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飞行队被击落了四架飞机?”武藤信义大吃一惊,攻陷承德的好消息才没过多久,这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是的,除了被击落的四架飞机外,还有一架飞机没能够返回机场,另外两架虽然返回了机场,但如要修复,还不如重新购买,还有飞行队队长牧野大佐也才此战中玉碎了!”上原大佐沉重的语气报告道!
“混蛋,支那人是怎么做到的?”武藤信义气的从床上跳下下来,叱问道。
“据返回的飞行员说,支那军车队中藏有防空的高射机枪,我们的飞机没有提防,这才着了他们的道!”上原大佐解释道。
“支那人的高射机枪,他们难道看不到吗?”
“支那人很狡猾,在我飞行部队空袭之前,在地面点燃了大量潮湿的树枝和动物的粪便,我们的飞行员视线受阻,而且在一开始的空袭当中,他们并未使用防空武器,而等我们的轰炸机飞临上空投弹的时候,他们才用上了高射机枪……”
“好狡猾的支那人,他们当中一定有一位精通防空作战的指挥官!”武藤信义道。
“飞行队请示,是否再起飞对其进行报复?”上原大佐问道。
“他们有把握炸毁这支车队吗?”武藤信义道。
“没有!”
“那是让我们再损失更多的飞机和飞行员吗?”武藤信义厉声喝问道。
“哈伊,武藤司令官阁下!”
“去吧!”
通辽,关东军东部路指挥部。
“刚刚接到消息,我们的飞行队在袭击支那军车队的时候损失了三架轰炸机和一架战斗机,还有一架轰炸机在飞回的途中坠毁,两架报废。四名优秀的帝国陆军飞行员玉碎!”小矶国昭语气沉重的通报道,“其中还有我们的飞行队队长牧野正迪大佐!”
“牧野君,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的飞行员亲眼目睹牧野大佐驾驶失控的飞机撞向地面,起火后爆炸!”小矶国昭道。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支那人的车队中装备了防空的高射机枪,这一点我们没有预料道!”
“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情报都不知道,还得我们损失这么多大日帝国的精英!”
“情报部门也不是万能的!”
“武藤司令官阁下已经下令暂定对车队的空袭。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小矶国昭道。
“看来我们必须马上结束承德以南的战斗,转而北上了!”多田骏道。
“嗯,热河作战计划我们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清剿热河境内的支那军反抗分子,尤其是盘踞在赤峰和开鲁的夙敌!”小矶国昭重重的道。
“哈伊!”
暮色降临。一支数百人的车马对悄然的通过洮儿河,进入了洮南城内。
大战刚刚结束,洮南城内满目疮痍,还好双方都没有重炮,虽然建筑损毁不少,但都不太严重,修复一下。很快就能恢复原样!
陆山不喜欢什么欢迎仪式,悄悄的来,悄悄的住下,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前来迎接的是教1旅一团长赵英。他没带什么人,身边就带了一个警卫班。
也没什么人认识他,所以老百姓也不知道洮南城内悄然来了一位大人物。
不过几百人的车马队还是让很多老百姓觉得诧异,不过见识了上午的入城式之后。那上万人的壮观景象,几百人的队伍就小巫见大巫了!
“陆总!”赵英上前敬礼。
“赵英呀。你们张大旅长给我们安排住在什么地方?”陆山从汽车内钻了出来,冲赵英呵呵一笑。
“报告陆总,旅长说,给您把天恩地局腾了出来!”赵英嘿嘿一笑道。
“天恩地局!”陆山微微讶然,“那可是王府,我们住进去合适吗?”
“老陆,人家都说你是新的东北王,住王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英若愚哈哈一笑从车内钻了出来!
“住王府,这是不是太奢侈了,我们还没赶跑小鬼子,自己就享受起来了?”陆山微微不悦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府环境好,而且建有各种防护设施,也便于我们工作,你不住,别人也不住,那空着不也浪费了,再说了,这王府以后不也是要住人的,难道因为它曾经是王府,就空在那里不成?”英若愚道。
“这倒是有道理,空在那里也是浪费,反正我们也不会住多久,那就暂时享受一些王爷的待遇!”陆山笑了笑,从善如流道。
“赵英,你在前面引路,我们上车!”
