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那个,”闻蔓犹疑着开口,“今天还是谢谢你。”
他抬眸,放下碗,“所以进度条是不是该走一半了。”
“什么?”闻蔓想起来,她好笑,“哪有人一直问进度条的。”
“习惯了。”
他做事习惯制定期限,能省时省力就完成的事,他是不会舍得多花一分精力的。只是对待闻蔓,这说法又好像有些难以成立。因为他很喜欢用这种慢慢走进她生活的方式去了解她,每拆开一层,每多走一步,就能收获新的一份来自于她给的惊喜。
这感觉很好。
闻蔓支着脸,想起曾经和关茜随口说过的玩笑话。
“你还记得关茜吧。”她问。
“你的好朋友。”
“是她。之前我住院,在你过来看我之前,其实我跟她有聊过你。”
“聊我什么?”
“她问我,如果你再来找我,我会怎么做。”闻蔓到现在都还觉得这个问题不切实际,“我当时压根没多想,脑袋里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呢?”
傅其修隐约猜到她想问什么。
他往后一靠,像是烟瘾犯了,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两秒过去,他说:“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如果当时你的电话没有接通,可能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可就是那么巧,本意是想通知关茜的一句交代,却让他用一通电话找到俩人关系的突破口。
傅其俢想,如果他没猜错,当时的闻蔓要是没有住院,面对他的来电,她很有可能会直接挂断。
然后,他们就再没有然后了。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关茜问你你会怎么做的时候,你的回答是什么?”
闻蔓还在回味他的答案,闻言,她尴尬地笑笑,“我那时候是乱说的。”
“我要知道。”
她一噎,喝了口水,才慢吞吞地说:“我说除非你拿出追我一百天的诚意,否则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傅其修:“……”
他粗略一算,“现在才过了半个月,也就是我还剩六分之五的时间。”
“也不一定……”闻蔓伸出手指跟他比量,“要这么准确。”
傅其修示意她向下说。
桌下的手慢慢攥起,闻蔓做好心理建设,她说:“你让我再考虑一下,行不行?”
关茜常说追求前后大大不同,没追到时当你是宝,等追到了当你是草。她心眼不如傅其修多,总得给自己多留点筹码。
让他,再多喜欢她一点。
她需要。
傅其修没有为难她,他点点头,把最后一口汤喝了。
“蔓蔓,别让我等太久。”
当晚傅其修留在了公寓。
怕男人一身酒气不舒服,闻蔓让他先洗澡。
等傅其修出来,正好碰见她抱着被子往隔壁去。
“我睡这边?”他看次卧方向。
闻蔓随意应了声,帮他铺好被子,在他迎上来前用手指顶开他的身体,“你说好要让我好好考虑。”
“在北溯那几次你不舒服?”
“那是意外。”她嘴硬。
“意外?”傅其修帮她回忆,“我记得当时是你握着我的手说你想要我。”
闻蔓脸红,“不许说。”
傅其修充耳不闻,继续道:“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说过只要没有追到你,不会碰你,就绝不碰你。但在这的前提之下,是你不能主动引诱我。”
他摊开手,“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又耍无赖。
闻蔓再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于她而言,在北溯是一回事,在羌州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里是她家,外面没下雪,连风声都牢牢地锁在了空气里。
她无法在熟悉的环境里产生共情,没有空虚,就无需渴求温暖,这会儿听他复述,她脑子里嗡嗡的,除了窘迫还是窘迫。
“你别说了!”
她大叫,伸手要去堵他嘴巴。
身高压制,傅其修一脸无奈,他轻松地反手将她桎梏,搂进自己怀里。
“我都说了我对你没有抵抗能力,你还来挑战我。”
他贴耳问她:“是不是又想要?我可以给你。”
第四十六章你硬得好快
“我都说了我对你没有抵抗能力,你还来挑战我。”
“是不是想要?我可以给你。”
如同受到蛊惑,闻蔓仰起头,眼神迷离。
“是吗?”她问。
傅其修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俩人挨得极近,呼吸缠绕在一起,闻蔓头脑一热,冷不丁探手去摸他下体。
一股热气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傅其修蹙眉,“闻蔓?”
不仅是称呼,他声音都变了。
手里的玩意儿在不断胀大。如果说刚开始傅其修只是在开玩笑,那他现在可就真的起了反应。
闻蔓无辜地看着他,手从下摸到上,钻进裤子,毫无隔阂地握住,微微发热的肉物,完全硬起来了,尺寸起了变化,指腹刮过龟头,感受到了一股潮湿的濡湿。
“傅其修,你硬得好快。”
“……”
傅其修胸前肌肉一紧,是她埋头含住了他的乳头。
她舌尖灵活,像是在舔奶油,对着小小一粒,来回打转,再重重一吸——
他难以自遏,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直往身后的床上压。
新拿出来的鹅绒被松软,带着一股它主人身上的味道,香气铺天盖地,傅其修控制俩人的姿势,让她上他下,他摸她后脑勺,气息微喘。
俩人什么话也没再说。
舔完一边,闻蔓又舔另外一边,她扭着腰,把肉棒掏出来,撸动几下,龟头直直顶上她小腹,还分泌出了晶莹的液体。
傅其修开始解她身上的衬衫扣子。
他想吃她。
可才解到一半,她却突然撤回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翻身下去。
傅其修顿住,微微不耐地撑湿手肘看她。
此时他上身狼狈,下边裤子被褪了一半,硕大的龟头高高向上翘,血脉偾张。
“怎么了。”
闻蔓站起来,离远了些。慢条斯理地系上开了大半的纽扣,等丰盈被遮住,她说:“哦,我得去洗澡了。”
傅其修面色一凛,伸手就要去抓她。
这次她反应快,像鱼一样溜了出去,只留一道残影。
在关上主卧房门前,她喊道:“傅其修,加油!”
傅其修:“……”
她把门锁了。
傅其修低头看硬起来却得不到释放的性器,被气笑,他转身回客卫,一待又是半个钟头。
闻蔓在这头趴门听他动静,忍不住偷笑出声。
谁让他老是逗她?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吹干头发,经过这么一折腾,身体早就没电了,闻蔓钻进被窝,沾床就睡。
一顿好眠。
手机亮了亮,她没看到。
隔天闻蔓起床,傅其修已经走了。
云里雾里的,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只大概记得他好像有来敲门过,跟她说要回公司开会的事,不过她锁了门,他进不来,没多久就走了。
去次卧确认了一遍,屋子里空荡荡的,闻蔓站在门口,定睛看了看床上被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