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校,你们东抗就是这样招待你们请来的客人的吗?”马步芳反问一声道。
“马师长,对不起,我们还有事,您请便!”沈曼云无奈一扭头,冲马步芳微微低头道。
“如果我今天非要沈少校陪我喝一杯呢?”马步芳道。
“马师长,您虽然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但我们并不是你的下人,请你自重!”沈曼云重重的提醒道。
“杜小姐,听说你是一名记者,你不觉得沈小姐这种态度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马师长,你心里想的大家都清楚,但有些事情,不是可以用身份和权势来压人的,而且您也没有这个资格!”杜心雨冷若冰霜的道。
“很好,我就喜欢杜小姐这样的个性,冷,艳,天生带着一种傲气,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有快感!”马步芳自恋的说道。
“神经病!”杜心雨直接给马步芳丢了一句,“曼云姐,我们走!”
沈曼云点了点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样的极品居然能当一师之长?
这是任命他的人脑子秀逗了,还是他自己根本就是一自大的水货?
马步芳脸色铁青,望着两女结伴离开,眼底闪过一丝疯狂,老子看中的女人,就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次也不例外。
“二爷!”
“去,她们的宿舍你是知道的,在她们的水杯里下药!”马步芳将药瓶递了过去。
“二爷,这……”下属为难起来。
“你去还是不去。难道让我亲自动手不成?”马步芳目光如刀。瞪眼道。
“二爷。这万一被发现了,我可就完了!”
“你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了,还有二爷我了,难道我还能保不住你一条性命?”马步芳斥道。
“是,二爷!”下属一想也是,马步芳好得也是一师之长,还代表青海马家。这东抗总不能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吧,再说,也未必会被发现。
这要是让二爷成了好事儿,回去肯定少不了赏赐,这也算是富贵险中求了。
“曼云姐,我觉得这个马师长怪怪的,他不会背地里再打什么坏主意吧?”杜心雨小声问道。
“不会吧,这里可是咱们的地盘儿,他要是没吃错药,应该不会这么愚蠢的!”沈曼云道。
“我感觉他好像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曼云姐,你的魅力可真大!”杜心雨道。
“死丫头。我看他看你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沈曼云又羞又急,顺手掐了一下杜心雨腰间的软肉。
“曼云姐,你这是赤果果的报复……”杜心雨是练武之人,而且双方早就熟悉无比,小蛮腰一扭,就躲过了沈曼云这神奇的一掐!
“好你个杜心雨,还敢躲,看我不掐到你……”两个女人你追我赶的疯闹起来!
“猛子,虽然说好饭不怕晚,但是好女人是等不起的,你想好了,什么时候结婚?”
“陆总,这事儿您能不逼我吗?”铁猛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是不是还没跟你媳妇商量这件事呢?”
“陆总,没结婚,那还不是我媳妇儿!”铁猛辩解道。
“你这个榆木脑子,咋就不开窍呢?”陆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行了,日子我帮你定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等着做新郎官好了!”陆山道。
“老陆,现在讲究自由恋爱,你还这么封建,包办婚姻!”秦时雨冒了出来。
“有你啥事,该干嘛干嘛去!”
“我说陆山,陆大主任,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当媒婆,我当证婚人,你这是想要抢班夺权呀!”秦时雨不依道。
“谁同意了,我没同意吧!”
“在赤峰,三十六师师部,你忘了?”
“那不是没定嘛!”陆山嘿嘿一笑。
“我说老陆,你能不无耻不?”秦时雨不满道,“再这样,你自己对何婆婆说去!”
“老秦,你这就不厚道了,刚答应的事情,转眼就不认了!”陆山急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秦时雨一副我不记得的模样道。
“好,算你狠!”
“猛子,别听他的,我跟你说……”两人斗嘴的这会儿,忽然发现这铁猛居然已经开溜了。
“那个冯云,通知下去,明天办喜事!”陆山手一招,将冯云唤了过来。
“喜事,谁的喜事?”
“笨蛋,除了铁师长还能有谁?”
“铁师长要结婚了?”冯云大吃一惊。
“你这一惊一乍的,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还是咋的?”陆山训斥一声。
“不是,陆总,这太快了吧?”
“太快,又不是你结婚,快啥,人家兴许觉得太慢了,得赶紧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陆山道。
“老陆,咱们要不要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秦时雨觉得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
“对,是该征求一下!”陆山道,“明天一早,出个告示,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婚礼就在演习导演指挥中心举行,布置的喜庆一点儿!”
“不是这个,老陆,是问一下猛子和沈代营长的意思!”秦时雨哭笑不得道。
“那就一边征求,一边布置,就这么定了!”陆山道。
“好吧,我去说,这总行了吧?”秦时雨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这事儿是好事,可这么干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儿!
“老秦,你放心,没事的,对付这样的闷葫芦,咱们就得快刀斩乱麻,让她们俩自己定,这还等到猴年马月。你家小雪肚子里的闺女还想找个弟弟玩呢!”
“你怎知道小雪怀的是女娃?”秦时雨翻眼道。
“猜。猜的。人家时候女娃跟爹亲,我是她干爹,当然亲了,你说是不是?”
“你这都什么逻辑?”秦时雨恶寒道。
“神的逻辑!”
“我去找他们两口子,你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秦时雨摇头叹息的走开了。
“去吧,去吧,我等你的回信儿!”
“陆总,真的要贴告示?”冯云内心忐忑。凑到陆山跟前,小声的问道。
“废话,这可是敛财的好机会,是你,你肯放过吗?”陆山嘿嘿的奸笑道。
“敛财!”冯云顿时满头黑线,原来陆总心里想的居然是利用铁猛和沈曼云的婚礼敛财!
