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露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旋即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是洛宁夕,洛宁夕已经死了很久了,两者的名字都不一样,这个人只不过长得和她像而已。
她的目光落在阎厉珩和许安宁牵着的手上,忍不住眉心微蹙。
长得如此像洛宁夕的女人居然跟阎厉珩在一起,叶从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年,阎厉珩是多讨厌洛宁夕啊!这样还会跟一个与她如此相像的女人在一起吗?
叶从露比阎钧想的要多,她想知道许安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又不好问,阎厉珩是不会告诉他的。
就是现在,阎厉珩已经拉着许安宁准备要走了。
叶从露的脸上露出不悦。
自从她嫁到阎家,给阎厉珩当了这么多年继母,阎厉珩对她的态度却一直是冷漠的,就好似没有她这号人存在一样。想起今天阎英锐受的欺负,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叶从露的脸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只是伸出手,拦住两人,故作温柔道:“厉珩啊!我们回来了,你这样着急走做什么,我正要去吩咐下人准备晚餐,你想吃什么?一起,陪陪你爸爸。”
阎厉珩没有说话,双眸中闪过一丝冷厉,拉着许安宁继续往前走。
叶从露无端被当成空气,不由的填了几分怒气,上前一步:“厉珩啊!你等一下,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阎厉珩暂时顿住脚步。
“你弟弟今天被你一个新来的佣人打了,我想着,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坐下来说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才好。”
阎厉珩并没有想理会,听到这句话的许安宁却是一愣,她捕捉到叶从露话语里的信息,对上才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自己打的那个男人,难道就是厉珩的弟弟?
她的表情被阎厉珩敏感的捕捉到,遂停下脚步,温柔的问询:“怎么了?”
阎厉珩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叶从露,她压着火气:“厉珩,我正在跟你说话,英锐可是你弟弟,比不上一个外人?”叶从露话里有话,即说佣人是外人,也在讽刺许安宁是外人。
许安宁刚刚并没有把发生的事情告诉阎厉珩,因为知道,厉珩一定会将这种事情看的很严重。她刚想开口,听到门外响动的阎英锐,捂着脸推开房门,探出头来。
阎英锐一眼看见许安宁,脸色都变了,指着她颤声说:“妈,就、就是她!”
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顺着看去。
许安宁迎上阎英锐的目光,顿时了然。果然是他,怪不得他当时有那样大的口气,原来是阎家的二少爷。
叶从露一怔,没想到扇了自己儿子两个耳光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她?跟洛宁夕如此相像的女人,果然也非常让人讨厌。但是,英锐是怎么看的,怎么会把这个女人看成佣人?
不过,管她跟谁长得像,管她是什么身份,随便打她的儿子就是不行,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叶从露变了脸色,眉心蹙着,来到阎英锐身边,将他从门里拽了出来,心疼的指着他的脸说:“厉珩啊!你看看你弟弟吧!”
阎厉珩冷厉的眸子扫过阎英锐脸上两个巴掌印,皱了皱眉。
叶从露继续说道:“厉珩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刚回到家里,你弟弟就被这个女人给打了,这样有些太不像话了。我们这么久不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多伤你弟弟的心啊!”
阎厉珩没有理会叶从露,而是转头看向许安宁,温柔的牵起她的手,仔细检查了她的掌心。看到那微微有点红肿的手掌,不悦的皱起了眉:“手疼不疼?”
许安宁摇了摇头。
看到对方这种反应,叶从露先是一怔,继而怒火中烧。
跟洛宁夕长的像的人就比她儿子金贵吗?
叶从露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厉珩,我在跟你说话。这个女人把英锐打了,英锐可是你弟弟,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作为哥哥,是不是应该替你弟弟讨个说法啊?”
“发生了什么事?”阎厉珩就像没有听见叶从露的话一样,满眼只有许安宁。
“我在厨房碰到了他,他冒犯了我。”许安宁实话实说。
阎厉珩脸色一变,深邃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两道寒光。他将许安宁护在身后,一步步走到阎英锐的面前,薄唇微启,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面对让人窒息的气场压制,原本就有些害怕阎厉珩的阎英锐,此时被吓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哥你要干什么?是她打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佣人,居然敢这样,是哥你没管教好……”
阎厉珩双眸一眯,冷厉的气场仿佛要把周遭冻结一样,下一瞬,一把抓住阎英锐的领子,将那张肿脸拉到面前,语气冰冷:“我问你,你做了什么?”
“厉珩!住手!你疯了吗?!快放开英锐!”叶从露也被阎厉珩的气场吓到,虽然自己是长辈,但她清楚阎厉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阎厉珩并没有松手。
平常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阎英锐被阎厉珩的气场惊到,六神无主:“我、我……想让她陪我一……”
“晚”字还没说出口,阎厉珩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经没了一丝温度,下个瞬间,阎英锐只觉得小腹一痛,紧接着,巨大的力道就将他踹飞出去。
“嘭——”
结结实实的砸在走廊的地板上。
“英锐!”叶从露惊呼一声,朝儿子扑过去。
阎厉珩转头面向许安宁,面目表情上有些生气:“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许安宁想说自己已经教训过对方了,但还没等开口,忽然看见阎厉珩双眸中闪过一抹心疼,紧接着便被一把抱住。
耳边气息温热,传来对方温柔的声音:“我说过了,无论是谁,都不能欺负你。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我来,你的手是要做手术的,不能再随便伤了。”
阎厉珩说完,松开了她,又朝地板上哀嚎不已的阎英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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