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忠汉返回南京,又跟蒋委员长上了庐山,他一个人走了,把手下陈恭树留了下来,跟王天木两个人一起,暂时坐了何敬之的随从。(无。,弹窗....шwщ第一,
自从听闻陆山遇刺的消息,何敬之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北满的局势安危了都系于陆山一人。
这陆山要是出事,不论是李杜还是秦时雨都难以掌控全局,这是他在哈尔滨近半个月来的真切体会!
就算陆山不在,可他的影响却无处不在,就连国府深恶痛绝的组织,也在这里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苏俄人也在陆山手上吃了不少暗亏,结果还不是坐下来跟东抗谈判,还做出了实质的让步。
这是他都没有想到的,苏俄人向来傲慢自大,从来没对任何人服软,这一次居然对东抗的态度出奇的克制,这固然有出于自己远东安全的考虑,还有恐怕就是东抗自身刚烈的性子有关。
你不退步,我也不退步,真是有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想法,东抗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
签署了一些列的合作协议,基本都基于了平等互惠互利的原则,这在当下贫弱的中国,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四年前东北军想要挺起腰杆硬一把,可是还不等挺起来,就被打的趴下了,而四年后,同样还是这块土地上,同样军队,换了一个不同的统帅,结果孑然不同。
当然,这也跟满洲的局势有关,如果没有日本的咄咄相逼。苏俄也未必会做出让步。
“何部长。列车已经进站了。依兰警备旅代旅长马宪章携一干部属前来车站迎接您,仪式一切从简!”王天木进入何敬之的车厢禀告道。
“这就到了,我还以为还好再坐几个小时的!”何敬之一脸的疲倦道。
“我给您打点热水来,您梳洗一下,再下车?”
“嗯,这个样子实在是难以见人,我得好好捯饬一下,这北方真冷。我这个南方人还真有些不习惯!”何敬之穿上了厚厚的军大衣,但还是感觉冷。
“部长是贵州人吧,那可是山清水秀的地方,桂林山水甲天下。”王天木不小心的拍了一下马屁。
“呵呵,那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什么甲天下,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何敬之呵呵一笑。
匆匆梳洗一番,何敬之脸上的疲态尽扫,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军容,作为一个军人。他是非常注重军容军姿的,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必须严格要求自己。
“卑职依兰警备旅代旅长马宪章见过何部长!”
“是宪章旅长吗,早就听植初兄提起过,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勤勉能干,是国家大干才!”何敬之热情的回敬了军礼,上前握手道。
“何部长言重了,我就是帮帮老长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马宪章拉过王子明介绍到,“这是依兰警备旅参谋长兼66p;“嗯,不错,年轻有为,怎么穿的这么少?”
“报告何部长,卑职正在带领下属667团进行抗冻训练!”王子明大声道。
“抗冻训练?”
“就是通过激发人体内潜能,燃烧皮下脂肪,提供体内所需要的热量,提高部队在极端环境下的存活能力!”王子明道。
“哦,这该如何训练呢?”何敬之好奇的问道。
“这个……”
“怎么这还是军事机密不成?”
“报告何部长,这不是一句两句话说的清楚的,如果有机会,可以请何部长到我的667团指导我团训练!”王子明道。
“好,有时间我一定去!”何敬之点了点头。
排在王子明身后的是冯云,他虽然是陆山身边的人,但是论军衔和职务都比不了前面两位,因此排在了第三位。
“何部长,你好!”
“冯秘书,你好!”何敬之点了点头,这里看到冯云,他一点儿都不惊讶,身为陆山的秘书,陆山不能来,必定会派他身边的人来迎接自己,这是必然的。
“怎么没有见到吕参谋?”
“吕参谋另有要事,不在依兰,不能迎接何部长,望您见谅!”冯云道。
“何部长,您是先去探望陆总,还是去卑职的警备司令部?”马宪章询问一声。
“我此行的目的你也知道,还是先去看望厚德老弟吧!”何敬之道。
“那卑职今晚设宴为你接风?”
“不必破费了,我也许很快就离开了!”何敬之道。
“这何部长难得来一趟,总要吃一吃我们依兰的特色野味火锅吧?”王子明道。
“这个?”何敬之朝冯云望去。
冯云知道,这是何敬之向他询问陆山的情况,何敬之的行程安排其实是围绕陆山来的,要不要答应马宪章的邀请,他先要了解陆山的情况。
冯云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何敬之心领神会,开口道:“那好吧,不过不能超规格,否则我会立马走人!”