一想也是,这么多诸侯代表都在,还有外军带便,这结婚哪有不送礼的,铁猛好的也是一师之长。少将军衔,地位说低也不低了。这礼送轻了,不是瞧不起人家吗?
这可是借机敛财的好机会,说不定这一搞,就能把军演的花费给赚回来呢!
“陆总,您还真是高明,不过这铁师长能答应吗?”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这钱不还是用在他的三十六师身上吗?”陆山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写告示!”
“等等,凡是来的客人,少将以上,包括少将军衔的都给我送一份请柬,就是红包一个,里面放一张礼单,他们来的时候肯定没有预备,有这张礼单,就不愁他们不认账!”陆山吩咐道。
“这也太露骨了吧?”
“那又怎样,谁让我们是穷人呢,快去,外军那边就不用了,不过东条英机那儿必须送一个大大的红包,谁让他是国际观摩团唯一的少将呢!”陆山笑笑道。
“您这是故意坑日本人吧?”冯云差点儿没忍住,“这要是收上来的时候,里面啥都没写呢?”
“他要是真没写,那咱也就认了!”陆山道,“不过,多半他还是会写的,小鬼子还是挺要面子的!”
“好,我这就去办!”冯云捂着嘴偷笑道。
“嗯,这事儿要是办好了,记你一功!”陆山点了点头。
“曼云姐,说真的,我哥哪一点不好,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他?”杜心雨问道。
“小雨,我都说了好多遍了,如果没有遇到铁大哥,也许我会喜欢上你哥!”
“哎,都怪我哥,怎么没早一点认识你!”杜心雨道。
“这就是缘分,也许我跟你哥做不了夫妻,只能做兄妹!”沈曼云道。
“但是你不做我嫂子,真是太可惜了!”
“你呀,我不做你嫂子,难道我们不可以做好姐妹吗?”沈曼云对杜心雨内心的执着真是无可奈何。
“对,做好姐妹,曼云姐,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不好?”杜心雨道。
“好,只要你不嫌弃我,就算下辈子还做姐妹都没有问题!”沈曼云笑道。
“沈代营长,杜记者也在?”
“于秘书,你好。”
“沈代营长,秦市长想请你过去一趟!”于忆道。
“秦市长找我?”
“是的,沈代营长,你快去吧,免得让秦市长等太久!”于忆微微一笑道。
“好,我这就过去!”沈曼云歉意的对杜心雨道,“心雨,秦市长找我,你先回去吧。”
“知道了,曼云姐!”杜心雨好奇的问道,“于秘书,这么晚了,秦市长找曼云姐什么事情?”
“呵呵,杜记者,我也不清楚,除了沈代营长,秦市长还把铁师长也叫过去了!”于忆笑笑道。
“铁师长也在?”沈曼云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是呀,铁师长已经过去了,就等沈代营长你了!”于忆点了点头。
“哦,那我们快去吧!”沈曼云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跳了起来。
“杜记者,不好意思,只能让你一个人先回去了!”于忆礼貌的歉意道。
“没关系,这里是军营,我一个人回去没问题的!”杜心雨讪讪一笑道。
“二爷,她们好像分开了!”
“没错,天赐良机,今天晚上,二爷要来一个一箭双雕!”就在杜心雨所立之处不远,马步芳和他的副官马通隐身在黑暗之中,两人低头窃窃私语,眼中不时地露出一丝淫邪的光芒。
“恭喜二爷了!”
“小子,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两个女人都是极品,二爷可不想着只是玩玩而已!”马步芳道。
“二爷,您难道想……”
“你不觉得她们都是很有本事的女人吗,如果能够为二爷我所用,那该多好?”马步芳道。
“二爷英明!”马通拍了一记马屁道。
“她要回去了,跟上去,千万别让她发现!”
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偌大的小黑山营地虽然住进来三千人,但是还是显得空旷和冷清,尤其是到了晚上,温差很大,除了执勤的卫兵之外,很少有人走出自己的屋子!
就连那些洋人军官们也不太适应这种昼夜温差大的气候,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喝酒聊天,再不就是睡觉。
杜心雨是学武之人,学武之人天生有一种对危险的敏锐触觉,这种感觉自从她遇到马步芳的时候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跟沈曼云一起散步说话,分心冲淡了这种感觉,当她一个人走在回屋子的道路上的时候,这种感觉便变得清晰强烈起来!
女人的第六感加对危险的敏锐触觉,杜心雨下意识的加快了返回的脚步。
危险的感觉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仿佛身后的草丛内有一条看不见的毒蛇。
马步芳和马通远远的跟着,他们尽量的走在阴暗之处,让杜心雨看不到自己。
一直等杜心雨返回自己所住的木屋,这种感觉都没有消除,不过回到屋子后,她心里戒备也放松了不少,毕竟到了自己的地方,门窗都关上了,就算有危险,也比在外面好很多。
拿起桌上的水杯,她想倒一杯水喝,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有喝水,红烧肉好吃,但是味道偏咸了一点,所以她有些口干!
“水杯的水怎么是满的?”打开搪瓷杯一看,里面居然满满的一杯水?
奇怪了,自己走的时候好像记得水杯里没有多少水,她跟沈曼云又是一起出门的,这水不可能是沈曼云添加的,可这水杯里的水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杜心雨瞬间警觉起来,虽然有时候她的地下工作的经验几乎少的可怜,但是人总是在不断吃亏中成长,她也不可能一直没心没肺的傻乎乎的下去。
一个地下工作者连起码的警惕性都没有,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那还怎么开展工作?
如果有人进了自己房间,他是想要干什么呢,杜心雨自己检查了一下自己屋内的物品,发现没有丢失什么,就连桌上的稿纸和铅笔也没有移动的痕迹!
难道说这个进来的人就只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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