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见着,全都冲上来围住林晓晓。
大家关切的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这个药物到底有没有用?
如果实在是不起作用的话,不如现在就开车返回城里,好进医院里看看烫伤。
“这个药用上去很奇怪,特别凉,明明刚刚烫伤的地方还有一点刺痛,现在完全没有感觉了。”
林晓晓摇头,脸上有几分惊喜。
她原先被烫伤的地方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从来没有被开水给烫着。
见她的直观反应如此强烈,秦凡心中暗喜,知道这个药确实是一用就灵。
“没事就好,今天恰好村诊所里的烫伤药全都没了,也只能用这种土办法给你医治。”
秦凡抖了抖手上的白布,打算把这东西揣回去还给姚芯。
从城里来的人自然是相信医学的,但他们相信的是大医院里的正统西医医学。
对于乡土民间常用的什么土办法,总是保持了几分怀疑,觉得有安全隐患。
林晓晓胳膊上烫伤的地方,现在全部用粉末给遮盖住了,形成了厚厚的一层保护隔离。
大家唯恐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又给她伤着,只得把椅子往旁边挪了几分,给她腾出了一片空地。
见着城里来的记者,现在身上没什么大碍了,王建发暗自松过一口气,随后起身招呼着他们吃饭,自己则是转身进了客厅中。
纵使在外人面前他是对淑芬厉声呵斥,没有留半分情面,但是夫妻二人私下的感情却是相当要好的。
再者,因为王建发身居公职的缘故,为了维护自己在村民面前的名声和形象,他从来就没有动过要离婚的念头。
大家看王建发进到客厅里,要去哄老婆都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又各自拿过碗筷,围坐在石桌旁边准备开动。
好在原先的腊鱼腊肉全都是堆在厚壁铁锅当中的,整个锅被柴火烧得通红,就算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也还是没有要冷的迹象。
“刚刚谢谢你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村里的医生。”
秦凡正夹了一筷子肉放进自己的嘴里,突然听见身旁传来悦耳的女音。
林晓晓面上带着几分羞怯,她有心护呼着自己原先被烫伤的那条胳膊,一手握着筷子,一面对秦凡道谢。
“没事,你既然来了我们村里那就是客人,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带着伤离开。”
秦凡坦言,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相反在刚刚的医疗过程中,他把林晓晓当做了自己的实验小白鼠,见粉末的效果如此之好,面上也带着几分喜色。
大家围坐在石桌旁边,吃得正热闹时,王建发突然一个急步,从客厅里面冲了出来。
“秦兄弟!我老婆怀孕了!”
他刚一出来,张口便是这句话,脸上的京喜完全掩饰不住,整个人激动得满面通红,脸上的肉也跟着颤抖。
周边人听着,面上全是一惊,最后各自目光暧昧地向秦凡身上打量而去。
秦凡坐在人群当中,兀自感觉到后脊背一阵僵硬。
王建发这话说的,可真是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他有些面色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又连忙恭喜到王建发。
大家都像是被王建发刚刚的神情给震惊住了,此刻秦凡道喜以后才反应过来,也都跟着连忙恭喜到。
他们两口子在村里备孕多时,这些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现在听着淑芬突然怀孕,也都是正儿八景的在贺喜。
王建发的身子一直是秦凡先前在帮忙调理的,秦凡对他的身体了解可谓是到了旁人不能比拟的地步,恐怕就连他老婆都没自己这么清楚。
“这可真是老天有眼!我王建发辛苦了大半辈子,这下终于有儿子了!”
此刻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王建发,围在院子旁边不停打转,来回走了好几步之后,又说要给佛像上香。
还招呼着大家今日下午全都不要走了,留在他家里吃茶吃饭,他待会儿让村头的屠夫去宰头肥猪,一定要在村里大摆流水宴席。
吃过两筷子肉,把碗里的米粒刨干净之后,秦凡站起身来,长腿一迈,跨出了人群。
他刚刚已经仔细算过日子,从给王建发调理之时起,到现在已经快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了。
要是淑芬现在突然怀孕,倒是比自己预先打算的还要快,他觉得这件事情或许有几分不对。
“快带我去看看嫂子。”
秦凡是村里的村医,又是唯一的医生,说出这样的话来丝毫没有任何不对。
“我老婆肯定是怀孕了,这一准没错!早知道我刚刚就不应该吼她,说不定把儿子都给吓着了!”
说着,王建发脸上就多了几分愧疚神色。
他说自己刚刚进到客厅里时,看见淑芬坐在二楼的床边面色哀愁,有几分委屈模样。
心里突然就软下来,立刻走到老婆身边,对她轻声安抚着,又说自己刚刚实在是为难,如果不厉声呵斥几句,旁边人多半会觉得他这个村长不会做事。
秦凡跟着王建发的身后,往二楼上走去,一面走还一面听他绘声绘色地讲着刚刚的情形。
本来两口子拌过嘴之后就吵不到什么地步去,但淑芬听过后,却觉得心上委屈极了,眼眶发红,泪珠子马上就要掉出来。
她趴在王建发的怀里,用手使劲捶打着丈夫的胸口,刚想要诉苦几句时,话到嘴边突然没说出来,竟然干呕了一声。
接着,淑芬说自己头晕恶心,直接坐也坐不住了,赶紧往洗手间里跑去。
人到了洗手间里,用手扶着洗脸盆,突然就开始呕吐起来。
她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把胃里的胆汁还有黄水吐了几口,一直到脸色发红,整个人快站不住。
“我老婆这样子肯定是怀孕了,她这几天胃口好得很,还经常说自己身上痛,有些站不住!”
眨眼之间,他们两个人就到了二楼的卧室边。
纵使王建发说的这些表现很像怀孕是该有的,但秦凡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二楼的卧室门紧闭,秦凡伸手,对着门边轻轻敲了敲。
“淑芬嫂子,现在方便进来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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