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吻热烈如火,洛小曦有些招架不住,回神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对上一双散发着狼光的瞳眸,忍不住心中一颤。
“那个,我还小,别乱来。”
颜澄回目光灼灼,喑哑的嗓音道,“若是我要乱来呢?”
洛小曦:……
“我还小。”
颜澄回:“再过两个月就及笄了,不小了。”
洛小曦:……
说好的等她到十八岁……
“要不,你还是回你的屋睡吧?”
“不!”颜澄回坚定的拒绝,一个翻身,躺在了少女身旁,“放心吧,本族长……不会乱来的。”
洛小曦悄悄呼出一口气,还好。
……
彼时的皇宫,依旧喧闹,不少嫔妃在湖边放花灯,许下新年的愿望。
唯有颛孙绵,在宫宴散去之后,就回了安福宫。
在丫鬟的陪同下守岁,嫁人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孤单一人,家人都不在身边,显得冷清。
第一次,有些想家,没有睡意。
叫上宫中的宫人,找了些竹片,一起坐在院中编花篮。
颛孙绵虽然是官家小姐,却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喜欢民间的一些小玩意儿,闲来无事,还会自己扎灯笼,编篮子,雕刻一些小玩意。
当然,水平算不得好,就是闲来的娱乐而已。
宫人们会编篮子的少,也就看着颛孙绵编,偶尔递上一些削好的竹片。
看着竹片在颛孙绵的巧手下,一点一点的编织成型,无不惊叹。
“娘娘真是心灵手巧。”
宫人忍不住夸赞。
颛孙绵失笑,“这个简单,不难学会,不过要编得漂亮,还得多练习。我小时候就喜欢自己动手做些小玩意,学得早,也熟练了。”
“娘娘会的东西可真多。”
颛孙绵温柔浅笑,“打发时间罢了。”
“娘娘要不要编一个笔筒送给皇上?”辛苓试探着问。
自从皇上宠幸了她们娘娘一次,就再也不来了,为此,后宫里其他嫔妃,可没少背地里笑话她们娘娘。
有时候,她真的想不明白,明明那天晚上,皇上和娘娘那么激烈,折腾到大半宿,却奇怪的,皇上依旧不待见她们娘娘。
见了面,很冷漠。
颛孙绵想到凌曜卿,有些晃神,她现在完全弄不懂皇帝的心思。
她以为,她那天早起,让他受挫,他应该还会来,好歹要征服她,找回他的面子。
却又无视她了。
虽然吧,她对皇帝没有爱慕之心,可夺了她的清白,又冷落她,她也很受挫。
她虽不如温贵嫔娇媚,可是在帝都,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
当初来家里提亲的男人,如过江之鲫。
到了帝王这里,倒是被嫌弃了。
颛孙绵轻轻摇头,无奈一笑,“编什么笔筒?皇上的笔筒,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本宫拿几片竹子编的小玩意,可上不得台面,回头被皇上嫌弃,可闹了笑话。”
“娘娘,你都没有送,怎么知道皇上会嫌弃?这礼轻情意重,说不定皇上稀罕着呢。”辛苓说道。
颛孙绵睨着辛苓,“本宫需要皇上稀罕?皇上不稀罕,本宫还落得清静。”
“娘娘,这话可不能瞎说,回头让人听见了……”
“皇上驾到!”
颛孙绵顿了下,目光望了过去,就见帝王站在入口处,俊逸的面庞如同附上一层寒霜,异常冷漠。
那双冰冷的眸子依旧深沉,不含丝毫温度。
他就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冰雕。
他身旁的内监,战战兢兢的。
颛孙绵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来的?她说的话,该不会正好听见了吧?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
宫人齐刷刷的声音,让颛孙绵回过神,忙放下手中未编好的竹篮,起身福礼,“臣妾参见皇上。”
凌曜卿走向她,深沉的眸盯着她,面容冷峻,“爱妃这么晚了,还不睡?”
颛孙绵温婉一笑,柔声道,“妾没有睡意,皇上这么晚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凌曜卿:“朕随处走走,见安福宫亮着灯火,就过来看看。”
“那,皇上可要回凝香宫?”颛孙绵柔声询问。
凌曜卿深沉的眸盯着她,女人语气温柔平静,面上一副贤良温婉的模样,透过她那双清明透彻的眼眸,他莫名的,觉得她在盼着他走。
就如同她先前说的,他不稀罕,她落得清静。
身为他的女人,完全没有讨好她的觉悟。
“朕今夜,宿在安福宫!”
话说出口,凌曜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的本意,并不是留下,可话已经出口,自然不能反悔了。
颛孙绵面色不变,冲着一旁的辛苓吩咐,“去准备热水,给皇上洗漱。”
“是!”辛苓欣喜应下。
其他宫人,也各自忙碌去了,面上皆有喜色。
凌曜卿看着眼前平静淡然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径直进了安福宫。
颛孙绵默默跟上,脑中思绪万千,思索着今晚该如何应对。
凌曜卿挥退了宫女,宫殿内只有他和颛孙绵。
帝王没有吩咐,颛孙绵立在一旁,久久无言。
凌曜卿沉着脸,“德妃这是要朕伺候你,给你斟茶倒水?”
颛孙绵心中懊恼,光顾着想今晚如何应对,都忘了给帝王倒茶。
默默倒了茶,双手奉上,柔声道,“皇上,请喝茶。”
凌曜卿接过茶,啜了一口,深沉的眸看着颛孙绵,沉声道,“德妃不去沐浴?”
颛孙绵:……
这是要睡她的意思。
这样想睡就睡,想冷落就冷落,还真是……
谁让他是天子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福了福身,恭敬退下。
颛孙绵异常的乖顺,沐浴以后,乖乖回内殿。
帝王已经洗漱完毕,龙袍也褪下了,一袭明黄色里衣,端坐床榻。
颛孙绵衣衫单薄,若隐若现,与帝王没有交流,默默爬上床,躺好,闭眼。
凌曜卿心中有怒,这女人,侍寝一板一眼,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德妃这是,让朕伺候你?”
颛孙绵睁眼,什么意思?上次不是直接让她躺好吗?她有哪里做得不对?
脑中思索片刻,缓慢坐起,双手攀附上凌曜卿的脖子,娇柔婉转的声音道,“皇上,可是要妾……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