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姚娆的惊讶,丁晴也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什么?”这两个月她基本处于封闭的世界,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况且她所说的事与丁树笙有关,那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姚娆暗想,原來她真的不知道,这两个月她到底去了哪,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她做女儿的竟然一无所知,确实很奇怪。
“丁树笙的公司在一个星期前被‘夜翼’公司收购了。”她如实相告。
“哦!”
丁晴冷漠的反应让姚娆大吃一惊,“你,你为什么……”话还沒说完就被丁晴打断,“我还有事。”留下风中凌乱的姚娆,走了。
她知道姚娆要问她为什么在听到这件事后显得如此冷漠,她沒拍手称快就算是给丁树笙留了面子。
这才短短两个月,丁树笙的公司竟然被东方翼的公司收购了,丁晴边走边冷笑,东方翼算是做了件好事,真是大快人心。
她真想看看丁树笙现在的状况,不知道云裳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像她那么爱钱的女人,肯定不会留在一个老头身边陪他吃苦。
不知不觉,丁晴來到了丁树笙别墅门口,她不知道再次走进那扇门后会不会再出來,但是她真的想进去亲自嘲讽他一番。
门铃摁响,过來开门的不是以前的那个保姆,“请问你找谁?”她新來的并不认识丁晴。
丁晴也是一愣,相必是上次自己逃跑,以丁树笙的个性应该是将以前那个保姆辞退了,她愣了愣,冷冷的说:“我找丁树笙。”
保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丁晴,“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沒有这个人。”
沒有丁树笙这个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东方翼连他的房子也收购了?
“那云裳呢?”
“你说的是云小姐是吧,她刚刚和先生带着小少爷出去了。”
丁晴沒再问下去,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保姆看着丁晴的背影嘀咕。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屋里的主人还是云裳,可听刚刚那个保姆嘴里的意思,男主人并非丁树笙,丁晴有些搞不懂了,丁树笙怎么会这么大方将房子给云裳,还让她身边有了另外一个男人,他现在在哪?
她不是关心丁树笙的生死或去处,而是搞不懂这其中曲折,两个月时间,却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丁晴刚走出别墅,就看到远远走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赶紧走到身边的大树后面躲了起來。
“岑辉,今天给你买的东西还满意吗?”云裳一手推着儿童推车,一手亲昵的挽着刘岑辉的手腕。
“云裳,总要你买东西多不好,要是我自己能有点做本钱,那样我赚了钱就可以养你们母子俩了,现在觉得我自己好窝囊。”刘岑辉停下來,一脸“愧疚”的看着身边花痴的女人。
“岑辉,你真好!”云裳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笑道:“亲爱的,你别忘了,我有钱啊,你要多少,我给你。”
刘岑辉听闻,眼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得逞的笑,面上却是一脸为难,“那怎么行,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末了,生气的甩开她的手
见他生气,云裳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是那个意思,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我不辛苦怎么能让你们过好日子,虽然你有钱,可钱都不是我的,我要用自己赚的钱养自己的女人。”
云裳想了一下,说:“你如果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算我投资好了。”
“这个……”刘岑辉故作犹豫。
“不许拒绝!”
“那行,谢谢你,亲爱的。”刘岑辉凑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我们之间不要再说对不起或谢谢了。”云裳娇羞的闭上眼,回应他的热吻,沒看见刘岑辉睁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微微拉升,闭上眼加重了这个看似火热的吻。
看到两人手挽手走进别墅,丁晴从大叔后面走出來,等着愤恨的双眼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背后盯出一个洞來。
他们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保姆嘴里的先生,如果她沒猜错的话,就是刘岑辉了。
丁晴疑惑不解,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听他们的对话,云裳很在意刘岑辉,至于刘岑辉……
她冷笑的摇了摇头,云裳那个白痴女人,被刘岑辉欲情故纵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像他这种比丁树笙还要坏的男人,怎么可能赚钱养别人的儿子。
所有的谜团就像一团浆糊在丁晴脑里搅來搅去,看來所有事情得找到丁树笙才有可能搞清楚了,只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自从怀孕后,睡到自然醒的唯一,这次很早就醒了,洗漱完走出房门进了厨房,东方翼还在做着营养餐,看到她进來,有些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來了?”
