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一家豪华的饭店中央,德国总理阿卡多?鲁道夫正在发表一次激动人心的演讲。这一次演讲是为了庆祝奥地利正式成为德国的东方行省而举行的。
“诸位!德国崛起的时代已经来临!我们将共同见证整个德意志民族的振兴!日耳曼人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将会永远繁荣昌盛!”阿卡多高举起酒杯,对着他的新支持者们高声说道。
“阿卡多?鲁道夫万岁!”所有人都高举起酒杯应和着。这里有维也纳的名流,有工业家、房产商、还有银行家甚至著名音乐家。他们对阿卡多勾勒出来的日耳曼人共荣的愿景期待不已,疯狂的支持着这个新来的维也纳主人。
德国控zhì奥地利的新闻已经被公布出去,柏林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欢呼雀跃的人群,自从上一次战败以来德国先是在阿卡多的带领下拿回了自己的莱茵兰,又在阿卡多的带领下吞并了奥地利,一时间阿卡多?鲁道夫的名字已经成为了让德国人最狂热的符号。
德国吞并奥地利的第一时间,美国人就发来了贺电,声称“完全理解德国维护民族统一的愿望。”并且重申了美国支持德国进行的一系列东进行动。
随后英国也对外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宣布英国将在日耳曼民族问题上严格恪守中立,不会为任何一方提供支援或保护,但英国单方面希望各个方面保持应有的克制。
苏联外交发言人表示,会对德国边境的向东扩展表示关注,希望德国本着友好互信的态度发展苏德关系。但是在最后,苏联很是委婉的承认了德国在奥地利和苏台德地区的地位,并表示苏联对此完全理解。
意大利一反常态支持德国,直接把奥地利卖给了德国;法国对此事件一直保持沉默,一直沉默到了最后一秒。
仅仅过了几天,奥地利就在德国的监督下进行了全民公投,公投的结果不出意料,所有人都同意奥地利并入德国,支持这个提案的人占奥地利总人口的99%。根据法律,奥地利当天宣布正式加入德国,成为德国的东方行省。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还没有完,毕竟在捷克斯洛伐克北部苏台德地区德国人的影响还在继续,有莱茵兰还有奥地利作为榜样,德国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苏台德地区已经是德国的囊中之物,每个人都在讨论德国那无比光明的未来,那个重新成为欧洲大陆最强大国家的美好未来。
而在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地方,医护人员正在紧急抢救着一个病床上的老人,护士紧张的盯着挂在床边的吊瓶,医生时不时对床上的老者进行着心脏按压。一名牧师站在床边轻声的祈祷,希望上帝可以站出来帮助这位垂死的老人。
最终一名上了年纪的医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所有人都无力的离开了床边,两名穿着西服的男人上前一步,用手按了按老人脖子间的动脉,然后互相看了一眼,点了一下脑袋:“可惜记录死亡时间了。”
就在宴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一名中校神色匆匆的跑向了阿卡多,贴在他的耳边说出了一个紧急事件:“总理先生,刚刚传来的消息,兴登堡总统离世了。”
阿卡多一愣,沉默了几秒的时间,最后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到了舞台之上,示意音乐停止下来。当会场里都安静了下来之后,阿卡多才用最沉重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各位,今天的宴会恐怕只能开到这里了。”
他环视了四周,继续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我们敬爱的总统大人,前帝国元帅保罗?冯?兴登堡,就在一小时前,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哦!上帝啊!”下面的宾客们发出了惊呼,有的女士用手帕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男士宾客们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很多人都把刚才的笑脸换成了标准的哀悼表情,能进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都有一张很会变化的脸孔。
“我这些天一直在代兴登堡总统管理德国,执行德国总统的权力和义务,所以我必须尽kuài赶回柏林。”阿卡多脸上挂满了遗憾和悲伤:“我希望各位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也会用最大的努力来回报大家。”
