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吃亏;他不帮,正好也让她和闻潮升之间有个破裂的契机。
以前是她觉得闻潮升对不起自己,所以花他的钱花得心安理得。到如今,她才知道收了钱的自己在闻潮升眼里竟是一番乞讨嘴脸,再收的话她自己都恶心自己。
有了卢广颂的提携,工作室的事今后会慢慢提上日程,她还不至于饿死街头。房子是外公给她的,和闻潮升也没有干系。
这么想着,她一身轻松。
只不过这样听上去像是意气用事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省得以后和傅其修分开了,他还得顾忌她这个牛皮糖——哦,这个女人当初因为我和家里决裂了,我甩不掉她了——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她只说:“你不是说你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难道你会让他随便使唤你吗?”
傅其修道:“如果他对你好,其实被使唤也没什么。”
闻蔓沉眸,过了会儿,突然将脑袋躺在他腿上,问他:“你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反问:“为什么这么想。”
“直觉。”
“看来我在你心里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觉得你是坏人,那我不还是上了你的贼船?”
傅其修不置可否,用手梳她头发,“所以你这一整晚是去做什么了。”
“你不知道?”
“真当我无所不知?”
闻蔓纠结了会儿,说了自己心情不好就会去山上飙车的事。
傅其修听完果然脸色黑沉,“你不要命了?”
她眨眨眼,顾左右而言他,“你以后别让我心情不好,我就不会去了。”
傅其修敏锐地抓到重点,“你因为我心情不好过?”
闻蔓选择避开这个话题。
她打了个哈欠,翻身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腹肌,“一整天没睡,我有点困了。”
傅其修揉揉她耳朵,没再追问,“那就躺好,我陪你睡一会儿。”
“你还要走吗?”
“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
“傅总真忙。”
却浪费两个小时等她。
闻蔓手臂使劲,很用力地抱他。
“说出来觉得矫情,不说又怕你不知道。”她闭着眼,“今天在小区门口看到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
他问:“想什么?”
她说:“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第五十一章吃醋
傅其修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闻蔓根本起不来,迷迷糊糊地和他亲吻,听他说晚上再过来,她点头,就又睡了过去。直到下午,她悠悠转醒,而手机里的消息撑得都快爆了。
大多数都是关茜在激情发言。
闻蔓呆住,才想起自己睡前是和她报备了一声来着。她随便翻了翻,关茜的内容除了一些没营养的“啊啊啊”,不外乎就是针对着“你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和“苟富贵勿相忘”两个主题反复横跳。
挑拣着回了两句,她往下翻,看到裴觉二字,一拍脑门,这两天折腾得她够呛,她都忘了裴觉找过她这回事。
她连忙回拨,那头很快就接了。
“你昨天去赛场了?”
劈头盖脸的一句,闻蔓怔住,说:“你那个朋友告诉你的?”
裴觉嗯了声:“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就算了,怎么跑去开车也不找我?”
“你找我什么事?”闻蔓直接问。
这回换裴觉沉默了两秒,他道:“我听说,你和傅其俢在一起了?”
闻蔓惊讶,目前这事知道的抛开关茜就没有其他人了,而傅其修也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只除了前天那次,由一句简单的介绍引起的各种乌龙。
她一直不说话,裴觉又凉凉地道:“那天出去吃饭,裴扬看到你们了。回来跟我说,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对吧?”
果然还是因为那晚。
“对。”闻蔓哭笑不得,“不过是今天才发生的事。”
她承认得痛快,倒叫裴觉无话可说。
他无奈道:“有空的话,出来见个面吧,顺便和你说说工作室的事。”
“好。”
傍晚时分,闻蔓不知道傅其修现在忙完了没有。他不是个喜欢发消息的人。在他们为数不多的手机交流里,他的回复永远言简意赅。她咬咬手指,还是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晚上有事,可能晚点才回家。
他已经有她公寓的密码,也就不用担心进不来。
羌州以南,不像北溯,零下二十几度还飘大雪,最冷的时候也不过零度。这天升温,没那么冷,闻蔓只穿了件毛衣出门,她没开车,拦车去了和裴觉约好的土家菜馆吃晚饭。
裴觉到得比她早,他点好菜,基本都是闻蔓爱吃的。
这家店物美价廉,他们是老客了。起初创业,两边的家里都是不支持的,全靠俩人满腔热血,把身上能霍霍的钱全都投了进去,才把工作室搞起来。可后来工作室是办起来了,人脉却贫瘠得可怜。所以在没有单子的那段时间,他们就只能靠着家里每个月给的零花钱来过活,省吃俭用,哪家饭店便宜吃哪家,这家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桌上的荞麦卷,这是店里最便宜的东西,他们曾一度吃到看见就反胃的程度。闻蔓想起被它支配的恐惧,“你怎么点了这个?”
裴觉冷哼:“忆苦思甜。”
“阴阳怪气。”
闻蔓白他一眼,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不是让我出来说事,说吧,什么内容。”
“你和傅其修怎么认识的?”
“就这?”
裴觉不自在地撇开视线,要说他对闻蔓的心思,关乎男女之间的那种好感不可能绝对没有,但比这更多的,是对难得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的珍惜。相比爱恨纠葛,他更愿意俩人一直以现在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既是好友,也是合伙人,没有多余的牵绊,其实才是最舒服的相处状态。
只是在听到闻蔓和傅其俢在一起的消息时,他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
这无法说清,也无法言明。
他帮她夹了离她最远的草鱼,说:“不是是因为裴扬那次办的晚宴吧。”
“不是。”
“那……”
闻蔓默默吃鱼,说:“比这更早。”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昨晚才确定的关系。在这之前,也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卢广颂也是因为他才帮我们的吧。”
“嗯。”
“唉。我说呢,裴扬又不肯出面,那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裴觉说着,问老板要啤酒,闻蔓拦下他,“我喝饮料就好了。”
不想让傅其修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就昨天,她都洗过澡了,回去还是被他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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