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喂!大叔你好没有礼貌,是我先问的你耶!”
萧晋不说话了,目光冰冷。张安衾坚持了一会儿,就撅起嘴:“你干嘛?不想见到我就直说喽,摆个臭脸是什么意思?我是来接我朋友的。”
萧晋神色缓和了些,又问:“你是这家会所的会员吗?”
女孩儿很不喜欢他盘问的口气,下巴一扬,“你管我?”
“你想知道语儿现在在哪儿么?”
“想啊!”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讨厌!”张安衾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回答说:“这里的入会条件很苛刻,不但要三名老会员的推荐,每年还要交一百万美金的会费,你觉得我像是有那么多零花钱的人吗?要不是我朋友打电话给我,我才不会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呢!”
萧晋彻底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很好!去找你的朋友吧,找到了就离开,以后能别来就别来。另外,友情提供一个建议:今后离你的朋友远一点。”
听他话里有话,女孩儿就皱起了眉:“臭大叔,你什么意思?这里怎么了?我朋友又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这时,萧晋看到劳新畴从楼上走了下来,便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道:“记住大叔的话,我还有事,有机会再聊。”
“喂!喂!你到底什么意思嘛?语儿小姐在哪儿你还没告诉我呢!”他说完就走,张安衾喊了两声没得到什么回应,就嘟起嘴骂道:“死大叔!臭大叔!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那不是三联张家的千金嘛!她怎么会在这里?”
张安衾的机车装束与别墅环境对比十分明显,劳新畴很容易就注意到她,眼睛微眯了一下,问迎上来的萧晋道。
“说是来接朋友的。”萧晋无所谓地回答说,“很可爱的一个姑娘,就是可惜身份太特别了。”
劳新畴暧昧的笑:“天理盟的太子爷,萧先生随随便便就敢弄死,还会怕一个黄土埋到了脖子的张乐山?”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没必要。可爱的姑娘遍地都是,我没理由为了这一个惹麻烦,如果陈汉飞没把我逼到那个份儿上,他这会儿自然还会活得好好的。”
劳新畴呵呵一笑,最后又看了开始在大厅里来回转悠着找人的张安衾一眼,便示意萧晋随他向别墅的后门走去。
“说起陈汉飞的事情,萧先生借刀杀人的手段还真是精妙,只是可惜走漏了风声,功亏一篑。”
“是啊!”萧晋苦笑着叹息一声,“一下子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主动,关键是目前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想想真是憋屈。”
“主动?萧先生原本是怎么打算来和劳某谈生意的?”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见萧晋没有要亮底牌的意思,劳新畴也不在意,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说:“没关系,仓促有仓促的办法,事在人为嘛!”
萧晋的眼皮又狠狠跳了一下,摇头笑笑没有接话。
别墅的后面是一大片草坪,夜晚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具体的面积大小,只能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个池塘,跟高尔夫球场似的。
两人踩着草坪中蜿蜒的石子路向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池塘边的一座西式凉亭内。
那池塘原来是一座硕大的不规则泳池,底部有灯光照上来,每当晚风吹过,便泛起阵阵璀璨的涟漪。凉亭里摆着洁白的沙发和躺椅,显然是让游泳的客人休憩的地方,凉亭四柱上还束着白纱,完全放下来便能形成一个半私密性的空间。
想象一下,和漂亮性感的姑娘游完水,在凉亭里喝喝酒调调情,气氛到了再为爱鼓鼓掌,个中滋味儿自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凉亭里有人,而且还是女人,一个不惊艳但很耐看的女人,只是可惜这个女人穿的不是比基尼,而是包裹严实的和服。
萧晋左右看看,见亭外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站立了数名西装大汉,便知道今晚真正的考验马上就要开始了。
“竹下小姐,我可以问一个非常失礼的问题么?”
此时的竹下千代子正半卧在沙发上,只有一根腰带固定的和服自然无法保持严整,下摆大开,腿部肌肤在灯光下白的像玉一样。
她的脸上也已经没有了之前在别墅里时的那种恭敬,虽然笑容更加妖媚和灿烂,但眼里却只有毫不掩饰的戏谑,仿佛萧晋已经不再是“贵宾”,而是一只要表演节目的猴子一样。
“当然可以,萧先生想知道什么?”
萧晋走到她的身前,视线居高临下的将她从头扫到脚,神色轻佻:“请问,竹下小姐的和服下面依然还是什么都没有么?”
竹下千代子眼睛猛地一亮,舔舔嘴唇说:“不,更棒!我刚刚换了一套死库水。”
说实话,萧晋真希望这句话是从自己的女人口中讲出来的啊!若是苏巧沁或者梁玉香穿了一套死库水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马上化身月夜狼人,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
长长的深吸口气,他露出着急的模样,看看竹下千代子,又看看劳新畴,大声道:“最后一步是什么?快点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要欣赏美景了。”
劳新畴哈哈一笑,伸手朝亭外的黑暗做了个手势,说:“萧先生果然聪明!关于这所谓的‘最后一步’,劳某要首先向萧先生表示一下歉意。毕竟事关重大,萧先生又出身国安,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请千万谅解。
当然,如果事实证明萧先生确实诚意十足,那这次不管萧先生想要多少货,价钱都减去一成,如何?”
“好!劳先生痛快,我们一言为定!”
说话间,有两名黑衣大汉抗了一个黑色麻袋快步走到了亭子前。麻袋里明显装着的是人,还在剧烈的挣扎着,被扔到地上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闷哼,像是一个女人。
萧晋瞬间猜到了什么,一张脸登时就变得阴沉如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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