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策!
酒是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饮酒伤身,但却有很多人为酒疯狂,喜欢酒的人分三种,一种喝酒,一种品酒,一种藏酒。
顾朵朵觉得顾安国会成为藏酒的那一种,因为顾安国不抽烟不喝酒,是三好男人,不过酒自古都是男人的最爱,女人也爱酒,只不过比起男子来要少得太多。
找来王正业,准备和王正业一起研究酿酒,小正太很无辜的跟在顾朵朵身后围着蒸馏器转,他真的很无辜,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非君子所为”而已,这师妹就没给他好脸色看。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顾朵朵一行人跋山涉水前往青州的路上,顾朵朵发起了一次长达一个小时的对话。
首先顾朵朵以一种忧心忡忡的语气道:“爹,咱们现在去青州肯定没好果子吃,你这新官上任该怎样烧那三把火?”
顾安国顿足,颇有些惆怅,顾安国第一次当官,岁满腹经纶,却也是个没有经验的新丁,只得叹口气道:“量他们也不敢太过分,若是不算很过分忍忍也就是了,若是太过分,只有如此了。”说罢拳头握成拳,目光坚定,帅气的脸上闪过意思算计的神棍之光。
何为神棍之光王正业是不知道的,不过后来他知道了,他的老师顾安国在青州城门口画起了算命的八卦图,而且据说还是能推算一片山河命数的大图。
“说说嘛爹,说出来咱们一起打败他们,哼哼,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顾朵朵像个小精灵在顾安国和王氏之间跳来跳去。
“也没什么,就是给青州算算命。”
先生顾安国说得随意,但把顾朵朵吓坏了,你妹啊,果然很神棍,相由心生还真的有道理。
随后顾安国便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顾朵朵一听问道:“爹,你这方法太文艺,怕是不行的,这么重要的方法用来对方地痞流氓太大材小用了,我且问爹爹。”
说罢顿了顿,见顾安国和王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顾朵朵咳嗽两声,“咳咳,是这样的,爹,若是一群不认识字,不和你讲理的人对你围追堵截你怎么办?”
“他们敢!”顾安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本来不放在心上,被顾朵朵这么一说,顿时就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这样吧,他们无非就是想让我这个新知县知道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才是青州的主人,定会在城门给我下第一个关卡。”
顾朵朵点点头,“对,而且在城门为难我们,他们本人定然不会出场,出场的都是小罗罗,我们不能花时间去对付那些小罗罗,我们要直接逼出他们来一个最后的决战。”
“恩,可是怎样逼出他们,得好好谋划一番。”顾安国点头沉思。
“爹,朵儿有一法。”顾朵朵顺势抛出自己的办法。
顾安国问:“何法?”
“咱们不去青州,让青州所以乡绅过来请。”随后顾朵朵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王氏在一旁听着听着,突然问道:“若是他们一直不来请呢?老百姓有什么事找谁?”王氏问出这句话,王正业小正太立刻响应。
哪知顾朵朵却满不在乎的说:“不请关我们什么事?青州是那些乡绅的根,自己的根都保护不好,难道还赖我们不成?”
王正业对于顾朵朵这句话很有意见,“师妹,此非君子所为吧?”
于是青州城下就出现了那一幕,王正业因为说了那句话,顾朵朵便没给他安排在父老乡亲面前说话的机会,甚至于他啥也没做,彻彻底底沦为打酱油的。
围着蒸馏器转了很多圈之后,王正业小正太实在是忍不住了,走到顾朵朵面前,“师妹,为兄错了。”
顾朵朵仰头,该死,这王正业又长高了,为嘛自己就长得那么慢!冷眼看他,不冷不热的道:“是吗?师兄乃正人君子,哪里错了?”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酒库。
王正业跟在后头,“师兄说师妹和先生的作为非君子所为,是分不清轻重,当了烂好人。”
顾朵朵猛的回头,这师兄开窍了?知道自己当了烂好人?确实,王正业这是老好人的行为,那些青州的地头蛇让人在城门口这样羞辱当朝状元,还让人拿鸡蛋和菜叶砸他们,士可杀不可辱,顾安国在京城的时候走哪儿哪儿撒花鼓掌欢迎,到了青州反而有人这样羞辱于他!
简直太过分,王正业说了那句话,被顾朵朵无情了唾弃了。
“师兄想通就行,以后长点心眼,别人和自己人你要分得清,遇事永远要站在自己人这边,外人再好也只是外人,自己人再不好也是自己人,我爹你老师可是不好的人?”顾朵朵像个语重心长的老师,对于王正业的腹黑人生进行从小开始教育策略。
顾朵朵很纳闷,王正业的思维好像有些跳脱,有时候他也很腹黑的,也许是在小事上他那颗红色的良心能腹黑,在大是大非上那颗红色的良心就是卫道士。
王正业一副我错了的态度,“恩,师妹说的是,师母也是这样教育的。”
听完,顾朵朵跳起来,卧槽!
