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温特的心思已经全部被占满,哪里还有余地思考许安宁的意思。
他下意识的回答道:“还不是韩南的那个统帅给不了你保护,但你跟了我,可就是完全不一样了,我才是真正可以给你保护的男人。”
说着,双手已经马上要碰到许安宁了。
许安宁不动神色的向后一躲,顺手将一只银针捻在指尖。
“看来你根本听不懂人话。”
冷冷的语气出口,说完,继续给面前的费尔顿医治。
此时的费尔顿已经停止了抽搐,面色上也缓和了不少,只是尚在昏迷之中
旁边的人都是一怔。
温特的脸色更是一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听不懂人话。”
许安宁又重复了一次,面容之上毫无惧色。
“你、你什么意思!”
温特的脸色扭曲起来。
“对于能救命的医生如此轻贱,你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并且,为了一己私利就可以随意掠夺人命?”
许安宁清冷的眸子直面温特,没有一丝躲闪。
“你说他?”
温特朝地上的费尔顿看了一眼,不屑说道:“以他的家族地位,我就算要了他的命又怎么了?能帮上我的忙,那可是他的荣幸!”
他说着,唇角忽然勾出笑意:“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只要你一心一意的伺候好我,我还能顺便帮你解决外邦人身份的事,给你真正的地位,让你变成‘州’里的人,给你享受不完的好处,让所有的女人都羡慕你!”
许安宁摇了摇头。
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简直太愚蠢了。
“我没兴趣。”
许安宁冷冷的拒绝。
周围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这个女人是拒绝了吗?拒绝了“州”内赫赫有名的伊夫林家族?!
温特的脸色更是一黑。
这个女人再说什么?
没兴趣?!
人人钦羡的伊夫林家族的儿子伸出橄榄枝,她竟然说没兴趣?!
看来自己是太给她面子了!女人果然不能太当回事,一当回事,就自己拿起架子了!
真是贱!
温特变了脸色,语气也变得恶狠狠起来:“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敢拒绝我?我告诉你,还没有我温特得不到的女人!今天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能将你弄到手!”
他说着,将眸子眯了起来,阴沉着语气说道:“到那个时候,你可就没有那些好处享受了!”
温特发怒,他的那些朋友都噤了声,不敢插话。
许安宁的表情却与他们完全区别开来。
她的神色始终那样淡然,就仿佛处于风暴中心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她清冷的眸子抬起来,看向温特,淡淡开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温特一怔。
整个“州”内,除了那些大人物家的,哪个女人不想巴结他?哪个人不畏惧他?
“你、你当然会在意!我可是伊夫林家族的人!”
“哦?是吗?伊夫林家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许安宁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温特何曾受过这种轻视,马上愤怒起来。
出离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怒吼起来:“你这个贱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无论你愿不愿意,今天你就是我温特的女人,我保证你哪也去不了!”
说完,竟然朝着许安宁扑过去,作势动手动脚。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上前去阻止,都眼睁睁的看着。
眼看着温特就要碰到自己的身体了,许安宁轻轻向后一闪,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温特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折。同时另一只手捻起一根银针,对着那条手臂便刺了下去。
温特只感觉手腕一痛,然后是一点刺痛,紧接着,整条手臂便失去了知觉,仿佛不再受控于自己,直直的垂了下去。
“你、你做了什么?!”
温特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不听话的胳膊。
“给你教训。”
许安宁淡然答道。
她对于眼前的男人可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这个自诩着家族地位的男人,随意的侮辱自己的养父母,轻视医生,又草菅人命,连自己的朋友都可以利用上,且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这样的人哪里可以称之为人?!
根本不配!
胳膊上没有半点感觉传来,那种感觉分外诡异,温特顿时慌了神,冲着许安宁大吼道:“你!马上给我恢复过来!敢耽误一刻,小心我弄死你!”
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另外一只手攥起拳头,作势对许安宁挥过去。
到这种时候,他依然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要妄图殴打女人。
许安宁向后一仰,轻松的躲过拳风。没有犹豫,再次捻起一根银针,对着温特的另一只手刺了下去。
那只手就仿佛失去支撑的假肢,再次不受控制的朝地面垂下去。
这还不算完。
许安宁再次捻起银针,对着温特的两条腿刺下。紧接着,又刺向他的躯干。
温特立刻不能动了,仿佛一个被施展了定身术的人,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他的朋友全体大惊。
“温特?!我的上帝,这是怎么了?!”
“是那个女人,是她!是她做了什么!”
“可是,怎么可能呢?温特?你倒是说句话啊!”
温特想说话,但许安宁纤细的手指中已经又捻上一根银针,红唇轻启,淡淡的说:“说话?还是不要了,他的嘴巴太臭了,讲话太难听,还是闭嘴的比较好。”
说完,明晃晃的针尖朝着温特的脖颈刺下去。
“你、你敢!我会让你偿命,生不如……”
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发完,温特只感觉喉咙口一痛,竟然把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他失声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怎么了?”
许安宁捻着银针,神色平静的看向温特,缓缓开口:“这是不懂尊重,草菅人命的惩罚。早就告诉你,轻视医生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说着,她竟然勾起唇角:“至于要我偿命,反正我死了,你就永远这样。你觉得,我们谁更痛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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