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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才出关,葭葭便将昆仑转了一圈,然而遗憾的是,不知为何,她所熟悉的人皆属不在昆仑,正疑惑间,便收到了妙无花的传音:“来主殿!”
葭葭摇了摇头,足踏无锋剑,自藏剑峰上起行,身影彷如惊鸿,似是天色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几乎不过瞬息,人便已至太阿峰主殿。
走近殿中,平素虽然不能称之为人来人往,但而有几分热闹之意的主殿之中却是极为安静的。
走进殿中,正见其内或坐或站着三人。除却妙无花阖眼打坐之外,他左右两畔,一畔站着的,正是昆仑掌门梅七鹤,另一畔却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修士。
那一脸书生气的修士见她走近殿内,神识轻巧的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儿便收了回来,朝她微微颔首致意,形容和善,带着几分沉静的笑意,端端是个看似极好说话的修士。
虽说不过将昆仑转了一圈,可还是从其中听到了几分自己闭关之后的传言。
闭关之前,时天下正处动荡之中,而一出关,这座当年风雨飘摇的天下便以一个极为安稳的模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当真是令人有几分惊愕咋舌的感觉。
据传当年曾有过十万修士聚平洲的盛景,只是可惜,妄当时再如何之盛,经由百年,当年的浩荡也被时间涤荡了不少,如今不过偶尔被人谈起,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而过“哦,是那当年啊,确实是极盛的!”
也不过仅此而已。
葭葭抿唇轻笑,弯身行了一礼:“见过诸位真人。”
梅七鹤起身还了半礼,百年之间,他的修为至今也不过出窍初期,或许是忙于门派之事吧,其实百年的时间,对于修士,尤其是高阶修士算不得什么,是以梅七鹤放宽心趋于平常。
“一百年前,那事一了,你师尊等人便外出试炼了,前一段日子传讯而来之时正在外荒。他们离去之前,托某照顾你,如今你安全出关,修为也已是出窍大圆满,实乃我昆仑之福。”妙无花的声音带着几丝涤荡人心的力量,葭葭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妙无花的声音在主殿中回响。
“如今你平安出关,此事也算了了。”妙无花接着道,“你大可继续闭关下去,抑或独自外出试炼,抑或去外荒寻找他们,本座也不阻拦,只一句,万事小心!”
葭葭弯身一礼:“弟子谨记真人教诲。甫才出关,自是不会再去闭关,弟子听来,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哦?你要去作甚?”妙无花声音中戴高了一些,明显有了几分疑问的语气在里头。
“去外荒寻师尊等人。”葭葭答道,“神州大地,游历甚广,但若论及外荒,实乃弟子鲜少驻足之地。”
“也可。”妙无花点了点头,“你如今的修为又有空间灵根相助,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万事小心。”
“是。”葭葭秉身一礼,正待要离开,却见妙无花迟疑了片刻,还是抬手唤出了一声:“慢!”
葭葭抬头,看向妙无花,却见他伸手摊到了自己的面前,葭葭一愣,虽说二人之间并无交流,却是立刻就本能的生出一一股反应,将储物指环中的指方镜拿了出来,还是那般三点朱砂,一蹴而就,在指方镜中自绘方圆。
待到完工,将指方镜递还了过来,不需言语,妙无花挥了挥手:“你且去吧!“
葭葭莞尔轻笑着退了下去,不多时便见那剑尖莹莹一点飞离半空,俞飞俞远,最后消失在了湛蓝的天际之中。
“无花,你这随手的一笔可不是小礼啊!“一旁那书生气息的修士轻笑了起来,不是旁人,正是昆仑著名的医师圣手长春子的师尊——陈华轩陈真人是也。
他撇了撇唇,倒也并无任何偏见之说,只道,“你这随手一笔,可是要耗费心头血的啊!“
“什么?“梅七鹤不敢置信的看向妙无花,他见妙无花这般轻轻松松的一蹴而就,此事又并非第一回,自是不清楚其中关节,只道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朱砂之力罢了。
被陈华轩这般一提,这才想起,妙无花这朱砂之力,即便是沈离光离开昆仑,外出试炼,都不曾见他出手这物,而是换了一堆进可攻,退可守的保命利器。
“妙真人?“妙无花并且立刻回答他,梅七鹤心头一急,被陈华轩这么一说早已坐不住了。
“好了,你莫用担心,不过一滴心头血罢了。“妙无花道,”“又不是第一回了,你这般的性子,成日里操心门派之事,这般百年了,还在出窍初期,便是本座都替你担心!”
