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清香的荷叶扫过脸颊,有些痒。
唐十九伸手折了一直,捂在脸上。
船,在某处停了下来,唐十九拉开了脸上的荷叶,唇齿,陡然被一阵温热包裹,她惊恐的瞪眼,下意识去推,却被扣住了双手,反剪到背后,身子,顺势被压倒在船上,姿势微微扭曲,十分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身上人,放肆的举动。
“放开。”
她挣扎,他却加深了吻,灼热的迫切的滚烫的气息,似乎想要将她整个吞噬了。
唐十九足下用力,内力贯穿身体,从脚跟传达到船底,船只剧烈晃荡起来,身上的人不稳,狼狈的侧向一边,唐十九趁势抽出手坐起身,高高扬起的手,真想给慕容席一个耳光,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冷了脸:“我只当你今日是昏了头,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
说完,起身,足下一点,踩着荷叶,飞向岸边。
慕容席定定的看着唐十九的背影,他从来不知道,她竟有武功。
而岸上的人,也都看呆了。
唐十九稳稳停在岸边,心口依旧起伏不定,她不知道慕容席这是怎么了,平素里他是很克制的一个人,今天怎会如此昏了头脑。
冷着脸,离开了太液池,或许,是她态度太不够明朗,也或许是蹭吃蹭喝人家的太久,人家以为她已经安于这样的生活了。
本来还想在宫里避一阵曲天歌,等曲天歌访了北齐之后再和慕容席告辞,如今看来,当初这个决定就是愚蠢的,慕容席已经坐拥天下,糖糖也回归到了曲天歌身边,她不该再回来了。
椒房殿,整理好了简单的衣物,唐十九就要离开。
慕容席今日之冲动,虽然惹恼了她,可她本心里并不责怪他,是个人,总有感情失控的时候。
她离开,是怕这样的冲动,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还没迈出椒房殿,就被逼退了回来。
慕容席居然派了自己的左右带刀侍卫,驻守在了椒房殿门口。
他到底要干嘛。
唐十九出不去,虽然还有墙可以翻,不过她明白,慕容席弄出这般阵仗,那就算是她跨出了椒房殿,也绝对出不了皇宫。
恼怒的将东西往床上一丢,她对宫女吩咐:“告诉他们,我要见皇上。”
宫女却一脸怯生生为难的模样,唐十九立刻明白了:“呵,我怎忘记了,你也是他的人,好好好,都是好样的。”
宫女不敢回话,唐十九拂手,冷着脸:“滚出去。”
似乎一日之间,什么都变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慕容席如此温文尔雅,素来对她礼遇有加,却要如此强行的捅破这层窗户纸。
或许,是她不够了解他,他骨子里到底是一国帝君,生于皇室,他大约远没有她表面看到的那般的温润如玉吧。
看着椒房殿外,她如今算是被软禁了吗,这是要软禁她多久?
神瑞宫,久未来过的皇上忽然大驾光临,皇后受宠若惊。
忙让婢女准备糕点茶水,慕容席却是冷着脸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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