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了速度和力度,看着他浮肿的眼圈,睁不开的眼睛,确实也是十分后悔。
她的良心就算狗都不爱吃,可确实是存在的啊,不然现在心里也不会这么痛。
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如此揉到冰块快化了,看看他的眼眶,整个更肿了。
“不然,还是叫大夫吧,咱们出城找,你我都蒙上面,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谁的。”
“本王的药箱里,本是有上好的消淤药,你也全给本王动了手脚,本王不出去,你告诉陆白,让他去一趟恶人谷,找徐莫庭拿药。”
她更理亏了,阿黄你不该在姐姐我气头上拉那泡屎,姐姐更不该恶趣味的挑你的屎塞他药瓶子的。
干咳了两声掩饰心虚,她其实还有些意外。
“啊,那些药,都是徐莫庭给你的啊。”
“恩,也只有他那有快速消肿的药。”
“你们可真是相爱相杀,合着上次他一刀砍得的你半死不活,你回来用的药都是他给的,我无法理解你们的世界。”
“本王也无法理解你。”
“好好好,不说我不说我,我现在就去吩咐陆白,以后我不会再动你的药了,谁知道这药还要用性命的代价去换来。”
唐十九嘀咕着下了床,一面走一面猜测曲天歌到底和徐莫庭是相爱多呢,还是相杀多。
无论怎么想,唐十九都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总觉得,很变态。
把曲天歌的意思传达给陆白后,不好丢病人一个人在房里,唐十九取了新的冰块,重新伺候上。
冰块盖住了曲天歌的半边脸孔,另外半边的俊美丝毫不受影响,唐十九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左边胎记脸孔:“我这样好看吗?”
她满怀期待。
曲天歌正闭目养神以克制怒意,闻言微微张开眼:“丑。”
唐十九自讨没趣,放开了左手:“不过你挡住那红肿的半边脸和熊猫眼,依旧很好看。”
曲天歌眼神微微一动,又闭上眼:“本王自然知道。”
“切,还真不谦虚,不过我挡住半边脸虽然比不上汴沉鱼漂亮,也不至于丑吧,你讲话要凭良心哦,还是你的良心也没了?”
“你是不是很介意沉鱼?”
他闭着眼,看不出什么神色,唐十九眼神中却几分慌乱,慌乱之中,又有几分冷意:“别多想,我顺口一提而已,我还是那句老话,她回来,我让位。我不会占着别人的东西不放的。”
以前也和他说过同样的话,可心境已然是不同。
以前若说是落落大方,现在则更像是狼狈落逃。
曲天歌的手,忽然握住了她左手:“你想听本王和沉鱼的故事吗?”
唐十九一怔,他睁开半只眼:“或许和你想的不大一样。”
“呵呵,当打发时间,说呗。”
其实,确实想听听。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也藏起了所有的情绪,连带着语气,都波澜不惊,似乎像是在诉说一个久远的,不属于他的故事。
“沉鱼小时候,脾气很坏,太后很是喜欢她,经常召她进宫,她一来我们几个兄弟都很高兴,因为她长的漂亮,私底下我们谁都想长大了娶她为妻。可她不爱和任何人玩,最讨厌的人,就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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