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在走了几步之后,步子却是微微的一停,而后红唇也是向着两边微抬了一分。
而她再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回复。
这一条路,离村子还是有着一段的距离。
一般之人,定然也是不敢走着这条夜路。
俗话说的好,夜路走的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而沈清辞走过的夜路到是不多,可是似乎她就要遇到鬼了。
她再是给自己的手心呵了一口气,脚步不紧不慢的再是向前而去。
结果就在此时,前方却多了一个黑影。
还有一种臭味,是衣服长久的未洗,也人身上的味道,又酸又臭,那些汗水,油味,混在一起,对于沈清辞而言,也是极臭。
所以这一抹的黑影,其实也不过就是人而已。
月亮缓慢的也是从树枝当中出了一些,正有一缕落在了那方黑影之上,当然也是让那人显露无疑。
不高的身材,身上的衣服也是又破又旧,虽然看不清脸色,可是从这干巴的身材就可以看的出来,是常久未吃好饭的面黄饥瘦。
沈清辞哪怕看不到人脸,却是一初就知道,此人是谁,那种忘恩负义,也是狼心狗肺味道,她这一辈子也都不可能忘记。
林阿朵。
你说他还想要做什么?
当然林阿朵不可能回答于她。
林阿朵已经不在了,她留下了自己的身体,留下了一个娘,还有一抹不甘,一抹恨。
“田宝彬……”
她的红唇轻抬,那一丝幽冷的声音,也是如同此时的风一般,会令人不觉的打了一下冷战,更甚至头皮发麻。
“是我。”
田宝彬忍着心头的那种害怕,也是挺直了自己的身体。
“阿朵,我是你阿彬哥,你是不是忘记了?”
沈清辞自是忘记了,林阿朵有没有忘记,她不知道,而沈清辞压根从不知道。
还有,这般深情的话,还是不要对人说了,对鬼去说吧。
这种鬼话,也就只有鬼才是相信。
“阿朵……”
田宝彬走了过来,也是露出了自己的一张干瘦的脸,衣服破旧,也是几天未洗,哪还像以前的他。
没有了林阿朵的接济,身上也是没有什么银两傍身,天天也是被田家人嫌弃,更是不得家人的待见。
他也真的就是一个十分有本事之人,凭借着一已之力,竟然将自己家还有自己的岳家给毁了。
做官的丢了官,读书的也是被赶出了学堂,就连家中年岁相当的几个姑娘,也都是没有人再是敢说亲。
他跟着陈盈盈两个人,死皮赖脸的,也是留在了田家,吃的最差的东西,干的最重的活,两个人也是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还要时不时的忍受着家里人的埋怨以及奚落。
两个人以前在家里,虽然不能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也都是能说的出话的人,可是现在呢,两个人都是有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恐惧。
两个人都是眼高手低的人,本来还有几两银子,结果让陈盈盈上次拿回娘家去了,就是放在老田家,被人给拿走了怎么办?
可是谁想,她的这些银子,却不是在老田家被人给拿走的,而是在陈家被人给偷走的,她阿爹现在也不是什么里正了,她不但害了自家的里正阿爹,还有堂兄在城主府的官位。
现在谁还能待见她,她大伯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胖捧了她一顿,就连亲娘也都是的恨恨的让她滚。
所以她滚了,也是滚回来了。
她在陈家呆不下去,难不成在田家就能好过?
单是现在田宝彬这一身干巴的样子就知道了。
田宝彬看着眼前的沈清辞,眼里本来都是死寂的光,再是一次的冒了出来。
“阿朵,阿彬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日后好生的过日子。”
他深情的说着,也不知道以前,他是不是就是用着这样一幅深情的样子,骗林阿朵的感情遥,也是骗的阿朵将家中的东西都是给了他,哪怕是自己挨饿,也是没有关系。
她一心都是向着他,可是她最爱的人,却是给了她最狠的一刀。
现在都是长成了鬼,还要学人家深情。
可笑,无知,恶心。
沈清辞无聊的勾起的唇角,满是讽刺。
而田宝彬可能也是看出来了,他的脸再是一青,双手也是紧握成拳,身上也是一身的怨气。
“林阿朵,你不要敬洒不吃吃罚酒!”既是软的不听,也就不要怪他来硬的。
今天他非要得了她不可。
只要生米煮了的熟饭,林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他能得了房子,能得了银子,有了这些东西,他以后想要进城主府,也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本来以为以着林阿朵的性子,以前都是对他掏心掏肺的,现在应该也是一样,可是谁知,她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田宝彬也是仗着自己是男人,所以压根也没有想过,会失败一说,他在此都是等了好几日,总算也是等来了这个机会。
又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这里又是没有个旁人,他还就不信,他办不了她,得不了林家的东西,而只要想一起,到了明天,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了林家,也是可以拥有那些东西。
银子,名声,还有官位
他的心也就火了起来。
那些东西是他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那他为什么不拿,既然本来就是他的东西,那他就应该拿在手中。
而沈清辞却是没有想动的意思。
她仍是站在那里,也是把玩着自己挂在腰间的荷包,顺便也是欣赏着田宝彬的丑态,她还是不知道,林阿朵长的也是不差,也是在村中出了名的长相标志的姑娘,怎么就眼瞎得喜欢上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莫不成这就真的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不成,可是沈清辞不管是左看还是右看,眼前的这个人,他就是一头猪,就连人也都不配。
他做出来的那些人,本来就不配做人,怎么的,这是当猪当的不满的,要不要换个别的当,母猪可好?
就在田宝彬离沈清辞大概一步之远,这手也是要上去之时,结果一片银光却是挡在他面前,差些没将他的手给削掉。
田宝彬连忙的收回手,眼前也是被这片光晃的眼睛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