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下,田新桐就从萧晋腿上逃走了,躲得远远的说:“不行!我们约法三章过的。”
萧晋无赖的瘫在沙发上,“要不要这么绝情?这两个月我在数千公里之外出生入死,全靠着对你的思念才坚持下来,现在这大半夜的,你居然要赶我走?”
明知道他是说瞎话哄自己,可女孩儿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嘟嘟嘴,说:“那……那你可以留下,但只能睡沙发。”
“这两个月我在数千公里之外……”
“你烦不烦?”田新桐一阵苦笑不得,“不行就是不行!沙发和外面的酒店,自己选吧!”
萧晋装模作样的捏着下巴说:“诶,对了,好久都没见房韦茹了,不知道她那个熊儿子是不是还那么不孝,身为半个家庭导师,可不能总放羊啊!嗯,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
说着,他就作势要起身,冷不丁田新桐又扑了回来,摁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臭流氓!大坏蛋!你非得气我是不是?”
萧晋坏笑着抓住她往怀里一带,然后翻身压住,低头便是一个长长的深吻。
女孩儿眼睛蓦然瞪大,双手本能的用力推他,可仅仅只过了几秒钟,她的双眼就慢慢变得迷离起来,身体也越来越软,两只小手更是不自觉的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良久,唇分,看着她嫣红如花的俏脸,萧晋说:“我仔细想过了,如果将来你要离开我,我肯定会非常伤心。所以,为了避免这一点,哪怕以后你会恨我,哪怕必须要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我都不打算放开你了。”
田新桐眼睛睁得更大了,心脏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萧……你……我……”
“别这么紧张,你不需要马上就作出决定,我给你时间考虑。”又亲了亲她的鼻尖,萧晋将她扶起来,微笑道,“在你考虑出结果之前,我保证不会越雷池一步的。”
女孩儿深呼吸几口气,深深地看着他问:“如果我考虑的结果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想办法让你答应。总之一句话,田大警官,我就是一超级狗皮膏药,摊上我,你只能自认倒霉。”
“你……你无耻!”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田新桐似乎生气了,起身就往卧室走。萧晋腆着脸跟上,却差点儿被房门给撞断鼻梁。
“喂!我都承诺不侵犯你了,只是想像上次那样抱着你睡而已,也不行吗?”
门里没有回应,他等了一会儿,只好又道:“那你好歹给我一条毯子吧?!”
片刻后,房门打开,一条粉色的薄毯被丢到他的脸上,不等他拿下来,门就砰地一声又关上了。
苦笑着摇摇头,他拎着毯子回到沙发上躺下,拿起桌上那个削到一半的苹果边啃边思考起怎么解决掉谭家的问题来。
卧室里,田新桐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脑海里一边一边的回放着之前萧晋说的那番话,心里一时喜一时悲,甜与苦交织,复杂难言。
她想和萧晋在一起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这样就意味着要永远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她根本无法接受。
尽管现在两人的关系显得有些自欺欺人,但她认为只要自己维持住情感上的独立,将来累了倦了或者承受不住时,就还有退路。
然而,萧晋突然霸道不讲理的宣言一下子就摧毁了她所有的自信,尤其是那个从未有过的亲吻,让她直到此时还有点意乱神迷,如果真的答应了,怕是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沦陷。
对此,她本能的开始害怕,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泛起几丝期待。
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总是艰难且痛苦的,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多人堕落的原因,因为随波逐流、把一切都交给命运或者他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愉悦了。
她不想继续痛苦,也不想就这么破罐子破摔,有心出去问问那个混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又怕自己经受不住他的甜言蜜语。
纠结了很长时间,她也没能理清一个稍微清晰点的头绪来,不由烦躁的揉揉头发,躺在床上咬着牙骂:“大混蛋!你……你为什么非得是个混蛋啊……”
沙发上睡觉当然不会舒服,萧晋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才算勉强睡着,早晨天刚蒙蒙亮就醒了,捶捶酸痛的后背和老腰,洗漱过后便去了厨房做早餐。
既然决定了要霸占人家,那自然得好好表现,混蛋当的太混,是会遭雷劈的。
熬了粥,又简单炒了几个蛋,最后把吐司往烤面包机里一放,齐活。忙完一转身,他就看到一对熊猫眼杵在厨房门口,既委屈又可怜。
“怎么?你是想通过cos国宝来向我表达你有多么珍贵么?”笑着走过去,他吻吻女孩儿的额头,说:“昨晚是我的错,说的太突然了,其实你不用太过在意的,我们之间还可以继续像之前一样,只是我自己单方面改变了态度而已。”
田新桐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直到吐司烤好被弹出来,才幽幽地问:“你会一直一直对我好么?会不会有一天厌烦了我?”
萧晋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除非你真真正正的不再喜欢我。”
“哪怕有一天我变的不可理喻?”
“你就是要毁灭世界,只要还喜欢我,我就会对你好。说句不要脸的话,除了唯一,我会给你我能给的一切!”
女孩儿落下泪来,把脸埋到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真的很不要脸。”
“要脸还怎么可能拥有你?”萧晋笑笑,然后拍拍她的小月亮,又道:“好了,去洗把脸,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请个假,吃完饭再去补个觉,然后我们去逛街。
我这次在夷州得到了一袋钻石,回头你挑几颗喜欢的,咱们一起去把它们订制成首饰。”
田新桐低着头去了卫生间,萧晋摘下围裙,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嘴角邪邪翘起,嚣张地说:“既然已经造了孽,那小爷儿还就造到底了,有能耐你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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