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锦儿挑眉,不过转了转眼珠,就知晓了这几人的意思,“她也养男宠?现下什么修为?可结丹了?”
“啧啧啧!”语调憨厚的男子不住地摇头,“她可比你厉害多了,有修为高于她的,也有修为低于她的,美其名曰‘真爱’,我印象最深的是几年前千尺峰南华那个小辈的徒儿,叫什么记不清了,反正在那群小辈面前抱着那女子口口声声要共同拥有。到底年轻,血气方刚,把南华气的差点走火入魔,哈哈哈!大概有十几个吧,共同拥有那女弟子。”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女弟子这等运气倒是好,据说那时候多少个金丹小辈为一只凤凰蛋而去,便是秦雅也去了,谁料到最后竟便宜了她?这气运,当真是高啊!当时回来,把那一众小辈气的够呛。”
静默了片刻,李乐山抽了抽嘴角开口了:“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我徒守成收了她为徒,若真算起来,她还可以算是我徒孙呢!”
“莫要把那等蠢物与我相提并论,白白低了老娘的身价。”燕锦儿沉默半天,开口的竟是这么一句,“老娘养便养呗,说穿了不过是看那些个小辈长得好,资质一般,偶尔贪乐而已,那些个长相不错、资质不行的小辈贪图老娘的无非就是修行物资,美色,偶尔给点权限而已。大家心里头清楚的很,各取所需罢了。男宠便男宠呗,老娘有那个资本养,也不是谁都养的来的。什么共同拥有,说的真好听!切,不过是掩饰而已。老娘生平最讨厌的便是那等做了还要拼命掩饰的人,要名声那就不要做嘛!”
安静了片刻,李乐山默默地流了一滴冷汗:师妹一口一个老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剽悍啊!只是这养男宠一事已经被师叔、师伯们说了好几回了,依旧我行我素,论起来,这剽悍程度真可算是昆仑自创派以来女修第一人。
“男人养得,我为什么养不得?许峰,你不也有两个侍妾么?偏老娘这事让那群老家伙说了不知道多少回,哼!”燕锦儿轻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李乐山只觉有些头大:偏她燕锦儿有那么多歪理,可这些歪理还真真叫他反驳不得!修仙一途阳盛阴衰是默认的事实,因此养侍妾这回事几乎从未有人议论,可养男宠多数女修却是做不来的,是以偶尔出现一个也经常叫人议论纷纷。
“燕师姐,你……”薛友的话未说完,便听燕锦儿发出“砰”一声的响声,砸了点东西,发泄一通之后,方才开口,“薛友,连你也要说我?哼!”燕锦儿冷笑,“老娘便这件事做得离经叛道,但好歹也敢于承认。你自己又干净的到哪去,不说远的,便是近的,方才那件事你敢说你做得上道么?让秦雅知道,他会怎么想?呵呵!”燕锦儿复又大笑了起来,“是极,我又蠢了,这么一会儿工夫,相信已有人把方才的事报告给执法堂了吧,在昆仑,执法堂想知道一件事就没有谁瞒得过去,你现在该想着怎么去向秦雅解释了吧!他这人君子不假,可这狠劲却也不少。你若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绝对是要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的。你现在该祈祷秦雅给你指几个容易些的任务吧!还有你这件事想也不想便替风毓那小辈做了主,你又不是他,又如何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是坏,好心办坏事,古往今来可不算少。”
薛友无奈的扶额苦笑:“师姐,我只想问方才你朝风毓和那女修扔出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岂料你便逮着我这么说了一通,你当真是想错我了!”
燕锦儿微愣,衣袖一甩:“算了,你便当我泄露天机太多,遭了天谴,有些疯疯癫癫的吧,这发怒起来见人就咬的毛病是改不了咯!”
