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小钺,给他一个账号,盯着他转账,有谁敢乱动,随便杀!”
说着,萧晋起身向卫生间走去。没人发现他向晁玉贤递了一个眼神,又看了看桌上的冰桶。
“宫小姐,你……噗!哈哈哈……”
推开卫生间的门,萧晋话才开了个头,就忍不住喷了。只见宫妙恬蜷缩在浴缸里面,双手握住一个马桶搋子对准他,小脸儿白的毫无血色,瑟瑟发抖。
“我还以为你这么久都不出来,是从通风管道里爬出去了呢!”笑完,萧晋靠在门框上,点燃一支烟望着她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是一位能飞花摘叶的内家高手,凭着一个皮搋子就可以让我们家小钺的长刀黯然失色?”
宫妙恬闻言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硕大的通气管道窗口,脸上就露出懊悔的神色,显然是在因为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的愚蠢而郁闷。
不过,紧接着她的眼中又浮现出一抹坚贞,咬咬嘴唇,颤声道:“萧、萧先生,你能不能……能不能先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萧晋满头黑线:“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经营一家自媒体的智商了,老子刚刚才跟你谈好了合作投资,没事儿杀你干嘛?”
宫妙恬根本不信他的话,大声道:“你别骗我了,我刚刚亲眼看到了你们那么残忍的杀害一名老人,怎么可能会放我出去告发你们?”
“那你会告发我们吗?”
女孩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那纯粹是找死,于是临时低下了头,改口道:“不……不会。”
萧晋忍不住又笑:“连瞎话都不会说,你真不应该选择记者这个职业的。”
这话更加坚定了宫妙恬“会被杀掉”的想法,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求求你!萧先生,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在家,求你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好不好?我就想最后跟她说几句话,你可以在场听着,我保证不会泄露这里的半点事情。”
萧晋算是被这姑娘的死脑筋给打败了,从兜里又掏出自己的证件丢了过去,说:“想打电话随便打,但在那之前,麻烦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和自己老妈告别。”
宫妙恬捡起证件一眼看到上面的国徽就愣了一下,再打开看看里面标注的职业和职务,眼珠子就瞪圆了。
“传说中的杀人执照,没见识过吧?!”萧晋一脸的臭屁。
“不可能!什么杀人执照,不过是影视作品yy出来的东西罢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反人类的东西?”
没想到这姑娘还有心思纠结这个,萧晋就一阵无语,走过去在浴缸前蹲下,扒拉开差点儿杵到鼻子上的马桶搋子,说:“我的这个确实不是杀人执照,但它不是,不代表世上就没有。你所见到和认知的世界仅仅只是海面上的冰山一角罢了,下面的黑暗是你想都想象不出来的。”
“不管怎样,这都不是你可以随便杀人的理由。执法人员更应该严格的维护法律尊严,怎么可以随意践踏?”
萧晋猛翻白眼,只好又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份文档给她看。
“这上面是我来之前让人调查出来的晁家犯罪证据,里面每一桩每一件都充斥着无辜百姓的血泪,如果你看完还觉得他家人不该死,那就去报警好了,看看到底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那种公道!”
宫妙恬把马桶搋子丢到一边,捧着手机仔细看了起来。然而,没过几分钟,她就气的小脸儿通红,双眼中满满的都是要喷薄欲出的怒火。
“他们……他们都该被千刀万剐!”
“谢天谢地,你总算还有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说着,萧晋不客气的拿回自己的证件和手机,起身道:“既然你也同意晁家人该死了,就赶紧出来吧!老子很忙的,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儿跟你瞎墨迹。”
宫妙恬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你……你真的不会杀我?”
萧晋差点儿一头栽地上,苦着脸道:“姑娘,是不是要我给你一把枪亲手打死我,你才能相信我不会杀你?”
宫妙恬终于笑了,不好意思地说:“这又不能怪我,人家第一次见到杀人场面,还是……还是那样,当然会认为你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啦!”
“你没猜错,我就是大恶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现在赶紧从里面出来,否则,老子就把你先奸后杀!”
姑娘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本能一缩脖子,不过紧接着就嘟起了嘴,不满道:“明明是在做好事,偏偏要把自己弄成坏人的模样,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又说对了。”萧晋嘴角邪邪一翘,在她尖尖下巴上轻佻的勾了一下,说:“坏人之所以被称为坏人,是因为他们善于伤害好人,这也就说明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害怕好人,能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只有比他们更坏的恶人。
而我,就是一个专门对付坏蛋的大恶人!”
宫妙恬咬了咬嘴唇,反驳道:“你这是歪理,邪不压正才是天道!”
还别说,这话真把萧晋给怼住了,张口结舌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虽然你的这种执着很适合做一名真正有良知的媒体人,但可以预料到的是,你未来的道路也必将处处坎坷。
也罢,以后就乖乖的跟着小爷儿混吧,只要你在犯轴之前能先跟我汇报一声,小爷儿总是可以护住你周全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来到门前刚要出去,却听女孩儿唤了他一声:“萧先生。”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又干嘛?”他很是不耐烦地回过头。
宫妙恬从浴缸里跨出来,站直了身体,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说:“虽然我还是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我,但不管怎样,我都要对您说声谢谢,谢谢您对我的支持与肯定!”
萧晋嘴角翘翘,随即又耷拉下去,恶行恶相地说:“免了,若是以后你能少给老子惹点麻烦,让老子烧香供着你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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