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气呼呼的端着茶又下楼了,将黄花梨托盘朝着餐桌重重一掷。
元九在一边,见到这一幕有些奇怪,问道,“钟小姐,茶怎么没送?”
钟晚哼了声,“他不需要!”
说着,要转身离开。
然后,又犹豫了一下。
钟晚找了个碗,将小茶壶里的茶都倒出来,‘咕咚咕咚’喝光。
她泡好的茶,才不要浪费了!
转身,潇洒的迈开步子。
元九震惊,“……”
夜色沉沉,钟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构想了十几次余止深会说出那句【戴套做】的情景。
钟晚认定了,余止深确实不是好人!
钟晚闭上眼睛,将被子蒙过头顶,睡觉!
钟晚迷迷糊糊,刚睡着之际,身上蓦地一沉,床的一侧深深地陷下去。
钟晚立刻惊醒了,鼻息间,是某种熟悉的,属于男人的味道。
映着薄凉的月光,钟晚与暗色中那双深沉的眉眼对视。
她惊道,“余止深,你——”
“钟晚。”下巴被他微凉的指腹捏着,余止深磁性的声音,染着沙哑,他问,“告诉我,江惟是你喜欢的人吗?”
平静的声线,却偏偏没由来的透着步步紧逼的味道。
钟晚还在生气,莫名其妙的生气。
她去推他的手,“关你什么事!”
余止深扯了扯唇角,一个冰冷的弧度,“你是我的妻子。”
抵在她下巴的力道,渐渐地带了两分亵玩的意思。
他笑,“我怎么能允许,你心里有除我以外的人?”
如此霸道的语气,他从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钟晚忽然很委屈,眼圈渐渐地红了。
她控诉着,“余先生,你十年前收养了我,可这十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突然之间,我又成了你的妻子。”
“你拿我当什么?玩物,还是宠物?”
钟晚的眼泪落在余止深的手指上,他冷峻的神情里仿佛开了一丝裂痕。
她这话,诛心。
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余止深按开了台灯。
突然的光亮,钟晚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她揉了揉眼睛,像只刚刚被主人教训过的小花猫。
余止深凝着她的眼泪,嗓音沉沉,“别哭了。”
冰冷的语气,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怒意。
钟晚更委屈了,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
余止深受不了女人哭,尤其是她哭。
他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深谙,薄唇紧抿的弧线,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
终于,在某个临界点,爆发。
他忽然俯首,骨节分明的手捧住钟晚的脸,薄唇压下,凌虐般吮吸着她的味道。
钟晚挣扎,惊讶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恰好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勾着她的舌,纠缠。
钟晚快要无法呼吸了,小手捶打他的肩,可男人纹丝不动。
钟晚的眼泪掉的更凶,他深更半夜跑来质问她,现在,还如此欺负她。
果然不是好人!
尝到咸涩,余止深终于放开了她。
钟晚的眼睛和唇瓣儿,都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余止深冷眸看她,冷声问,“还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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