酿酒这种事,在从青州被拒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顾朵朵找来王氏和顾安国当帮手,王正业旁观,自从知道世家有成千上万的菜谱却不拿出来卖之后,顾朵朵就长了心眼,这可是秘密底蕴啊。
酒这种源远流长的东西只要有好的配方,不愁不能吃它个几代人,譬如国酒茅台,这就是个好玩意啊。
一家人外带一徒弟,四个人围着蒸馏器准备烤酒,之所以叫烤酒是因为这个蒸馏器是需要用火烧水,然后让发酵后的红薯会蒸发书酒业,蒸发后的气体飘到蒸馏器顶端遇冷凝结成水珠,沿着蒸馏器壁上的孔流出来,流出来的液体就是酒了。
“娘,你负责烧火,爹你负责品酒和抬放蒸馏器,师兄你负责看吧。”顾朵朵发现其实烤酒真的很简单,都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不过烤酒杀时间,一家人蹲在厨房烤了一天,才烤出两坛,顾朵朵很不满意,但顾安国和王氏很满意,王正业看样子也很高兴。
顾朵朵抢先一步给那酒取了个名字——状元红,名副其实了,顾朵朵本来就是想要可耻的剽窃大中华的状元红,可是材料有限,剽窃不成,不过顾朵朵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很应景。
王氏和顾安国也同意,当天晚上,顾安国便让沧间做了一大桌子好菜,让钟贵请了钟大柱和王正业的爷爷王老理正一起喝酒。
饭厅里,王老理正的声音像钟鼓似得传来,“状元郎就是不一样啊,这酒好,清澈清香,是上品酒,老夫托福托福啦,有生之年能喝上这么好的久,知足咯。”
随后顾安国那磁性的声音笑呵呵道:“什么托福,日后想吃了老理正随时可以来。”说罢又对钟大柱说:“大柱,喝,这些日子有劳大柱对顾家的照顾,来,我敬二位一杯。”
钟大柱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原本好好的老百姓不当让儿子卖身,他心里还是有疙瘩的,不过现在却不这么想了,顾安国成了状元,而且顾安国还治好了地火,现在又酿出了这么好的酒,土豆粉,这一样样的无不让钟大柱佩服不已,哪里还敢当顾安国的敬酒。
站起身来,跪在地上:“顾老爷,老汉当不起,老汉只求顾老爷能收留老汉,老汉什么本事没有,但对顾老爷忠心耿耿。”这话说得诚恳有力。
事情来得太突然,顾安国和老理正都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隔壁和王氏还有郭氏吃饭的顾朵朵一听,这么好的事,不答应是傻瓜。
急忙跑到顾安国等人吃饭的地方,拉起钟大柱,“大叔起来,爹爹答应你就是,只不过还是要签订卖身契的哦,大叔能接受吗?”
钟大柱立刻点头,“答应,只要顾老爷允许我还种田我就答应。”钟大柱是实实在在的种田人,种田也是门艺术,种得好照样能带来家财万贯,对于种田的热衷钟大柱比在坐的任何人都热切。
顾朵朵没想到钟大柱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不是难事,走到顾安国面前,“爹,皇上赏的那些田地也需要人管,还必须由咱们的家奴管,别人我还不放心,就让大叔管吧。”
对于那几百亩地,顾朵朵还有其他的想法,皇帝赏的田必须由被赏人的家奴管理,若是没有家奴管理则由皇家派人管理,被皇家管理自己还能有收入吗?顾朵朵表示这概率很低,而钟大柱一开始对他们家都很亲厚。
早在顾朵朵还没穿越来的时候钟家人对顾家就很好,经常送吃食给顾家,半点没有因为顾家穷而看不起,顾朵朵穿越来之前顾家是比钟家要穷的。
这样的人就算报恩也该好好的对待,莫说是品行都上佳的钟大柱了,将那些田地交给钟大柱不怕他藏私,卖身契可不是开玩笑的。
钟贵没想到自己爹会来这么一出,一时间还适应不来,不过看他面上那笑容还是很高兴的,钟贵的目光比钟大柱看得长远,一开始就跟准了顾安国,果然顾安国高中状元,王氏封为恩义夫人。
钟家人自己的要求,顾安国也没说啥,签订了卖身契,钟大柱成了顾家在青州的管家,主要管理现在顾府的事,钟大柱是一家之主,钟大柱成了顾家的人,他的老婆儿子自然也成了顾家的人。
顾府是三进院子,在最前院也盖了家奴住的房间,随后钟大柱一家住进了顾家。
这一番变故,让顾朵朵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现在什么时候想吃钟家大娘随时都给做,对于米虫顾朵朵来说,这生活简直赛过神仙啊。
就在顾朵朵享受生活的时候,青州传来了一则对于青州众位地头蛇不好对于顾家却是好消息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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