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可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吃正规的西餐,比起什么头盘副菜主菜甜点来,他更喜欢从前大学附近的那家肉段茄子盖饭——或者是国防军总司令部食堂里那种土豆泥拌一点炖牛肉。所以他非常自觉的把菜单递给了梅赛德斯:“你来吧,我第一次到这里吃饭,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
“这里的法国焗蜗牛不错,鹅肝酱也很有名,不过我比较喜欢吃熏鲑鱼。”梅赛德斯想了想介绍道:“这里的大厨是一名法国人,手艺相当不错。”
完了,手艺好的法国大厨,再加上一盘上等的鹅肝酱——两个坦克轮子就怎么被我吃了。阿卡多有点无奈的想道。
心疼归心疼,这顿饭该吃还是要吃的,要知道请这么漂亮的妹子吃一顿饭听说要几十万的费用,阿卡多觉得这笔钱既然都被克虏伯等人省了下来,那么吃点好的还是应该的。
并不能说阿卡多小气,如果你每天接到的所有报告都是这里缺钱了那里费用不足,手里刚刚拿到十万块而四面八方都是几百万的窟窿,你也不会觉得自己应该浪费,至少不应该吃法国大餐。
就在阿卡多思考这些的时候,那一边美丽的梅赛德斯小姐已经把两个人的晚餐都点完了,两个人又开始聊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比如说阿卡多谈起了自己近期收购的一家叫百达翡丽的钟表公司,而他自己佩戴的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一款拥有时间和时差的精美怀表。
女人都喜欢精美的东西,所以当阿卡多掏出自己的怀表递给梅赛德斯之后,梅赛德斯就对阿卡多的怀表喜欢不已:“它真漂亮,我听说1851年的时候维多利亚女王和她的丈夫都买了这种表,听说这种表价格不菲,没想到是您的公司。”
阿卡多才不会告sù她自己收购百达翡丽公司是想要制造一种新的定时器用来精确控zhì炸弹的爆炸……当然还有赚钱这个小小的目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他们帮你也做一个,比这个小一些,镶上金丝花纹,应该会很漂亮。”
女孩子听说阿卡多要送给她礼物,脸色有些微红,不过依旧低着头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阿卡多也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要送人礼物有点冒昧,于是开始说起其他的话题,两个人愉快的聊起了自己面前的吃的,又说起了戴姆勒?奔驰汽车公司,这两个话题梅赛德斯就了解多了,她为阿卡多介绍这些吃的的来历、制zuò过程、还有吃法,又和阿卡多聊起了从父亲那里听来的奔驰汽车公司最近的红火业绩。
“听说你的父亲和卡尔?本茨先生是好朋友?他们在一起共事多久了?”阿卡多咽下一口牛排,抬头看着面前的佳人问道。
“我父亲负责代理经销中欧地区的奔驰汽车,因为奔驰汽车质量上乘而且设计新颖,所以销量特别好,因此我父亲也赚了一些钱。所以他和卡尔?本茨先生成为了好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汽车客户的需求。”梅赛德斯放下了刀叉,回答道。
两个人就这么东拉西扯一直到晚饭结束,阿卡多用那辆崭新的奔驰汽车送梅赛德斯回她在柏林的住所,然后阿卡多才驱车赶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他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工作。
国防军虽然给他放了一个长达一个月的假期,可是他可不敢轻yì离开权力中心一个月之久,天知道会不会一个月后自己被排挤出国防军权力核心之外呢?所以阿卡多一直保持着每两天都赶回办公室一次的习惯。
当然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经常是一去办公室就忘jì了自己已经放假,经常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到第二天天亮——这也是大部分总司令部的军官都对他敬佩万分的原因之一,他可以说真正的做到了身先士卒。
不出意外,第二天一早他还睡在办公室沙发上的时候,挂着一脸坏笑的老家伙卡尔?本茨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主席先生,昨天晚上怎么样?梅赛德斯小姐还让你满意么?”他一进门就晃晃悠悠自己找了个座位做好,把拐棍放在两腿中间拄着,带着一点嬉笑的问道。如果不是知道确实这个老家伙的岁数,阿卡多还真就把他当成某个会所里的男招待了。
“我们是利益共同体,用不着拿这么封建的招数维持关系吧?”阿卡多没有回答老家伙的话,皱着眉头抱怨道。
“推行了一千年的招数,也就有它存zài的意义。我见过那个可人儿,绝对是让人神魂颠倒的美女,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得美人欢心吧。”卡尔?本茨得意的说道,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递给阿卡多一张卷成一卷的文jiàn:“这是梅赛德斯小姐父亲杰林耐克?卡西亚的履历,一直是一名中规中矩的商人,没有什么污点。”