“何部长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不敢触犯军规!”王子明道。
何敬之暗暗一惊,这陆山好手段呀,这马宪章和王子明原都是李杜麾下的得力干将,这么快就被他收到麾下,而且还是令行禁止,军规森严!
这份手段恐怕不仅仅是“恩威并施”那么简单。
“何部长请!”
何敬之上了冯云乘坐的汽车,王天木和陈恭树也随后上了依兰警备旅的汽车。
“这里就是陆总临时下榻的赵家园子,何部长,您请!”到了赵家园子,冯云下车,拉开车门。将何敬之请了下来。并介绍道。
“哦。这里的环境蛮不错的嘛,有一种江南园林的味道!”陈恭树从汽车下来道。
“是呀,倒是个养伤的好去处!”王天木随口道。
听到这两句话,冯云立刻变了脸色,这两个家伙也太不知道身份了,这话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口吗?
何敬之脸也黑了下来,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何部长,您请!”冯云上前一步道。
“冯秘书。两个粗人,不必在意!”何敬之歉意道。
“没关系,他们说的也没错!”冯云呵呵一笑,表情十分淡定的点头道。
“请!”
“何部长,这边请!”
“谢谢!”
“您的两位随从,我们给他们安排的休息的地方,您放心好了!”冯云道。
“嗯,我知道了!”何敬之嘴角抽了一下,就知道,带这两个家伙来没好事。果然,才进门。就把人家给得罪了。
“哎呀呀,敬之老哥哥,我一听说你要来,这一晚上都没睡着,我这不过是小伤,劳动老哥哥亲自过来,实在是罪过,罪过呀!”陆山在娜塔莎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出来相迎道。
“陆老弟,你这是?”
“没事,死不了。”陆山嘿嘿一笑,“挨了两枪,一枪伤在右肩,一枪伤在左腿。”
“那伤的可不轻呀!”何敬之不疑有他,反正见到陆山人没事,他就算放心了,至于伤在什么地方,严不严重,那都不重要。
“军人吗,身上要是没留两个子弹孔,那还算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吗?”
“对,对,这伤疤就是军人的军功章!”何敬之呵呵一笑,上前一把扶住陆山道。
“敬之老哥哥,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和尚,和尚……”
“没事,陆老弟,我可是奉了蒋委员长的命令来看望你的!”何敬之一边扶着陆山往屋里走,一边在他耳边解释道。
“蒋先生也知道我被日本人打了黑枪了?”陆山佯作惊讶道。
“怎么,你还不知道,你遇刺的消息早就全世界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在担心你的伤势,还有国府也想日本zf提出抗议了,日本zf这么不要脸,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国之良将,现在日本zf在国际上的名声已经臭了几条街了!”何敬之道。
“哎呀,我哪知道这些,在床上躺了三天,昏迷不醒,都把冯云他们吓坏了,这不才醒过来两天!”陆山半真半假道。
“怎么会这么严重?”何敬之惊讶道。
“失血过多,还有这依兰是个小县城,缺医少药,这不耽误了!”陆山道。
“为啥不转到哈尔滨治疗?”何敬之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不能动嘛,一动就不知道会咋样了,还好这里有个洋大夫,叫史密斯的,医术很高超,他给我做的手术,不然还真见不到敬之老哥哥了!”陆山道。
“那可真的要感谢人家了!”何敬之叹服道。
“嗯,是的感谢人家,我准备把他征召入伍,当我的野战医院院长,你觉得怎么样?”
“额?”何敬之为之一呆,这哪是感谢,分明是看上人家的医术,直接挖人了。
“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可要人家自愿才行!”
“那是,这就跟娶媳妇,得你情我愿才行!”陆山笑呵呵的道,“和尚,和尚,快,扶我一下!”
“来了,来了,陆总,您腿脚不方便,还不让我扶您,我才走一会儿,您就出来了……”杨尚武拎着两只热水瓶一边絮叨,一边冲了进来!
“哎呀,何部长也在?”
“杨队长,我说你是怎么保护陆总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至少有一半的责任!”何敬之严厉的训斥道,“你看你,浑身上下一颗零件都不缺,好好的,怎么就让自己的长官受伤了呢,你说你当的什么警卫员?”
“何部长,我也不想呀,可小日本太狡猾了,两个杀手,我只能对付一个,我也没有分身之术呀!”
“两个杀手,不是一个吗?”何敬之闻言呆了一下!
“是两个,一个吸引和尚的火力,另一个从背后偷袭,要不是娜塔莎示警,那杀手第一枪打中的就是我的脑袋了!”陆山道。
“该死,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刺杀!”何敬之闻言,吃惊的怒骂一声!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