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沉默了。
唐十九知道,别说他不能对这两人下手,就是能,一个男人对女人下手,也是不堪。
“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一个男人别瞎掺和,当然如果你有私心,想要蓄意偏袒谁,也别白费心思了。”
她话里的意思明显,你别想护着汴沉鱼。
曲天歌却没有这种心思:“好,你想要怎么做,本王帮你。”
“不必,我唐十九还不至于这么没能耐。”拧干一边衣摆,她站起身,“饭我不吃了,衣服也谢谢你,我要回家了,还有,谢谢你来接我,请我喝水。”
唐十九这感谢,是真心的。
说实话,当时的她真的很丧,如果没有曲天歌的怀抱,她或许连走到宫门口的力气都不会有。
踩着楼梯下楼,她头也不回。
拦了个马车,回了家,一路上除了头发,衣服已经给捂干了,碧桃追问她头发怎么了,她也只是打发一句说是刚刚头皮痒,洗了个头。
碧桃再傻也没信,觉得唐十九病歪歪的样子,和早上出去时候的生龙活虎全然不同。
可是,她再问,唐十九只是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碧桃退出房门,颇为担心。
想着要不要去秦王府叫王爷,小姐这看着是病了的样子。
又怕被唐十九责备,只能让绣球,去请个大夫来。
大夫来了,唐十九睡的昏沉,这两日简直太虐身,先是给曲天歌折腾了一夜没折腾断老腰,可那次毕竟是欢愉的,各取所需。
今天,却是差点叫皇后,收拾掉了半条性命。
她是真的病了,铁打的唐十九,也没有顶住这接连两日的疲累和折磨,大夫给她号脉,得了个结论,说她是虚火旺盛,气血过热导致的热症。
碧桃一听,都快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秦王府跑。
唐十九睡的昏昏沉沉,觉得身边有个东西凉凉的,自己的身上又很热,脸颊都烧的滚烫,于是下意识的往这东西上凑。
很舒服,握住放在脸上,她忍不住舒服的叹息。
“十九。”
迷迷糊糊听到有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熟悉却陌生。
脑袋里有点乱,那张脸看不大清楚,可是那种熟悉感那么强烈,她忽然傻笑起来,因为觉得,对方肯定也在对她笑。
却不知,曲天歌这十个时辰,眉头就未曾舒展过。
吃了药了,烧却没退,曲天歌请了太医来,换了药方,也没效用。
他叫青杏和陆白去找徐老三,纵然太医说了唐十九的病不过是热症,发出来就能好,并不严重,他也担不起,一点风险。
只有徐老三在,他才能放心。
“十九,是我。”
他轻轻呼唤她,不确定她是否能听得到。
她就是傻笑,笑着笑着,忽然脱口喊了一声:“曲天歌。”
曲天歌欢喜。
“十九,你醒了?”
她却答非所问:“我有点痛。”
“哪里痛?”
唐十九握住那凉凉的东西,却不知道那是曲天歌是手,放到了自己柔软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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