天恩地局始建于1903年,它的名字是从清末光绪皇帝赐封札萨克图郡王旗“蒙荒行局”而来的。
清康熙二十七年,东徙外蒙“喀尔喀三汗”之一札萨克图汗子孙建部落于内蒙科尔沁草原、洮儿河畔。
清廷为笼络其上层人士,采取“羁縻怀柔”的手段,赐以“亲王旗、郡王旗和公爷旗”。
1891年后,札萨克图郡王旗传至十二代郡王乌泰时,因袭爵兴讼,迭遭参控,屡借外债,无力偿还。故私自开放荒原土地、招垦汉民,私吞荒饷,有待异举,后乌泰抗旨拒“官放”。
是年六月六日,清廷下谕乌泰革职留任,以观后效,并谕旨首立“札萨克图蒙荒行局”,开放洮、蛟两河沿岸的生熟荒地,并在今郑家屯设“蒙荒行局”。
光绪二十九年初夏,“蒙荒行局”迁至双流镇。同年秋“洮南设治”,三十年“升府”。
“蒙荒行局”乃洮南府之前身。
“行局”升府,洮南设治,遂成东蒙重镇,奉黑两省商业集散、水陆要冲。
在此期间。乌泰借开发洮、蛟两岸千里草原之机,以方便办事经商的名义在洮南巧设“王府行衙”,负责放荒征税与蒙旗事宜,作为驻洮永久办事机构。
乌泰聘请了参与修建沈阳故宫的建筑名师,仿照北京东、西单王府和中旗图王府的建筑式样、格局大兴土木,耗资光洋四万,于“萨鸡古驿”——“双义货栈”东侧兴隆街北修建了一座小型“蒙古王府”,包括内宅和小姐花园,费时近二年。工程宏伟。
光绪三十一年,清廷意欲开复乌泰郡王爵,假借奖励开边垦荒,下谕恩赐长九尺、宽三尺的手书金匾一块,上镌镀金阴“天恩地局”四个大字。被乌泰悬挂于行局的正门门楣之上,并有“光绪帝赐”字样。
由此,这座对外称“蒙荒行局”的王府便被世人传称为“天恩地局”。
乌泰修建“天恩地局”后并未享用几年,因借俄行外债过多,不得已典给洮南府抵押外债。
民国元年,乌泰被革职外逃库伦。
“天恩地局”萧条冷落,乌泰虽复职。被袁世凯软禁致死于北京。
民国十三年,冯上将“逼宫”,驱逐清廷余孽。乌泰义父“武公爷”被逐来洮暂居“天恩地局”,故“天恩地局”又有“武公馆”之称。
武公爷如今也已经驾鹤西去。
“天恩地局”结构布局为“两进王府衙门式”中式古建筑。
它坐北朝南。面临着洮南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兴隆街。
走进“天恩地局”,前门东西双开,两门中间是“金狮造壁”遮蔽。二进正门,壁顶为壮观的“金狮斗角”。壁中麻面镌刻“天恩地局”大字,两侧有“八字马道”汇通中门,门后风景屏风“兴安万丛山”巨屏,掩蔽着威严的正堂。
庭院主体为四合院式建筑,精巧别致,四面各为五间硬山大脊的青砖瓦房,顶为“雁式滚脊”小青瓦,檐溜瓦头也均采用“雄狮头瓦”,与壁顶“金狮斗角”相呼应,浑然一体,象征古代匈奴———突厥———蒙古民族的“尚武雄风”。
廊前各有六根红漆明柱,透出肃穆之气。
“好一座天恩地局!”陆山不禁赞叹一声,虽然他见识过比眼前这栋建筑更大更豪华的,但他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当然喜欢并不等于占有,这是中国传统古建筑的艺术瑰宝,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不属于他一个人,是属于全体中国人的!
“命令下去,咱们住进来后,尽量不要动里面的东西,尤其是建筑布局,还有里面的装饰,保持原貌最好!”陆山下令道,“以后,咱们没到一处,如果遇到这样的建筑都要予以保护,战火无情,但咱们自给儿可的注意了!”
“陆总,你这道命令下的好呀,这么好的东西,应该保存下来,留给后世子孙瞻仰学习!”英若愚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看这里面很干净,像是一直有人住,别是咱们住进来,把原主人给赶出去了,这不合适?”陆山问赵英道。
“这里虽然是王府,可也是国家公器所在,所以这里即便有主人,那主人也是国家!”赵英道。
“这倒也是,不过要妥善安排好这里面原来住的那些人,不要让他们流落街头,他们虽然窃据这里是不对,但也不能将他们赶出去不闻不问!”陆山点了点头。
“陆总您放心,都已经妥善安排了!”赵英点了点头。
“你们旅部设哪里?”陆山问道。
“设在这里不远的吴大帅府!”赵英道。
“呵呵,张大旅长谱儿不小嘛,住进了大帅府了!”陆山笑了起来。
“老英,这里先安顿下来,我们去张一吼那边看看去?”陆山对英若愚道。
“也好,过去看看,好不容易来了洮南,总要逛一逛这洮南最繁华的商业大街!”英若愚道。
吴大帅府处在最繁华的兴隆街中心,洮南人喜欢把这栋建筑称之为“吴大舌头楼”,民国十六年兴建,十七年完工,为吴俊生任黑龙江省督军投资建造。
吴大舌头楼,楼高三层,高23米,建筑面积近3000平方米,欧式维多利亚安妮公主窗式风格,磨砖勒缝、甚工匠心,大方庄重,气势雄伟。
当之无愧的洮南第一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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