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何敬之来了!”
“知道了,请他过来了,这何婆婆的消息够快的呀!”陆山朝秦时雨使了一个眼色道。
“人家身边现在多了一员得力干将!”秦时雨嘿嘿一笑。
“也对!”
“厚德老弟,秦老弟也在?”何敬之走了屋子,看到端坐一边,裹着大衣的秦时雨,微微一愣。
“何部长是为了马步芳的事情来的吧?”陆山问道。
“老弟,我知道这马步芳是个混球,他也该死,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死,你能不能先给我一个面子,别杀他!”何敬之挑明了,直来直去道。
“何部长,我这里又没有私设公堂,这马步芳犯了事儿,得军事法庭审判之后才能定罪,我们怎么能够随便杀人呢,再说了,马师长也不是我手下的兵,我要杀人,也得有个理由不是?”陆山笑了笑道。
“老弟说真的?”何敬之松了一口气,马步芳死活他不管,但是现在还不能死!
“何部长这么心急火燎的过来,是不是怕我暴怒之下,把马步芳给咔嚓了?”
“厚德老弟,说真的,我还真怕你盛怒之下,把这混蛋给枪毙了,这就麻烦了!”何敬之道。
“怕我跟青海马家闹翻了?”
“不是,这马步芳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青海的局势,马家的人可不好说话,zy都得让他们三分!”何敬之道。
“我懂,何部长你看什么时候我们办一下交接,我把马步芳人和案子都交给你?”陆山道。
“不是。厚德老弟。现在?”何敬之愣住了。
“对。对,这大半夜的,交接什么呢,还是明天吧,这马步芳刚动了手术,说不定还得缓两天再说!”陆山一拍脑门道。
“是呀,何部长,你说我们好心好意的请他来观摩演习。也算是内部兄弟部队的相互交流提携,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秦时雨摇头叹息道。
“这马步芳确实混蛋,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这事儿!”何敬之骂了一句。
“这事儿出都出了,得想办法消除影响了,别让外军笑话我们,所以,何部长,我们呢,打算低调处理,但是这马师长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外军那边到不会太在意,关键是咱们这边的人。谁要是大嘴巴说出去,这我们没有面子不要紧,国家的声誉还要不要了?”陆山道。
“厚德老弟的意思是,严惩?”
“难道不应该严惩吗?”陆山反问道。
“严惩是应该的,但是这马步芳身份特殊,怎么一个惩罚法这不太好办呀!”何敬之道。
“按照咱们民国的律法,这意图给妇女下药该判什么刑罚?”陆山问道。
“这个我真是不太清楚,三年监禁?”
“三年,太轻了吧,而且身为公职人员,刑罚要加重吧?”陆山冷笑道。
“那就十年监禁?”
“何部长还是看看这份供述吧!”陆山取出一份马通的供述材料,递给何敬之道。
“这是什么?”
“马步芳的副官马通的供述,这些年马步芳在兰州的辉煌战绩!”陆山道。
何敬之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理解,当他稍微翻阅了一下,顿时眼神和脸色都变了。
“这,这,这他妈的就是一人渣!”何敬之愤怒到极点,直接就爆了一句粗口。
“这是个人渣,而且人渣还位居高位,敲骨吸髓,弄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何部长觉得如果这个人还留着的话,是不是也是一种犯罪呢?”
“厚德老弟,兹事体大,还希望你慎重!”
“我很慎重了,只要上面一道命令,人和案子我马上交出去!”陆山道。
“老弟说的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这件屋子里可不只是咱们两个人,我不至于说话不算话的,对不对?”
“那好,我回头请示一下南京方面,人老弟先帮我照看着,千万不能出岔子!”何敬之道。
“我这儿可不是善堂,这手术的费用还有看护、医疗这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呀,总不能他对我的人动了邪念,我还得倒贴医药费吧?”
“厚德老弟,你怎么一副守财奴的相貌?”
“我这可而是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以后扯皮,是,你何部长可以不认账,这笔钱我也犯不着找你要,但是这帐我肯定得记着,总有收账的一天,不是吗?”陆山道。
“行,记着吧!”何敬之无奈的道,“什么时候收账,我给你当见证人!”
“那没问题,不过,还的算利息!”
