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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新房那边的炕已经烧好,可是罗家的房子完全够住,林宝河和赵玉兰就干脆宿在了罗家。
初夏和罗晓琼一间屋,林宝河两口子住罗红旗的屋子,罗刚顺两口子还住他们原先住的东屋。
一夜无话。
或者是换了地方的原因,或者是回了老家的原因,初夏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躺那儿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
赵玉兰和胖婶也刚起床,看她出来都是一脸的意外。
“夏,怎么这么早起来了?”胖婶边说边上前摸摸她脑袋,“记得你以前不到七点不起床的,这是怎么了?”
“回家了激动呗。”初夏边说边看向堆了墙边的地瓜,“胖婶,煮地瓜吃吧,这些都晒的蔫了,肯定特别甜。”
“成,今早上煮地瓜吃,我说小初夏,婶正在犯愁给团长夫人做什么吃呢,没想到会这么好打发。”
初夏装模作样的咳一声:“等我成了司令夫人的时候,就不好打发了。”
“这孩子……”赵玉兰在她脑袋上抚抚,“在自家人面前这么说话不要紧,以后在在外人面前,可要注意,要不然,可真就给小蜜带来麻烦了。”
“娘,我有那么笨吗?”初夏无语的翻个白眼,一脸好奇的道,“我爹和刚顺叔还没起来?”
“俩人去地里看庄稼了。”
“看庄稼?”初夏缩缩脖子,“大冷天的,还有什么庄稼可看?”
“去看看麦子……”胖婶就无奈的笑。“你爹,说这么久没去地里。想的慌,你刚顺叔就带着他去了。你说这会儿除了麦苗儿还有什么好看的?”
初夏眨巴眨巴眼睛:“我爹没背个粪篓子?”
“想背来着,可是背到门口又放下了。”胖婶边说边摇头,“夏,你爹为了你,真是没的说。
背到门口儿,想起你现在已经是团长夫人了,说是不能丢你的脸,就把筐篓子给放下了。
你不知龗道你爹往外走的那眼神儿,好像那筐就是个大金条。不捡着他就浑身难受似的。”
“那是,我爹最疼我了……”初夏一脸小得意,“而且我觉得我爹有这顾忌挺好龗的,最起码,可以不用那么累。”说着看向赵玉兰,“娘,我爹的腿刚好了,还不能干力气活,你可要盯好了他。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千万不用让他犯了忌。”
“知龗道,娘又不傻。”赵玉兰瞪一眼女儿,冲她摆摆手。“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和你胖婶要做早饭了。”
“娘,你在锅底下给我烧个地瓜吧。”初夏腆脸笑着。“娘烧的地瓜最好吃了,我馋了好久了。万爷爷那儿没有这种锅灶,太不方便了。”
“咱家夏就算成了团长夫人。也没变性子,可不像有些人家,出龗去一趟,回来就不知龗道自己是谁了。说话的调儿都不知龗道跑哪去了,不知龗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大干部下来视察了呢。”胖婶边说边“哼”一声,“幸亏红旗和她拉倒了,要不,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钟红英挺拽?”初夏就好奇的问道,“听胖婶的意思,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丢人?”
“丢人?”胖婶冷笑两声,“她要是知龗道丢人是什么了,就没人不知龗道丢人是什么了,你们知龗道她回来是怎么说的?
她说呀,去部队上待了一段时间,首长看上她了,可是部队不认谈恋爱,所以,她就只能放弃当兵,回家等首长娶她。
本来,首长是要年前娶她的,结果临时来了大任务,要离开个一年两年的,可她呢,是在这之前申请的退伍,就只好回来在家等着了。
还说那大首长本来是要给她再办回军籍的,可她不希望首长为了她走后门犯错误,就拒绝了首长的好意。
总之,现在咱家十里八乡的都在传,她找了个比团长还大的官,说她觉悟高,要不是晓琼写信和我说了她的事儿,我也真就信了,你们说,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也不怕到时候漏了馅?”赵玉兰一脸的无语,“这种事儿,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
胖婶就翻个白眼儿:“人家这叫骑驴找马,啥时候遇到合适的男人了,她再来一句,首长年纪太大,她宁愿找个条件一般的,也不要为了享福卖了自己,不就什么都结了?”
“婶儿,说到这事儿我就不得不说,您家红旗哥,还是很坚定的,愣是没接钟红英的招儿。”初夏说着见罗晓琼打着呵欠出来,就一把把她拖到俩娘面前,“快说说你哥的事儿。”
“红旗怎么了?”胖婶就问道。
“娘没收到我写的信?”罗晓琼一脸讶异的盯着胖婶,“都一星期了,娘还没收着我的信?”
