和欧根亲王号列为优先建造项目,确保公海舰队的第3舰队顺lì组建完成。”
阿卡多似乎心情大好,在梅赛德斯的搀扶下,缓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以最高统帅部的名义发出这份命令。”
“另外……”阿卡多抓着梅赛德斯的手,走向房间的中央,安娜还有那名高大的党卫军军官跟在他的后面。而另一边的芬妮则走回到了官员人群之中。
阿卡多走到那名大德意志党的部长面前,斜着眼睛看那个已经满脸汗水的家伙:“这房间很热么?还是说……你的身体也不太舒服?”
“我,我……我的元首。请……原谅……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那名部长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完整得说完一个句子。
“让我来帮你说完吧。”阿卡多笑着说道:“昨天晚上石堡一共发出了几十封电报,这些电报大多数是勃劳希契元帅发出的,内容是维护德国稳dìng的命令。而你也发了一封电报,内容是请求克虏伯先生支持你成为新一任总理。”
阿卡多一边说一边点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没机会染指元首这个位置了,于是就想试试取代奥古斯先生成为帝国总理……不错,我到现在还记不全你的名字,没想到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也会有如此野心。”
“我的元首!”那人被阿卡多这么一说,语言倒是流利起来了,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声的哭喊道:“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的元首!我被恶魔蒙蔽了双眼!是我异想天开!我不是人!您放过我吧!”
“拉出去吧,别脏了元首的卧室地毯。”奥古斯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痛苦的人,摇了摇头说道。阿卡多摆了摆手,很快两名卫兵走了进来,把那名趁着阿卡多病倒出来搞风搞雨的家伙拖了下去。
“绞死他,全家送到波兰的集中营去……参加最简单的劳动。”阿卡多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其他的人我就不挨个点名了,有确凿证据的,都拉出去!”
他身后的高大军官一点头,然后向门口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他的士兵进来。然后这些卫兵就一个一个把垂头丧气的官员政客们拖出了阿卡多的卧室。
“现在,清净了不少。”阿卡多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依旧站了半个屋子的人说道:“既然都来了,开个会把事情都安排清楚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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