“好,算利息,老弟,我告辞了,你慢慢歇着!”何敬之被陆山弄得是哭笑不得。
“老陆,你这人不厚道,干嘛为难人家何部长,人家还好心给你介绍媳妇呢!”秦时雨揶揄道。
“老秦,这何敬之的态度你瞧出来没有?”陆山道。
“应该是不想让马步芳死!”秦时雨道。
“从何敬之的态度就能看出老蒋的几分心思,这何敬之是最能揣摩老蒋心思的,不然老蒋也不会放心让他坐镇北平了?”
“那张全呢?”
“张全是老蒋制衡或者说平衡何敬之的一枚棋子罢了,两人互相监督,互相监视。”陆山道。
“不过你也该多了解一下这个张全,等你到了天津,你们一个是天津市长,一个是北平市长,华北地区两个重要城市的父母官,你们说不定会被人拎出来一一对比!”陆山笑道。
“八字儿还没有一撇呢,老蒋的态度还不明确,行政院那边倒是阻力不大!”秦时雨道。
“汪兆铭此人志大才疏。骨子里自私自利。还是软骨头。他不是老蒋的对手!”陆山道,“但是此人口才倒是不错,又是孙先生指定的接班人,凭这个倒是在国府内有些影响力。”
“陈工博此人我倒是见过,风度翩翩,倒是有几分才学!”秦时雨道。
“陈工博此人早年曾加入组织,后来脱离组织后,加入gmd。自诩左派,但是政治立场摇摆不定,是一个墙头草式的人物,不宜深交!”陆山道。
“哦,这个我还真不太了解,这个人看上去还是蛮有才华的,可惜了!”
“不说这个,你跟铁猛谈的怎么样?”
“那家伙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同意了!”秦时雨呵呵一笑道。
“同意就好,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都回去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陆山道。
8日清晨。
薄雾笼罩下的杨树沟显得异常的静谧!
“头儿。咱们真要偷袭蓝军?”
“废话,好不容易上天给咱们造就了一场大雾,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太可惜了!”
“可是我们只有一百多人,他们可是四五百人!”
“最多也就三百多人,还有三分之一在公路上设卡防止咱们南窜呢!”黄东山道。
“大家小心,我们的目的是冲出杨树沟,跳出他们的包围圈,不要恋战!”
“明白,头儿!”
“听我的命令,我说冲,你们再冲!”
杨树沟,村南头一户人家,蓝军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还用树枝遮掩,做了伪装。
“啊啊,困死了,这都一整夜了,怎么还不进这帮该死的马匪下山?”
“再等等,除非他们找到避风的山洞,这一晚上可是够他们受的了的!”刘廷杰道。
“是呀,这里的山风吹的骨头都能冻僵,他们不生火,就是怕被我们发现,如果找不到山洞避寒,现在肯定冻的不行了!”梁少峰点了点头。
“起雾了,大家小心,该死!”
“传令下去,都给我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看好了,听好了,马匪一定会利用大雾突袭的,这是他们唯一跳出我们包围圈的机会!”梁少峰下令道。
“是!”
“头儿,不对劲儿,你不觉得这里太静了吗?”黄东山身边一名战士小声道,“这么大的一个村子,猎户肯定不少,猎户们一般都会养猎狗,猎狗是他们打猎最好的帮手,所以,只要有生人接近,或者有什么异动,它们会第一个发现……”
“你的意思是,猎狗都被人藏起来了,所以它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黄东山道。
“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就是蓝军这般兔崽子们,吃过一次亏了,不会再吃第二次了!”
“不管了,命令下去,我们冲过去!”黄东山把心一横,果断的下令道。
这个时候犹豫不决,那才容易出问题呢!
“上马,冲!”
随着黄东山一声令下,沉闷的马蹄声骤然响了起来,还没接近村子边缘,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在白雾中欲隐欲现,全部蒙着白面巾,沿着贯穿杨树沟的一条大路冲了过来!
“营座,来了,你听,马蹄声……”
“听到了,怎么没到村口就发起冲击了,难道说他们知道我们埋伏在村里?”梁少峰道。
“一定是某个环节出问题了,不管了,等靠近了再打,这是演习,但也是真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扔!”
剧烈的爆炸声顿时将这宁静的小山村给搅的天翻地覆,冲进村子的第一波马匪,直接对大路两边的民居扔出了手榴弹!
“该死,他们早知道我们在这儿,快,绊马索……射击,射击……”蓝军指挥部内,蓝军总指挥听到爆炸声,马上就意识到对方的采取的是穿凿的战术!
他们不恋战,目的就是想从杨树沟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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