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阿卡多,卡尔?本茨继续说道:“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即便是在政府中的某个部门做一名副部长也是绰绰有余的,重要的是他没有背景,我从几十个美女里选出他的女儿,主要也是想给你推荐一个可靠的帮手。”
“实话实说,你们这些商人想往政府部门塞人?”阿卡多有点恼怒,他不介意有野心,可是在大事未成的时候就在窝里斗开了,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这个人虽然做生意,不过却没有多雄厚的商业背景,他不属于任何一个财团。”卡尔?本茨哈哈大笑说道:“财团和商人联盟想在你身边安排一个女人,于是找到了我,我知道有些事可以妥协有些事就值得坚持,于是我选了她,因为她的父亲可以成为你的帮手。”
“你自己不是财团的人么?”阿卡多看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从前是,现在是你的人。从你把我毕生的心血戴姆勒?奔驰公司收购之后我就只为你一个人服务了。”卡尔?本茨站起身来,拄着拐棍向外走去:“我很老了,能帮你的不多。我看得出你的野心,也佩服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非凡的成就——本来我想劝你见好就收,可惜你的行动说服了我。”
他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仿佛是在自说自话,带着感叹和一丝哀怨:“如果我早生二十年,一定会紧跟你的脚步勇往直前。可惜啊,可惜。”
“卡尔!”阿卡多突然出声叫道。
“嗯?”卡尔?本茨回过头。
“天气凉了,注意身体。”阿卡多很郑重的嘱咐道。
“你这小子,没事就到我那里去坐坐,老卡尔我别的本事没有,倒是还能给你介绍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卡尔?本茨说完,就推开了阿卡多办公室的房门,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阿卡多不由得感叹,卡尔?本茨今年已经82岁了,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他应该抽个时间去卡尔?本茨的家中坐坐,然后让这位年迈的老人休息一阵子了。
第二天,刚刚从苏联飞回德国柏林的默克尔就被阿卡多派遣前去见一个叫杰林耐克的中年人,并且任命这个前中欧地区奔驰汽车的经销商为白岚花集团经销部的副部长。
而阿卡多自己,则充分利用起和这个自己旗下集团公司经销部副部长的女儿梅赛德斯小姐在柏林出双入对,两个人甚至去柏林最大的歌剧院看了一场有关歌颂阿卡多签订的歌剧表演。阿卡多在一旁介绍当时的处境和歌剧里的形象出入太大,这让梅赛德斯笑的差点流出了眼泪。
1926年9月28日凌晨,刚刚合上大衣准备睡觉的阿卡多的办公室房门被人敲响,听节奏敲门的人相当着急。阿卡多不得不再一次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命令道:“进来。”
许久不见的情报部门负责人加斯科尔走了进来,他神情有些慌张,把腋下夹着的文jiàn袋打开,抽出一张文jiàn来递给阿卡多:“阿卡多将军,您让我盯紧的人昨天夜里被放出去了!是当地政府私自允许的假释,我们得到消息已经晚了。”
“怎么一回事?”阿卡多还有点迷糊,不过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加斯科尔:“你是说,希特勒出狱了?”
“是!您一直在意的纳粹党党魁阿道夫?希特勒昨天夜里被保释出狱了!纳粹党行贿了当地的法官还有监狱里的狱长,以身体不适为名把希特勒从监狱里弄出来了。”加斯科尔有点紧张,他曾经向阿卡多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希特勒到1928年都无法走出监狱,现在来看他把话说的太满了。
“还有办法把他弄回去么?”阿卡多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希特勒出狱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估计是没有办法了,我们的根基都在军方,地方政府不太会买我们的帐。而且,在那边纳粹党的信徒很多,声势并不比我们大德意志党弱,不好下手。”加斯科尔想了想说道。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阿卡多叹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对军队进行一次暗中的政zhì肃查,把纳粹分子全部都开除出去!包括一年内积攒下来的那些*还有纳粹党,全部肃清。”
他看了看窗外将要明亮起来的天空,眯起眼睛说道:“这场肃清军队内部纳粹分子的行动,就算是对他出狱的欢迎仪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