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
乾王几乎要扑过来。
被皇帝伸手挡住。
她的这番毒辣,是皇帝没想到的。
她毒辣之后的坦荡,更是皇帝料想不到的。
他对唐十九,无法评判,却是明白一件事,他不可能让老二动手打她。
曲天歌已经全然乱了。
不是因为唐十九的毒辣,也不是因为唐十九的坦荡,而是因为唐十九这番作为,他猜到了真正的用意。
唐十九看向皇上:“父皇想知道,我为何这么恨汴沉鱼吗?因为,我的男人,心里深深的爱着这个女人,甚至不惜为了这个女人,羞辱我,伤害我,背叛我,折磨我。”
几双目光,落向曲天歌。
他竟是百口莫辩。
因为唐十九受伤,碧桃受伤的事情,宫里已经知道了。
“我是个感情洁癖的人,我容不下我的男人心里住着别的女人,父皇或许觉得我矫情,可偏偏我爹娘就给我生了这样一颗矫情的心。父皇,七出之罪,一出不孝顺父母,我今日之举,可谓不孝。二出无子,我老实告诉你,曲天歌之前说我怀孕了,那不过是我为了留住他,吃了一些假性怀孕的药,我根本没有怀孕。三出淫,父皇恐怕不知道,我在嫁给秦王之前有过一个相好的。四出忌妒,我不许他纳妾他喜欢谁我就想要谁死。五出多言,今天我的话应该算是多了,还用这三寸之舌把汴沉鱼逼上绝路。六出有恶疾,我心理不健康,我变态。七出盗窃,也是我现在唯一还没犯的。七出之罪,我犯了六出,这休书,不用王爷写,我已是准备好了,只望父皇批准,父皇若是不准,也可以。”
唐十九看向外面:“今日的事情,关着门说,我只是顾全皇室颜面,您的颜面,但是敞开门,除非您拉了我的舌头,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不说出去。”
她,弄这么大一出,听来,却好似,只是为了这一封休书。
自古来,从未见过女子,这般迫切的希望被休离。
这种事情,岂是儿戏。
皇帝自然不会同意:“十九,别胡闹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怒意,反倒有些慈爱和劝解。
唐十九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皇帝居然没生气。
曲天歌上前,眼神已经完全慌乱了:“父皇,儿臣和十九私下里有些误会,容儿臣先带十九离开,回家再说。”
乾王却上前一把拦住了唐十九。
“父皇,唐十九这贱人,捣毁了儿臣的婚事,差点害死了儿臣的新娘和孩子,她这根本不是胡闹,父皇,她是个杀人犯。”
乾王真是给力了。
唐十九失算了皇帝的态度,以为这事情没法成了。
还好有乾王咬着不放。
两个都是儿子,而且今天唐十九是做到了极致过分,皇上左右为难,根本无法偏袒。
而且唐十九的意思,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然近日的事情不给她解决了,她必定宣扬出去。
到时候,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争来争去,还提前搞大了这女人的肚子,这女人偏偏不是别人,是汴丞相的女儿,而且一个儿媳妇,因为妒嫉差点弄死了另一个儿媳妇和孙子,这污糟糟的家务事,传出去,实在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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