“没有。”胖婶摇摇头,又推一把罗晓琼,“别卖关子了,快说。”
“我哥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了,俩人的关系也基本定了,那女孩儿叫张二妞,人特别老实,性格特别好。
我哥前段时间不小心伤着脚腕了,都是她细心照顾的,娘,你要是见了她,肯定喜欢。
和钟红英比起来,绝对的天上地下,对了,我也打听过,她家里人性格也都挺好龗的,就是穷点儿。”
“穷点儿富点儿的不要紧,只要人心眼儿好,对你哥好就行,不过,就你哥那倔脾气,竟然能有女孩儿喜欢?”
“娘……”罗晓琼一头黑线,“我哥在您眼里就那么差劲儿?你是不是以为,离了钟红英,他就找不上媳妇了?”
“那倒不会,要是从家里给他找,容易着呢,娘是没想到部队的女孩子也能看上他,呵呵……”胖婶边说边笑,“要是让你爹知龗道,又不知龗道喜成什么样子了,你看他对你哥厉害,其实啊,心里可念着你哥了,尤其是钟红英回来以后,你爹可担心了,生怕你哥再和她合好,那可就掉到火坑里去了。”
几个人坐在锅灶前说说笑笑的边唠边做饭,胖婶就忍不住感慨:“多少日子没这么舒心过了,你们都不在,我都快憋死了,玉兰,这会儿回来,就不走了吧?”
看出胖婶眸中的渴盼,赵玉兰犹豫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顶多也就在家里住个半拉月,小蜜出差了,初夏自己在那边我们不放心。
我和宝河商量过了,这会儿地里也没活,挣工分也挣不了几个,不如我们就去那边,既能陪着初夏又能糊火柴盒挣点零花钱,还能缓解了万老的孤单,一举三得了。
等来年开春,我们再回来,以后啊,我们就农忙的时候回来,农闲的时候去城里陪初夏,什么时候她真正安顿下来了,我和宝河就不来回跑了。”
“又要走啊?”胖婶颓然的叹一声,“我就和你能合得来,和旁人,真是待不到一块儿去,要是宝河不当这个书记,我们也和你一起去那边糊纸盒去。”
“住哪儿?”罗晓琼就冲她娘撇撇嘴,“娘,您暂时还是别做那个梦了,等我分到房的时候,您和爹再过去也不迟。”
“好,娘就等着你接娘去城里享福了。”胖婶笑着戳女儿脑门一下,“你呀,除了笑话你娘就没别的。”
“茶香,我记得你和万老的关系不错来着,不如这样,我们回去以后,和万老商量一下,让你也过去待一段时间,这大城市的眼界,和咱们乡下就是不一样,多住些日子,你肯定有收获,而且,你还能好好观察观察未来儿媳妇,替红旗把把关,是不是?”
听到给儿子把关,胖婶就有些心动,可是,罗刚顺是不可能辞职的,她就又有些为难,就一大老爷子们在家里,吃饭怎么办?琢磨一会儿,只好作罢,“算了,我还是以后再考虑吧,刚顺也不会做饭,总麻烦别人,也不好意思。”
赵玉兰忍不住笑起来:“是不好意思,还是怕麻烦出事儿来?”
“你就取笑我吧。”胖婶瞪她一眼,“当着孩子的面儿乱说,要不是她俩了解我,还真能当我是个醋坛子呢。”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罗刚顺大踏步的进来,身后跟着一脸笑容的林宝河,也附和到,“离老远就听你们笑声了,有什么好事儿,说出来给我们也听听。”
罗晓琼抢着汇报情况:“我娘想跟着宝河叔和玉兰婶去城里,可是又怕爹在家里被别的女人给勾走。”
胖婶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胡说八道,我才不担心呢,要是谁把你爹勾走了,我就找个更好龗的,气死他。”
罗刚顺瞄瞄她,道:“你那么胖,没人要。”
“你……”胖婶上下瞄着丈夫,愣是没找出可以打击对方的缺点来,就半张着嘴巴气得脸通红。
罗刚顺就作不经意状:“我喜欢胖的,你不用害怕。”
“去去去,谁稀罕你喜欢。”虽是满心欢喜,胖婶却做出不耐烦状,嫌恶的冲丈夫挥手,“让开让开,别在我脸面前恶心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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