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
“你是谁?”
“呜呜,十九,唐十九。”
“谁的唐十九。”
“你的。”
终于,他松手了,却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更为狂狷的一轮“虐待”,如同雨点一样落在唐十九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脱光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地上到床上的,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他的狂野之中,因为承受不住尖叫哭喊晕厥的样子。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早晨起来,身上疼到炸裂,浑身上下都是青紫色的瘢痕,她或许真的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罢了。
床边,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但她知道,这次,她没的逃了。
慕容席的脸色,就如同画师的色盘一样,变了又变,最终,眸角疲软落了下来,那是认命的神色。
可是,他还想做最有一点点,徒劳无功的挣扎:“你带走她,会害死她。”
“这不是你该管的。”
慕容席拳头紧握:“曲天歌,她一定会选择,再为你死一次的,你为什么非要逼她,何况,她和我之间,已经孕育了糖糖。”
“砰!”一声巨响,夯实的紫檀木桌子,四分五裂。
曲天歌抬起头,眼神里杀气凌冽:“你可以撒任何谎,我权当你是为了保护她,唯独你和她上过床这个谎,你若是执意要撒,你可以继续试试看。”
那是吞灭天地的气势,是慕容席所无力招架的。
纵然大梁有南疆内乱困扰,以目前的北齐,也不够大梁灭的。
家国,女人。
慕容席内心之痛,无法言状。
他知道,自己终于要失去她了,彻彻底底的失去她。
“呵,呵呵,我输了,我只求你,爱啊,就请保护好她。”
曲天歌冷冷道:“不需要你教。”
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深深的刺戳着慕容席的自尊心。
他恨透了自己,为何不能和曲天歌抗衡。
太和殿外,艳阳高照,太和殿内,慕容席的心,却冷的如同坠入冰窖。
他以为,就算用锁的也能把唐十九锁在身边一辈子,可笑,那人却连笼子都能给你一起端走。
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四分五裂的桌子,他痛苦的,沉沉闭上了眼睛。
慕容嫣进来的脚步声很轻的,看着椅子后面双眸紧闭,眼角带泪,充满无力感的慕容席,她湿了眼眶。
“皇上。”
慕容席睁开眼,笑的极苦:“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一起去母后那用膳吧。”
“不去了。”
“皇上。”
“像小时候一样叫我席儿吧,姐姐。”
“席儿,就算全世界离开你,姐姐和母后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慕容席努力勾起一抹笑意,不想让慕容嫣和太后为自己担心。
可是太痛了,以至于,笑的太苦了。
十九,十九,如果有下辈子,让朕先遇到你,可好?
酷热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着。
陆白赶着车的,尽量往平整的地方去。
前一日下过一场雨,泥巴路给冲的坑坑洼洼,车身晃晃悠,也便是行的慢,如果行的快,不定颠簸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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