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珍珠被吓得抖了抖身子,这才声音带着颤的回答着,“药……药能卖钱,一颗药能卖一百块钱。”
说完明珍珠自己先哭了出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靠在墙壁上哭的肩膀直颤抖,“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嘛和审犯人一样的压着我?亏你还是我舅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仇人。”
明珍珠说完话,整个病房里只有她们母女的声音,其余人,均是静默一片,就连呼吸声,都不由得轻了下来。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辇团长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朝着明珍珠的那张脸打下去,而是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你怎么知道药能卖钱?卖给谁了?之前的药是不是都被你拿去卖了?卖了多少钱?”
江瑶回过神来,整个人阴沉的可怕,而她身侧的陆行止,气息更是阴郁的像是乌云压顶一般。“我们来这里找舅舅的前不久有人来村里找我们,报的是舅舅的名字,带了很多好东西,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舅舅的朋友来找舅舅帮忙办事找错地方了,后来把人请进门了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知道妈得了很严重的病的事情,说只要我们能来卫生院找到江瑶医生帮妈治病,然后将江医生开给我们的药留着,他说不论多少,一颗一百的找我们买。”
明珍珠哭的是一抽一抽的,“然后爸就怂恿妈给舅舅打电话,妈给舅舅你打电话的时候,那人就在边上听着,他还留了电话号码,说是舅舅答应了,我们出发前给他打个电话。”
辇团长的身子微微一颤,“是我疏忽了,当初就应该想到,江医生在我们驻地卫生院里你们怎么会知道,怪我,怪我!”
辇团长此刻心里无比自责,这些药现在去了哪里暂且不说,但是,一开始,就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让江医生收治了他的姐姐。
江瑶看了眼辇团长没说话,心里却没有多少怪辇团长的意思,毕竟,辇大姐是他的亲大姐,辇大姐虽然拎不清,什么混事情都做,但是在辇团长小的时候,在辇大姐年轻的时候,辇大姐曾经和母亲一样的照顾他这个弟弟,帮扶这个弟弟。
所以,在辇团长的心里,辇大姐是有一定的分量的,特别是身患重病的辇大姐,所以,辇团长当初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身为亲弟弟,辇团长当时的心应该都维系在长姐的身体健康上。
身为弟弟,辇团长当时心里想的应该是怎么来她这里问问,怎么帮亲姐姐找一个能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你卖了多少药?”辇团长媳妇儿伸手扶住了丈夫跟着问道。
“都卖了。”明珍珠带着哭腔应着。
“都卖了?你是说从老师给你们开的第一餐药你们都藏起来卖了?”李智错愕不已。
“是。”明珍珠轻轻点头。
“可有时候病人吃药的时候我还在病房啊,我看着她吃的。”李智脱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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