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谁都说,秦王夫妇赢了个满钵。
只有唐十九心里清楚,什么叫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兀自回到营帐,躺着发呆。
外头传来夏颖给曲天歌问安的声音,她依旧一动不动,连头都没转一下。
曲天歌进了营内,夏颖张罗了水,给曲天歌洗手擦脸,屋内安静的可怕,只有那毛巾打湿,拉出的一点水花声。
夏颖伺候了曲天歌洗漱,就退了出去。
唐十九坐起身,抱了一床被子:“你累了吧,床让给你。”
手臂,被曲天歌抓住:“本王睡软榻。”
“哦,那给你。”
把被褥丢到他身上,她躺会床上,依旧看着白色的帐篷顶发呆。
曲天歌将被子安置在软榻上,回转身看她,心里一阵落寞。
她今日,都不曾拿正眼看过他。
他知道,对于娶汴沉鱼之事,她心里不痛快,可是,他宁可她同他生一顿气,阻止他,骂他,却也好过这样,冷漠疏离,不予理睬。
“十九。”
“嗯。”
他尝试和她说话,她倒还愿意答应,他心里不免有些欢喜,小心翼翼道:“父皇他们,打算再过十天就启程回京了,本王恐怕,还要在南疆多留几日。”
“嗯。”
“本王会去和父皇请命,让你也留下。”
唐十九淡淡勾起嘴角:“我留不留下无所谓,你倒是先把汴沉鱼安排好。”
曲天歌微微蹙眉:“十九,本王答应你,即便娶了沉鱼,本王绝对不会碰她。”
“呵呵,别说的这么好听,碰都碰过了,何必再来装模作样。”
唐十九翻身挺起:“我劝你,趁着汴沉鱼肚子大起来之前,赶紧把婚事给办了,不然到时候,汴沉鱼名声坏了,你也不好看,最主要是那孩子倒霉。”
曲天歌猛然抬起头看向她,她已经站起了身,往外走。
帐篷里的气氛,让她难受的想吐。
曲天歌飞身挡在了帐篷门口:“你知道了?”
“嗯。”
“谁告诉你的。”
“你管不着,不过我倒是和汴沉鱼求证过了,属实,王爷,恭喜你,快要当爹了,请您让开。”
她一声王爷,称呼的疏离。
曲天歌的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十九,当是本王错了,你给本王一次机会。”
“一次什么机会?”她嘴角一勾,问的戏谑。
“本王以后,会一心待你。”
“滚你的吧。”唐十九甩开他的手,“你那破承诺,廉价的就和草原上一坨牛粪一样,不,牛粪还能用来当柴火烧呢,你那破承诺,就是一个屁而已,你当我傻吗。”
她的脸色,因为愤怒而一片通红,她的理智和冷静,其实都在一点点坍塌破碎,她其实很想折断眼前人的脖子,撕烂他那张不靠谱的嘴巴。
然而,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怜可悲的弃妇。
“曲天歌,我不会阻止你的娶汴沉鱼,同样,你也别再和我说这些让我恶心的话了。”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
提着两壶酒过来的许舒,远远听到唐十九的吼声,及至走近了,看到两人僵持的局面,出来缓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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