“遭了天谴”这句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面色齐齐一变:燕锦儿的大道其实偏重“诡道”,诡者,莫测也!她本是天赋极高的阵法师,偏偏对那卜算、星象一途又是极有天赋,干脆便行了“诡道”一途,阵法本五行相通,原本情况下,这阵法师便只能于防御、战斗之途起作用,而如果行了诡道,便以阵法入门,借助阵法相通,以阵法之道观测天象,知未来,通祸福。
燕锦儿这诡道一途走的就极为顺利,与蜀山遗策道人号称当世两大“诡道”高手,当然,这也是她提前知晓猎天环与葭葭有缘的缘由之一。
燕锦儿天赋奇高,结丹之时天象便为“凤鸾齐鸣”,可见她将来成就绝对不小。奈何冲击元婴之时,祥瑞天象刚显,便有一道拇指粗细的天雷直指而下,将当时的天机殿生生毁了半边,当时这事闹的极大,无论如何,结婴之时遭雷劫都不是好事。当时好事人中有诸多版本流传,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便是她泄露天机太多,遭了天谴。
当然未曾有人证实,可燕锦儿心里头明白得很,自从结婴以来,她这脾气便愈发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平日似乎那般随意的坐着也能看到另一个自己在对面晃动。有时也唯有借助那温柔乡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
当然,她自也深知这绝非是小,很有可能是本心有了裂缝,奈何如何去医,无人得晓,所幸,到目前为止,并未发现它有碍修行,不得已,只能暂且缓到一边了。
燕锦儿脾气阴晴不定,时不时疯疯癫癫也是自那开始传出的流言。
“师姐说甚胡话,是师弟不好,未曾说清楚而已。”薛友见她有些神情恍惚,连忙说道。
燕锦儿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不消安慰我了。对了,你方才说什么?两颗小石子?我忘记了,让我瞧瞧?哦,是我天机殿藏书楼的入楼的钥匙,当时随手一扔,便把它给扔了出。薛友,你怎的还在这里?不去看看你那风毓徒儿,也不晓得起了疑心没有?”
对于她这般的跳跃性思维,薛友干笑两声,拱手一礼“如此,师弟便暂且先告辞了。”一旁的许峰早在看到燕锦儿又开始胡说八道之时便起了跑路的心思,此刻连忙跟着开口告辞离开了。
等二人相继离开之后,李乐山终于开口了,似乎有些担心:“老妖精,你那身体不要紧吧!”
“没事!李老头。”燕锦儿似是毫不在意,“除了多个人之外,没什么大不了。放心,走到这一步,我不会连那样的小坎都过不去。”
“那就好,等师伯进阶出尘,或许就有办法了,老妖精你也不用遭这罪了。”李乐山道。
“李老头,你我心知肚明,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到达出尘了,谁晓得行不行的通!”燕锦儿笑道,“当然,若是解开猎天环的秘密,或许可以另当别论!你也莫要为我担心了,猎天环可是第一次由我昆仑独掌啊!或许是机缘到了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李乐山叹了口气,这机缘二字琢磨不定,谁晓得未来。沉默片刻,却又话题一转,“方才那一瞬间变化太多,我虽是没注意,却好似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方才你那两颗石子打到风毓和那女修相继落水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李乐山说着托着下巴,略有所思。
“风毓在前,那丫头在后。我在那二人正前方出的手,论理说怎么也应当是击中风毓的那颗先入水,击中那丫头的那颗后入水,两人岁不过相差两个身位,这之间的差别极小,应当发现不了,可还是叫我这个老妖精发现咯!”燕锦儿说着弯起了嘴角,似是心情不错,“击中那丫头的那颗先入了水,击中风毓的那颗后入水。那丫头使了个掉包计,竟叫许峰薛友二人都未发现,胆子真是不小,扔进水里的是那廉价的辟谷丹,那颗石头被她顺走了。”
“原来如此。”李乐山挑眉笑道,“瞧她那模样,竟看不出是个如此胆大的,筑基修士在元婴修士面前竟敢耍花招!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秦雅么?”
“是不是秦雅我不晓得!”燕锦儿顿了顿,淡淡的开口了:“李老头,你便没觉得奇怪么?一个人的身法再好,到底也与修为之基,灵根多少有点关系。那丫头的身法能超过苦修不断的风毓,这一点很不寻常,若是资质好一点,在身法便能超过风灵根,那执法堂要揪着这么多风灵根做什么?那个丫头有些奇怪。”
“难不成是隐灵根?”李乐山思索片刻,开口道,“她原本就有金木火三灵根,其实却是身怀风灵根的隐灵根,这隐灵根只是还未现出来而已。”这么一想,李乐山连连点头,“是了,定是如此,不然秦雅怎会愿意收她为徒?可莫说什么被勤奋努力打动的话,这句话放到秦雅身上,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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