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印证阎钧的话,刚才离开的佣人重新回转,恭敬的对阎钧说:“老爷,尚律师已经联系好了,大概一个小时以后会过来。”
这句话仿佛晴空里的一道炸雷,叶从露的脑袋“嗡”的一声。
尚律师过来,一切就会变成事实。
此时此刻,叶从露满眼只有即将“飞走”的财产,理智什么的,也跟着一并消失了。
“不行!”
她发疯般的朝阎钧扑了过来。
“你不能立遗嘱!你不能把我和儿子的财产拿走!你不能!!”
阎钧极为不耐的甩开手,大力将叶从露甩到一边。原本就因为生病而虚弱的叶从露瞬间失去重心,朝着一旁的茶几摔倒过去。
“砰!——”
叶从露狠狠的磕在了边角上,茶几歪倒在一旁。
鲜血,顺着叶从露的额角滴落下来。
第一次见到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阎英锐完全被吓到,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连母亲受伤也没有任何反应。
阎钧看到叶从露额头上的血,皱了皱眉。
毕竟多年夫妻,内心深处还有些情分在。他犹豫了一下,想伸手去扶。
没想到叶从露却先一步疯狂起来。
她面容狰狞,青筋暴起,仿佛一个患了失心疯的人,冲着阎钧咆哮道:“阎钧!你敢推我,你竟然敢推我!你是想弄死我是不是!不给儿子看病,还要弄死我!弄死我们之后就没有人跟你前妻留下的杂种分家产了是不是!”
“啪!——”
阎钧伸出的手直接化成耳光,扇在了叶从露的脸上。
瞬间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然而这一巴掌并未让叶从露住嘴,她伏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还在咒骂着:“你、你敢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跟你离婚!离婚一样可以分走你的家产!我要告诉所有人你不给儿子治病!还家暴妻子!我让你身败名裂!财产一分不给我?你做梦!”
这样一句话,让阎钧内心深处的那份情分,彻底荡然无存。
他的面容瞬间冷下来,满是沧桑的眸子看向叶从露,仿佛看着一件死物,其中竟没有半点情绪。
一句话都不想与之多说。
阎钧冷冷转头,对一旁的佣人开口:“立刻将保镖给我找来,看住这两人,哪也不许去。”
吩咐完毕,便朝着房间外面走去,连头都没有再回。
叶从露还想朝他扑来,早被三五个佣人拦下,动弹不得。整个房间回荡着她泼妇般的声音:“回来!!把我的财产给我!给我!!……”
很快,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包围了整个房间,将叶从露和阎英锐关在其中。严守着,仿佛一座监牢。
回到书房的阎钧冷静了片刻,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他沉下脸色,对着听筒那头的人吩咐道:“马上过来一趟,把夫人跟二少爷带到国外,没有我的准许,永远不许回国。另外,秘密把二少爷的病治了,不得让消息外传。”
阎钧冷冷说完,便挂了电话。
虎毒不食子,他无法对自己的骨肉下手,但也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至于离婚分财产?
叶从露怕是忘了自己丈夫年轻时的杀伐决断。
翌日清晨,叶从露和阎英锐便被强行带离了阎家,再也没了回来的机会。
——
另一边。
宋冉的案子判决下来,阎英锐那边也再构不成任何威胁,一切尘埃落定,关于污蔑许安宁事件的最新结果,被公布到了网上。
法院官方帮了许安宁一个小忙,将宋冉的判决书发了出去。多家官方媒体同时报道,将宋冉当做典型的反面教材,趁机呼吁人们切勿造谣。
许安宁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转发了一条官方的消息。
事件以来是她第一次发声,立刻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吃瓜群众们纷纷跑过来,转发和评论的数量增长很快,短短十几分钟,已经达到上万条。
“布兰妮小咸咸:不愧是‘打脸女王’!这一系列的操作惊到我了!还有什么比官方消息更能打脸的呢!”
“起床困难症:我就说上次的事件是假吧!‘打脸女王’真的一次都没让我们失望过!”
“云养猫高手:就我一个人觉得安宁小姐姐实在是太帅了吗!比那些亲自下场撕逼的境界不知高出多少啊!简简单单就一个转发,就能把对方的脸打肿!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安宁小姐姐是我本命了!”
“不瘦20斤不改名:安宁小姐姐是我本命,楼上的不要跟我抢!”
“小疯癫:这么多次了,安宁小姐姐的打脸技术越发高超了!好想跟安宁小姐姐学习打脸技巧啊!有班吗?我报名!”
“每天都很饿:报名带我一个!”
……
全网来看,这次事件不仅没有给许安宁的声誉造成什么影响,反而让她多了很多粉丝。“打脸女王”四个字也演变成话题词,在热搜榜上,占位了很长一段时间。
舆论的问题解决了,便是仁安上市的审查问题。
之所以没有在宋冉被抓当天就将事情公布出来,也是因为审查要确实的证据,需要等到判决书下来才行。
得到这些资料之后,本来就没有任何问题的许安宁立刻通过了审查,流程终于走到了仁安的审查阶段。
只要过了这一阶段,仁安就可以正式上市了。
一切都回归了正轨。
仁安内部据此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由许安宁主持,像大家说明了一下基本情况,并安排了一下迎接系列审查的相关工作。
大家都行动起来。
因为审查还涉及到资本方面,因此,为了帮助许安宁顺利完成仁安的上市工作,阎厉珩最近将工作的重心转移到这里,开始经常出入仁安。
也许是因为涉及工作,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总之,对于阎厉珩的经常出现,许安宁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其实,自从上次两人共同努力寻找证据之后,许安宁似乎就对阎厉珩不再刻意排斥了。
这一点,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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