“七鹤无谓。”似乎是件妙无花没有什么异样之色,而那方的陈华选也不再言语,梅七鹤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想来也没有他想的那般严重,面上多了几丝笑意,“七鹤要做好这昆仑的掌门,自是万事以门派为重。”
“上一任掌门进入出窍便卸下了身上的担子,上上一任掌门不过元婴期便死在了妖兽的手中,再上上上一人掌门,元婴大圆满时日卸的担子,七鹤,可以了。你为我昆仑做的够多了,我等终究有一日是要离去的,你难道还能一直看着不成?”妙无花叹道,“就这样吧,我观着昆仑后背有不少年轻后生,都是个一些性子沉稳的,你莫要担心了。”
“七鹤答应过秦首座的。”这个秦首座可不是上一任执法堂首座秦雅,而是秦雅之父秦止,梅七鹤口中的秦首座永远都只有一人。
“够了,君子一诺值千金,你二人的约定总有个界限,是该放手之时了。”妙无花叹道,“蜀山那个紧握权力不放的杨显文不也开始慢慢放手了,有意培养新主,你这是何苦呢?”
“师祖,你莫说了,凡间的一些风言风语我都清楚,说梅某霸占这掌门的位置迟迟不肯退权,是也不是?”梅七鹤轻笑,“他人如何,与我无关,我与秦首座的约定,没有尽头!”
“这般倔强是作何?”那方突然沉默下来的陈华选又开口了,摇了摇头,“吃力不讨好啊!”外头风言风语一片,虽说是某些人挑拨起来的,但是也得了不少凡尘修士的应和,将梅七鹤说成是最新权欲的小人,便是他们,看着他整日里似头牛一般的忙里忙外,都有些于心不忍。
“修士,到底不要忘记自己的本份。你这般,你的修行该当如何是好?”陈华轩叹道,“某虽闭关了近千年,但翻阅了一些卷宗,旁的不说,便说方才离去的连真人,她进昆仑,连引气入体还不曾达到之时,你就是元婴修士了,如今,她出窍大圆满,你却还是出窍初期,这,这也委实是……”
“连真人是我昆仑公认的女修第一。”梅七鹤淡淡的说道,“秦雅手头的眼光,便是放眼天下,也是令得不少修士眼红的,梅某有什么好自卑的?”
“你这女修第一的说法可莫要让梵天听到,不然,她少不得又是一番发作了。”陈华轩笑了起来,梵天的动作如此明显,彼时,听说她看上了秦雅,自是令得他们一行人不少都偷笑了起来。秦雅与梵天,且不说年龄,就说这外表性子都是南辕北辙,放一块,就是看着也不舒服,这,这委实令人发笑。
而后秦雅与顾朗等人外出试炼,知情者都偷笑说是被梵天吓走的,这事一经传出,又是少不得一阵谈资。
而梵天,且不说不知收敛,更是每每他们来训之时,便守在这里等着,非要弄清楚他们一行人现今寻到了哪里才是,但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大好的关系,每每追过去,总是扑了一空。
这件事情,便是昆仑高层形象威严,不得为座下弟子议论,但在民间都已成了昆仑高阶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趣闻,连胆大的说书者,都有敢将这事说出来的。
“她到底是怎的回事?”陈华轩无奈摇头,“便是燕锦儿都能被人说成是不拘于外物,敢作敢为。就她这件事情,还当真除却好笑,旁人也没有一定一点赞许的言论。”
“也不知怎的了,真是……”陈华轩连连叹道。
正说话之时,原本只有三人的主殿却突然起了一阵风,不过转尔,随着几声风灵飘动,几丝丝带翻飞,原本看着甚是和美的场景,却因着骤然出现的修士而美感全无。
陈华轩翻了个白眼:“老韩,你做什么呢?好好的功夫不练,偏偏练什么剑舞,你这般的长相,又如此的硬气,羽若翩飞的剑舞本座看着像是狗熊舞剑!”
“你是说,我若生了个秦雅那般女气的相貌,就适合配得上这剑舞了,是么?”被唤作老韩的修士憨厚一笑,正是早些那个与陈华轩关系不错的憨厚道人,“不过,指不定秦雅现在正头疼,恨不得生个韩某这般的长相呢!哈哈哈!”
这一袭言论,自是惹得陈华轩轻笑了起来。
二人笑的正酣,妙无花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出了一句:“你二人,总也适可为止一些的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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