阿卡多知道自己必须尽kuài赶回柏林,主持兴登堡总统的葬礼。然后把总统职权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心里。大德意志党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qiē,只等他回到柏林就可以成为德国真真正正的独裁者。
事实上德国吞并奥地利的过程并不如看上去那样一帆风顺,在短短二十天的接管过程中,党卫军和国防军不得不抓捕了大约3000名不合作者,这些人拒不承认德国人的占领和接收,甚至为德国人的接管制造障碍。在阿卡多的命令下,这些人被抓进了集中营,为德国制造棉被还有帐篷。
兴登堡的离世搬走了阿卡多大权独揽之路上最后一块石头,阿卡多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前方将不再有任何障碍,他如同曾经的希特勒一样,会成为整个德国说一不二的皇帝。
兴登堡的离开,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那个时代属于毛奇,属于鲁登道夫,属于兴登堡,虽然在那个时代里德意志帝国里英雄辈出,无奈却因为最后的结局并不光彩,让这些人物黯然失色。阿卡多尊敬他们,却早已经立志要超越他们。
两个小时之后,阿卡多就坐上了返回柏林的飞机,用他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德国首都柏林,也就是他苦心经营的大本营。他的飞机降落的时候,德国海陆空三军的将军们都被集合在了国防军总司令部里,等着他们实际的指挥者到来。
“立刻命令陆军开始执行。清洗部分兴登堡元帅的旧部,不要闹出人命!所有解除兵权的将军都要安排好归宿!给予房产还有金钱补偿!”阿卡多一下飞机就开始给手下人布置任务。
他一边走一边继续对身边的秘书辛德拉安排:“通知芬妮!立刻展开舆论攻势!我明天一早就要听到人民的呼声!现在就去吧!立刻!”
辛德拉点了点头,立刻退开了几步,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安娜!通知党卫军!控zhì这些人的家属!不要暴露!只是远远的给我盯紧了!如果得到命令,全部抓起来!”阿卡多一边走向自己的汽车,一边和另一边没离开的安娜说道。
有一名军官远远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模样。来到阿卡多的近前,这名军官立正敬礼:“总理先生!刚刚接到的消息!因为得到了兴登堡总统去世的消息,斯特莱斯曼先生从法国乘坐飞机返回柏林,想要赶上总统先生的追悼会。但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因为遇到大雾,飞机在法德边境坠毁。”
“什么?”阿卡多一愣,他曾经在卡尔?本茨身上做过延长已知历史人物寿命的努力,可是失败了;而后他又在斯特莱斯曼身上做了一些尝试,让本来应该死于1929年末的斯特莱斯曼成功的延长了寿命。
可惜延长了寿命的斯特莱斯曼多活了三年,还是在一个突如其来的事故中去世了,是不是证明历史人物的寿命无法改变呢?阿卡多想到了这里,又摇了摇头。他觉得人物的寿命是可以改变的,只不过改变了寿命的人物又会遇到许多问题,终究会在一个时间点真正的死去,这个解释才更加合理。
“调查清楚了吗?”他回头看向那个报信的军官:“立刻给法国政府打电话,确认这个消息!还要向边境的驻军证实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大雾天气,是不是真的有飞机坠毁!”
然后他回过头对身边的安娜命令道:“你给加斯科尔打个电话,让他联络在法国的眼线,我要知道斯特莱斯曼见过什么人,最后在哪里上的飞机,都有什么人在飞机上。明白了么?”
下达了命令之后阿卡多才钻进了汽车,随着长长的车队赶去国防军总司令部,然后还要赶去总统府,在那里他将主持给兴登堡总统的追悼会,给这位可以用中规中矩来形容的老人一个体面的葬礼。随着汽车的晃动阿卡多想到了甚多事情,他想到了如果他一路成功下去,可能成为整个欧洲的帝王;他想到了如果有一天他失败了,可能要和希特勒一样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给自己一枪;他甚至有点想知道,他的葬礼会是谁来主持。
就在他换了一身衣服,赶到了国防军总司令部安排了国防军的所有任务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总统府。在那里他终于确认了他的老搭档、老朋友、老战友斯特莱斯曼死亡的消息。
上一个时代的人们相继离开,阿卡多越来越感觉到,他一个人的时代将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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