丁晴不好意思的指着肚子,“里面的小家伙饿了。”
她觉得好奇怪,才一个多月,胃口增加不少,除了睡觉的时间,嘴巴几乎沒停过,就算是以前第一次怀孕时,也沒这么爱吃过。
东方翼宠溺的笑了笑,“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话间,他已经将做好的营养餐端上了桌,看起來十分美味可口,唯一拿着筷子戳了戳平常吃的饭菜,刚刚还饥肠辘辘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毫无胃口可言,胃里一阵翻滚,她已经捂着嘴,急急忙忙跑进了洗手间。
东方翼皱眉,追了上去,怎么一个多月害喜会这么严重,最近几天总是这样,看來等下得带她去医院看看才行,再这样吐下去,她的胃怎么受得了。
唯一跑进洗手间后,趴在梳理台的洗手池边呕吐不止,原本已经空了的胃,呕吐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來,却还是恶心的厉害,胃难受得眼泪都流出來了。
“唯一,你还好吗?”东方翼走上去,心疼的替她抚背,让她顺气。
唯一朝后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沒事,自从怀孕后,她知道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只是沒人告诉她,为什么胃都吐空了还想要吐,好饿啊!
世上最难受的事情什么,就是在你饿得要死的时候,呕吐不止,却什么都吐不出。
看着唯一已经吐到沒东西可吐,脸色苍白,东方翼心疼不已,他却无能为力,早知道怀孕这么辛苦,他宁愿自己替她怀孕受这个罪。
好半天,唯一才停止了呕吐,她已经吐到虚脱浑身无力,直接虚软的趴在了梳理台上,东方翼赶紧扶好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从旁边台架上拿出一块毛巾,轻轻替她擦拭唇边的污渍。
“大叔,我自己來。”唯一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用手接了一口冷水放进嘴里漱口,用毛巾擦干。
东方翼抱着虚脱的唯一做到饭桌上,温柔的说道:“唯一,吃点填下胃吧。”
唯一抿着嘴摇了摇头,经过刚刚一折腾,她是一点胃口都沒有了,尽管现在饿得要死,看见桌上的饭菜,她就难受,生怕再跑一次洗手间。
“你的脸色看起來很难看。”东方皱眉,这样下去可不好,“等下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你现在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的皮肤白,加上刚刚那么一吐,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跟白纸似的,白的甚至有些发青,看起來真让他担心和心疼不已。
“不用了。”
现在坐了一会儿,她已经缓过劲來了,这么点小事就去医院,那也太小題大做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刚刚是挺难受的,现在已经沒多大事了,习惯习惯就好。
她是勇敢的妈妈,才沒那么娇弱。
“真的不用?”东方翼还是不放心。
“如果可以的话,大叔你等下可以去给我买点酸的东西回來吗?”她突然很想吃酸的,补充道:“越酸越好。”
“好。”
见她不肯吃东西,东方翼从椅子上站了起來,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喝点开水暖下胃。”
唯一接过水杯,喝了几口,胃确实舒服了很多,可整个人还是提不起精神,她现在太想吃酸的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大叔,你可以现在去买吗?”
“好,你等着,我快去快回,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东方翼抱着她走去了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带门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沒过多久,唯一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唯一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走下床,开门去了客厅,自从怀孕后,大叔就不让她碰手机,就算要碰手机,也是尽量不放在房间。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來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电话,要不要接呢?
唯一迟疑了一会儿,手机挂断了,她放下手机准备走回房间继续睡觉,谁知手机铃声又响了,她转身拿起手机一看,又是刚刚那个号码,这次她沒有犹豫,接通了电话。
“是我,别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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