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现没有,最近温知夏跟简汐和咱们班的小恶霸走得很近。”
“每次放学他们都留到最后,也不知道做什么。”
“不会是做那种事吧?”
“开什么玩笑……”
简汐站在教室门外听到那些女生的议论,脸色稍微变了变,走进教室:“你们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啊,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呢!”
“我们思想怎么龌龊了?你们每天放学留到最后才离开,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就是啊,学院可不允许zao恋哦,被发现会被退学的。”几个女生起哄的笑了,温欣然也丝毫不阻止她们,坐在位置上看热闹。
最近温知夏都很晚才回到家,说在学校给同学补课,呵,她才不会相信她能给他们补什么课呢。
“你们……你们……”简汐气急败坏,一着急话都说不出了。
“一大早的,那么热闹啊。”
温知夏打了个呵欠挎着书包走进教室,一个女生双手环胸继续抬扛起来:“你们每天都留在教室这么晚,万一我们的东西不见怎么办。”
“东西不见?”温知夏拢了拢肩上的书包带子,走到她们面前噗嗤一笑:“你们离开学院敢问还把你们的钱都放在教室了是吧?”
“谁……谁说是钱了?”
“不是钱,那你们难不成还有什么贵重物品会放在教室么?”温知夏扬起下巴看她。
那女生随意瞟了几眼,又强行解释:“就算不是不见东西,那你们留在教室那么晚不让人奇怪吗?”
温知夏“嘶”了声,托着下巴疑惑道:“留在教室有什么奇怪的么?”
“你们两个女生,跟一个男生……”
“哦呵呵,两个女生跟一个男生,你还怕一个男生被我们俩女生欺负不成?还是说,你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颜色废料呢?”温知夏将那女生怼得踉跄后退两步。
其他几个女生都不敢轻易上前了,现在的温知夏可不如从前好欺负了啊。
“我跟知夏同学还有轻寒同学留下来不过是为了补习功课,你们刚才的话也实在太过分了,就应该向知夏同学道歉。”
简汐说完,那几个女生都不愿意。
“凭什么让我们跟她道歉啊。”
“就是啊,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怎么她。”
温知夏走到简汐身旁,拍了拍她肩膀:“用语言证明,不如用行动证明呢。”
简汐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见温知夏转身指着那些女生:“你们几个听好了,下月的期中考,如果沈轻寒跟简汐的成绩挤上年级前一百,你们都要道歉!”
那些学生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哄堂大笑。
“沈轻寒能进前一百,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他要是能进,我们都能进了。”
“就是说啊。”
“温知夏同学,你自己也跟隔壁班的秦晓洛打赌了,你要是没超过她你就退学,你与其担心他们两个,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
笑声,奚落声跟嘲讽声回荡整个教室,更多的是嘲笑温知夏自不量力,跟秦晓洛这样的学霸下赌注。
他们就等着温知夏退学呢。
简汐紧张地拉着温知夏:“知夏同学,你让轻寒挤进前一百会不会有点难度,万一他没挤上去,他们不仅还会笑你,你要是输给了秦晓洛,你还要被退学呢。”
温知夏笑道:“你放心,我要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玩这么大,至于沈轻寒能不能挤上前一百名,我加把劲了。”
顾安生与顾瑾年站在教室外,刚才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
顾安生叹了口气:“哥,知夏同学跟秦晓洛挑战,你该不会真的袖手旁观吧,如果你愿意给知夏同学补习,她应该是没问题的。”
秦晓洛跟自己的哥哥一样是真的学霸,要不然也不会稳坐第二了。温知夏目前看来她在班上是没问题的,但要超越秦晓洛,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赢。
“她还用你担心?”顾瑾年看了他一眼,走进教室。
顾安生无奈叹气,哥哥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帮忙呢?
温知夏见顾瑾年走到位置上坐下,笑着跟他打招呼:“嗨,早啊。”
见顾瑾年没理会她,温知夏耸耸肩,翻开书本。
“听说你跟秦晓洛打赌?”他面无表情地问了句。
温知夏翻着书本回答:“是她非要找我挑战的。”
“你数学没问题,语文怎样。”顾瑾年眼睫蹙动,忽然转头看她。
温知夏怔了怔,她差点忘了,考试语数英三科加起来总分得超过秦晓洛才行啊,英语数学她是完全没问题,可语文……
“不会就说。”
听到顾瑾年这话,温知夏突然双手合十紧握,清澈双眸此刻熠熠闪光,堆起笑脸看他:“顾瑾年同学,语文求救。”
“听写能力如何。”顾瑾年拿起语文课本翻开,询问她。
温知夏点头:“还行。”
“诗词跟古文言文呢?”
温知夏嘴角颤动,想要哭,“就是这些难啊。”
以前她小学哪里接触过古文言文了,然而斯顿学院小学开始就得接触这些东西,这对于她生长在英国数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加上温知夏以前对文言文的记忆力也不深刻,现在只能靠她自己。
顾瑾年动笔大概圈出了古文言文的释义,把书本递给她:“你脑子要是好使,应该能看得懂。”
温知夏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接过书本:“我……努力吧。”
一节课的时间过后,温知夏犹如被文言文催眠般趴在桌上,有些人说看到数字就头疼,可她这是看到文言文就已经有当场阵亡的感觉。
只能说,这些不仅得靠死记硬背,还得理解它的意思。
顾瑾年见她不想动了,眸子抬了抬:“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译释为这是简陋的房子,只是我品德好就感觉不到简陋了。”
温知夏坐起身看向本子,她刚用红笔在这上面画了个圈圈,他难道刚好是看到这个圈圈才给她解释的?
“明白。”温知夏记了下来。
没多久,温知夏拿着书本凑到他身旁:“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意思是不是,菊花是花中的隐士,杜丹是花中最富贵的,莲花是正人君子?”
顾瑾年听了最后那句解释,嘴角稍微有了一丝抽意,“你被泳池的水泡了下脑袋后,就只给了你数字脑,文学脑倒是留在池子里了?”
温知夏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顾瑾年拿过笔指着本子上刚才那句:“莲花是花中品德高尚的君子。”
“那不都是君子吗?”温知夏觉得没毛病啊,都是君子啊。
顾瑾年给了她一记眼神,明显是“再多嘴一句我就不教了”的意思。
“好,我错了,顾老师。”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要是把这小子气疯了可就找不到这么优秀的天才了。
过了好一会儿,温知夏又像个问题宝宝似的讨问:“顾老师,瑾年同学,人恒过,然后能改,这恒过是什么意思?”
“人常常犯错的意思。”
“那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这句话是不是让我们活着的时候多点忧愁,死了一了百了,啥都不愁了?”
温知夏刚问完,旁边桌的男生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
顾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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