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凶兽是在九连山抓住的。”仙帝强调,刚才是谁说搜到了,就是她教导无方,亲手将人扔进黑水池去的?
“哦,那又怎么了,还不许人家串个门,它身上标我九连山三个字了?”
串什么门,你当凶兽是吉祥物,能随便跑?
仙帝深呼吸,“银筝,我不跟你胡搅蛮缠,玉徽和这只凶兽,必须交给仙界处理,你若是再包庇,就算你是仙尊,我也不会再礼让。”
龙纱雪心中十分得意,不过此时她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明殊。
看得明殊心头火热,想过去揍一揍,拉点仇恨值。
让这个小可爱伪女主为她的百万仇恨值做点贡献。
明殊瞎掰完,最后一个蘑菇也吃完了,她拍拍手站起来,嘴角缓缓上扬出学霸的微笑,“我们就来看看,这只凶兽到底是从哪儿偷渡上来。”
她看向龙纱雪,语气轻柔,“龙公主,你的流光镜借我用用呗。”
众人:“……”说得那么高大上,还以为会是什么高大上的法子。
流光镜可以根据时间地点查看某处的过去,也可以直接用在一个物件或者人身上,比如蘑菇,照在蘑菇上,就能看到蘑菇生长的全过程,很神奇。
龙纱雪脸色微变,支吾道:“流光镜……我没带。”
她怎么把流光镜给忘了……等等,当时她是元神状态,流光镜照不到元神的。可……这只凶兽的来历还是会暴露。
一时间龙沙需思绪千回百转。
怎么办,怎么办……
“没关系,我有时间,让仙帝派人去取。”明殊微笑,“仙帝你应该不会冤枉无辜的对吧?”
仙帝每次都是气愤得不行,明殊突然就转了话题,那火憋着完全没处发。
“去把流光镜取来,让银筝仙尊看看。”让她彻底没有借口,看她还能怎么说。
“仙帝……凶兽就是在九连山抓住的,证据确凿,银筝仙尊多此一举,这么拖延时间……”龙纱雪试图打消他们这个念头。
“想要验证这是不是伤你的那只凶兽还有一个办法。”明殊往龙纱雪那边踱步过去,她离得太近,龙纱雪几乎能看见她眼底自己的倒影,僵硬中带着不自然,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就是,你再过去让它抓一下,看是不是和之前的伤口一样,比起流光镜,我更希望你选后者,因为方便快速还很疼。”还有仇恨值,妥妥的。
龙纱雪往谢初阳身边靠,她像是被气道:“银筝仙尊,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明殊笑盈盈的承认,“对啊,你去吗?”
“你疯了吧!”
明殊很谦虚,“还好。”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不疯不成才。
“银筝。”谢初阳搂着龙纱雪,“既然凶兽是在九连山找到的,芙兮也认出这是玉徽养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将玉徽交出来,你别再包庇他。”
玉徽使劲瞪谢初阳,谢初阳肯定是想除掉老子,好挖老子的墙角。
MMP都抱着一个了,还想要一个,也不怕肾亏。
明殊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仙帝,那意思大概就是你来决定,可明殊已经从旁边天兵那里抽出了佩剑……
仙帝:“……”
他要是不答应,她还得动手啊?!
仙尊为什么受尊重,连他都礼让?
可不就是因为他们的实力。
“去拿流光镜!”仙帝忍着怒火。
龙纱雪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就算败落,也顶多是她没事,不会连累到自己。
流光镜很快取来,为了避嫌,仙帝亲自下来操控。
他将流光镜对着凶兽,凶兽趴在笼子里,精神萎靡,有人靠近,它都没抬一下眼皮。
镜子里很快开始闪现出一些场景,都是在一处山脉,从高处看,明显不是仙界。
仙界的场景很短,仅仅是它突然出现在九连山,而那时间,还是他们派兵的搜山的时候。
“看,这是有人陷害我!”明殊啧啧,“用心险恶。”
这是想害死朕,好继承朕的零食啊!!
太可怕了。
仙帝脸色极差,他将镜子摔在天兵身上,“你们搜山的时候,可看见可疑的人了?”
流光镜不会骗人,这只凶兽上来的时间的很短。
天兵手忙脚乱的接住流光镜,“没有。”
“九连山紧邻西岳山,也许是从西岳山跑过来的。”玉徽冷哼。
仙帝眸子一眯,玉徽迅速缩到明殊后面,拿她当挡箭牌。
“你别胡说,西岳山怎么会有凶兽。”龙纱雪忍不住呵斥。
“这就有点意思了。”明殊挪开身子,将玉徽暴露在仙帝视线中,她摸着下巴绕着笼子转悠,“既然这是下界的凶兽,那么芙兮,为什么要说是玉徽养的?芙兮,谁指使你的呢?”
芙兮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龙纱雪心脏也是乱跳,无意识的抓紧谢初阳的袖子。
“我……我……”芙兮有些急,语无伦次,“玉徽真的有一只凶兽,我没乱说,我以前只是远远的看过,这只凶兽长得和他那只有点像,我可能认错了。”
仙帝想说话,却被明殊抢了先,“认错了?我记得凶兽长得可是很有特色的,怎么会认错,你眼睛不好?你可是仙家的后代,不应该啊……”
明殊蹲到她面前,挑起她下巴,笑得温柔,“谁指使你撒谎,告诉我。”
芙兮觉得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面容清绝的美人,而是一个怪物,她身子抖得厉害,“我真的是看错了。”
明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芙兮突然痛呼一声,扑倒在地。
“银筝你干什么!”谢初阳出手朝着她打一道法术,试图逼她离开芙兮身边。
明殊抬手挡下,化解那道法术,“问问她,是谁指使她撒谎。”
“你对她做了什么?”好好的问话,芙兮怎么会突然倒在地上。
明殊挥挥手,空气里有透明的细针漂浮,密密麻麻一片,咻咻咻的朝着谢初阳射过去。
“我说,我说……你住手!!”芙兮疼得不行,她抓着明殊的衣摆,“是师娘,是师娘让我那么说的。”
明殊抬手,几枚细针从芙兮身上离开,眨眼便消失在空气里,仿佛从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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