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屁!”萧晋破口大骂,“别说你不知道易思齐是个什么东西!那王八蛋是京城出了名的‘人妻狂魔’,要是让他见了老子的女人,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会干什么。易城,我警告你,趁现在那王八蛋还没到,赶紧放我的女人离开,否则,老子让你们所有的人都给我陪葬!”
易城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盯着荆南风的脸看了片刻,咬牙刚要答应,就听大门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他娘的至于这么大阵仗嘛,呛死老子了。”
“抱歉萧少!”无奈的叹息一声,易城便转身迎了上去。
萧晋苦涩一笑,对荆南风道:“之前真不该跟你说那么长时间话的。”
荆南风倒是没有多少担忧,反而还微笑着说:“没关系,这里是澳江,不是内地,我不信他敢在这儿伤害我。”
“说你傻,你真一点都不客气啊!”萧晋摇摇头,“易思齐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同时也是花花公子中的败类,而且胆大包天,荤素不忌,尤其喜好玩弄他人配偶,上到花甲下至豆蔻,从来没有什么限制,和白恒轩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没有施虐的习惯。”
荆南风皱起了眉:“他真敢碰我?就不怕我家人把他们留在澳江么?”
“留住了又怎样?迟早还得放了,你家虽然有钱,但在易家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还别不服,这是个权力绝对凌驾于法治和金钱的地方,要不然你爹为啥非要上赶着让你当我的女人?”说完,看着用手帕捂着口鼻走进来的那个年轻人,萧晋又叹了口气,道:“待会儿感动归感动,可千万别生出以身相许的心思啊,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特别忙,没工夫跟你谈恋爱。”
荆南风愣住,完全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已经没有机会询问了,因为走进来的那位年轻人已经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跟刷子似的,让她一阵膈应。
“易思齐,快两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没出息啊!”
萧晋率先开口,易思齐这才把视线转向了他,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啊,萧兄,多日不见,你的衣着品味还是这么独树一帜,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易城他们恰好打扰了你的好事?可这位女士为啥却穿的这么整齐、连颗扣子都没解开呀?”
三句话离不了女人,这是易思齐的标志,严格来讲,他也算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人——纯粹的好色。
吧嗒了一下嘴,萧晋无奈道:“她姓荆,家族旗下在四大赌城都有酒店,也算是本地望族。再者,我和她相识不过一周的时间,床都还没上过,也不符合你的口味。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和麻烦,让她走,我把以前你一直求我的那个金枪不倒的药方给你。”
易思齐高高的挑起眉,来到他身前,拿下手帕闻了闻,感觉味道不是那么刺鼻了,就随手扔掉,深深盯着他的双眼说:“萧兄,你是不是觉着我这个人特没脑子?当初你跟我大哥一起喝酒的时候,就非常喜欢拿我的事儿来讲笑话,怎么现在成了这副熊样儿,还看不起人呢?”
萧晋扯扯嘴角:“看在一起喝过酒的份儿上,免费送你一句鸡汤:一个人能不能被人看得起,取决于这个人有没有做让人看得起的事儿,跟别人的身份地位境遇一点关系都没有。”
易思齐眼中掠过一道厉芒,煞有介事的点头:“萧兄金玉良言,我会记住的。”
言罢,他便重新看向荆南风,笑如春风的伸出了手:“荆小姐你好!鄙人易思齐,幸会!”
这时的荆南风已经又做出了与萧晋初见时的冰山模样,无视他的手,只是高傲的点了点头。
“嗬!这是想玩烈马范儿吗?”易思齐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萧兄真是仗义,知道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驯服胭脂烈马,这个人情我承了,多谢,回去之后会替你向爷爷多多美言几句的。”
“易思齐!”萧晋眯起了眼,“我奉劝你好好考虑清楚,动我女人的代价能不能承受得起!”
易思齐一呆,继而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一年多前,老人们总是谈论你,各家的顶门杠子也喜欢找你喝酒,就连那些或高傲或清纯的婊子们也都争先恐后的往你床上爬,当初我还不服,觉着你没老子帅,也没老子家世好,凭什么呀?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受欢迎了,原来你这个人这么逗的,太有意思了!
说真的,若是这次我爷爷开恩留你一条狗命,你就跟着我吧,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没事儿的时候给我讲讲笑话就行,兄弟不会亏待你的,起码有吃有喝,偶尔还会给你牵条母狗玩,怎么样?”
“听上去不错。”萧晋的嘴角翘了起来,“只是就算老爷子真的会让我活下去,这事儿要想实现也不容易,至少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否则就不可能。”
“什么问题?”易思齐好奇地问。
“就是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的问题。”萧晋说着,忽然眼中精光闪烁,脑袋高高扬起,一个头槌重重的砸在易思齐的脸上。
易思齐哎呀一声惨叫,捂着鼻子向后栽倒,易城连忙上前扶住,那边萧晋身后的人也拽紧了他手铐上的铁链,同时两只钳子般的大手扣在了他的双肩上。
“思齐少爷,您没事吧?!”
易思齐眼泪都酸出来了,拿开捂鼻子的手一看,掌心全是鲜血,原本只有轻浮的双眼中瞬间就充满了乖戾之色,指着萧晋大吼道:“你们全都是死人吗?给老子打!”
“少爷!”易城赶忙出声阻止,“老祖宗有过交代,萧晋必须活着回京!”
“老子说要杀他了吗?”易思齐抹了把不受控制的泪水,挣脱开他冲上去一脚踹在萧晋的胸口,瞪着血红的眼睛对左右命令道:“打!狠狠地打!先拆了他的四条腿给老子听听响儿,反正最后给丫留一口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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