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敏会肯?”
“属下已经问过慕容敏的正妃,她说,是她妒嫉如罗公主,这之中,她帮了大忙,用她父亲的军衔和兵力为要挟,迫使慕容敏放手的。”
黑衣人见曲天歌不说话,低声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北齐帝和太子妃有旧交,大约是看到熟悉的面孔,所以带了回来。”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殿下。”
黑衣人隐入了月色之中,这偌大的北齐皇宫,他能不被人发现,来去自如,轻功之卓绝,可见一斑。
陆白在暗处,看着远去的那道黑影,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却忽然感觉到树下,一道目光凌冽而来,他已经躲无可躲了。
“都听到了?”
他硬着头皮出来:“属下该死。”
“偷听,向来不是你的作为。”
“属下只是关系太子妃的事。”
他找了个借口,因为不擅长撒谎,内心狂跳。
“那日,你去了哪里?”
陆白一愣:“哪日?”
“太和殿设宴那日。”
陆白脸色顿变,却庆幸有夜色作为掩护,纵然如此,他依旧不敢抬头,努力调整气息:“微臣,去上了茅房。”
“是吗?”
淡淡两个字,那威慑力,却几乎让陆白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紧张的不知道做何回答的时候,门外有人传报:“殿下,太子殿下来了,问您是否有空,想和您喝两杯。”
陆白以为曲天歌照例会拒绝,这几日他虽然住在北齐宫中,却嫌少见任何人,慕容席也不例外。
却听得曲天歌道:“让他进来。”
慕容席似乎也意外,曲天歌今日肯见自己。
何坤手里提着两壶酒,慕容席一如往常,笑容温润和煦,和曲天歌的刚毅冰冷浑然是两番天地。
“曲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来找你小酌两杯,可否赏脸。”
“进屋吧。”
慕容席亲自从何坤手里提过酒:“外头候着。”
“是,殿下。”
入内室内,陆白掌上了所有的灯,也跟着退了出来。
慕容席放好酒杯,给曲天歌倒上一杯。
“尝尝,这是如罗酿的果酒,味道有点冲,雪月国冰天雪地,便是产些果子也不便保存,于是就封入坛中,发酵成酒,气味很冲,味道倒是很绵厚,她们一般也用来泡茶,比起喝茶,我倒是宁愿当酒喝。”
曲天歌冷然看着那杯酒,忽然哼笑一声:“你来,是为了和我证明,她确实是地道的雪月国人?”
慕容席也不避讳:“是,我如此刻意,就是害怕你有所误会。我害怕你不由分说带走她,你该知道,我对十九曾经也有过那样的心思。”
曲天歌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慕容席沉声道:“可惜,她是你的,我心知肚明。这份感情,我始终压抑在心底,直到后来,我在慕容敏府中,看到了如罗。”
“慕容敏肯把她让给你?”
“自然不肯,只是我也有我的法子,如罗进了宫,在东宫过了夜,慕容敏在女人上有洁癖,就再也不想要如罗了,如此一来正合我心,后来,如罗就一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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