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隐约听出了点味道:“你是说,吏部主司不过是帮人出了面?那个人是谁,你大概有数吗?”
独孤皓月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不清楚。”
唐十九眉心微微一紧,从心理学中的微表情学来分析,独孤皓月在撒谎。
唐十九愿意相信他不可能贪污受贿,是有人在整他,独孤皓月显然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怎么不肯明说?
不过,唐十九也没逼问,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还你个清白,这几天你就休息,你先回去吧。”
“是,王妃。”
独孤皓月一走,唐十九不久也离开了提刑司,要去找一趟宣王才是。
不想,到宣王府却扑了个空,去了吃客酒楼,张富贵表示,也没见过宣王,这人不知道浪哪里去了。
托付他办点事石沉大海,一点也不靠谱。
唐十九复又回了提刑司,翻出了茂县那桩案子。
独孤皓月被诬告在这件案子里贪污受贿,颠倒黑白。
吏部主司照理说,是完全没参与这案子的,参奏的本上,却详详细细的连行贿者的名字,行贿的金额都写的清清楚楚。
其实这其中疑点还是很多的,这是两个农户的因为底盘之争彼此怀恨在心,最后痛下杀手的案子。
虽然两户人家还算富足,可是参本上的行贿金额,显然对于农户来说,显然还是有点离谱。
唐十九叫了个人,派往茂县,彻查此事。
这件事,还是要将当事人先都叫来,慢慢审问,走必要程序,然后再看哪里有破绽和突破点。
这几天,也只能先委屈独孤皓月了。
翌日一早,唐十九刚起床,宣王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唐十九一顿“问罪”,宣王是一脸的委屈。
“你以为这件事这么好办吗?二哥大约有所防备,那别院围个水泄不通,我的人根本进不去。”
“那你现在是来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查到?”
宣王哼笑一声:“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以为我宣王这些年在京城是白混的吗?这别院虽然如铜墙铁壁,不过也有破绽,每天都会有外面的车子,送菜进去,我观察了一天发现这个破绽之后,买通了送菜的人,叫人混了进去。”
混进去了,算他有点本事。
唐十九忙问:“如何?”
“倒是住着一个女人,不过根本不是汴沉鱼。”
“果然,乾王就不怕,这是欺君之罪。”
“你别说,那个人虽然不是汴沉鱼,不过和汴沉鱼长的七分相似,我派去的人,先前暗恋过汴沉鱼,汴沉鱼的样貌声音,都了如指掌,如若换做是我进去,未必认得出来。”
七分相似?
乾王哪里找来的?
这世上相似的人怎么这么多,如果说唐十九和秦小七相似,那还好解释,毕竟是母女。
这个假冒的汴沉鱼,总不会是做了整容手术了吧。
自然,唐十九知道不可能:“看清楚了吗?真的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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