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探头看了宣王车马:“晋王没同你一起来?”
“别提了,晚上可有空,我去你府上,有事情和你说。”
他倒是不避讳,也是,因为翼王府下药的事情,他们兄弟可以说已经和乾王反目了,也没必要再因为乾王而疏远秦王府。
再者,外人眼里,瑞王都败了,秦王还能蹦跶什么劲,不足为惧,皇子之间来往,自然也没什么值得人猜忌的。
“行,等你吃晚饭。”
“嗯,那我先去我母妃处了。”
“嗯,回见。”
那冷冷清清的嫔子住处,自然和皇后的未央宫不是一个方向。
两辆马车在一个岔路分开,又行了一段,就换了步辇。
皇后如今对唐十九,可算是客气很多,早几次进宫,都是让唐十九步行前往,现在还客气的会准备一顶小步辇了。
唐十九正要上去,就听到一个并不是很想听到的声音:“秦王妃。”
阿依古丽。
落水之事后,唐十九看穿不说穿,只是渐渐的疏远了阿依古丽,每次进宫,这偌大皇宫也难得会碰到阿依古丽,即便是碰到了,皇后的人在,她也最多和阿依古丽打个招呼,多余的话,她实在不想说。
掏心掏肺的对这小姑娘,换来的确实对方的杀意,她敬而远之,然而对方始终还是要来招惹。
她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是依妃啊,有事吗?”
阿依古丽,在十月底的时候,就晋了妃了,遵的是太后的遗愿。
阿依古丽看了一眼唐十九身边的人和身后的步辇:“秦王妃这是要去皇后宫里吗?”
“嗯。”
“几时出来?”
“没一定。”
“那我叫人在未央宫门口等你。”
唐十九才要拒绝,阿依古丽已经转头和身边的奴婢吩咐了:“去未央宫门口等着,秦王妃出来了,就来通报本宫。”
她如今,妃子的架势倒是拿捏的很好。
宫女诺诺点头,唐十九也不便再说推辞的话。
上了步辇,径自往未央宫去。
未央宫里燃了几个银丝炭盆,皇后一身轻便的衣裳,半躺在玫瑰凤椅上看书,边上坐着一个奴婢,正在剥橘子,弄的仔细干净的,送到皇后嘴里,真是会享受。
唐十九进去,请安。
皇后从书里懒懒抬了一下头,就招呼道:“本宫今日这肩膀有些酸疼,你给本宫来按两下。”
唐十九早是习惯了她对自己的颐指气使,上前,轻车熟路的卷起了袖子。
捏上皇后的肩颈,用的力道却是不按章法,一气发力,痛的皇后嗷嗷惨叫,手中的书也没捧住,掉了。
不免愤怒:“唐十九,你故意的吧?”
“不通不痛,早前就和皇后您说过,您还是忍忍吧,您这老毛病,想要治愈,总有个疏通的过程,就好比是打桩,不打结实了,大厦容易倾倒。”
她总有办法,让皇后无话可说。
因为效果就在那摆着,唐十九捏的时候虽然疼,可是捏完后整个人就能轻松许多日,这头风症隐隐要发作的时候,叫唐十九来按压几下,也往往能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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