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韦茹一边道歉一边直起身,可左脚一使力,登时就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令她“哎呀”一声痛呼,不由自主的又倒在了萧晋的怀里。
原来,刚刚她左脚崴的还不轻,只不过因为伤心的缘故,没有感觉到。
这真是天助我也!
心里惊喜的这么想着,萧晋却满脸关切的问道:“房女士,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脚有点疼,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崴了一下。”说着,房韦茹仍然试图想要站起来。
“是嘛!我看看。”话音未落,萧晋手往下一捞,就将房韦茹给打横抱了起来。
女人吓了一跳,慌张道:“萧先生,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别这么紧张,你不会已经忘记我是个医生了吧?!”萧晋微笑说着,拉开保时捷的后车门,将她放在了后座上、
他全程的动作都很轻柔,房韦茹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不适,紧张尴尬之余,十几年不曾被男人碰到过的身体,竟隐隐有了些异样的反应,尤其是在他放下她、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的时候。
“房女士,请问你是哪只脚疼?”在车外蹲下身,萧晋表情认真的问,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正在询问病情的医生一样。
“我、我没事,萧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文哲?我怎么觉着他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在母亲的眼里,儿子自然是放在首位的。
“可以,”萧晋点头,又吩咐道:“那你老实在这儿坐着,别乱动,崴脚的后果可轻可重,有什么都等我待会儿帮你检查之后再说,知道吗?”
尽管心里明白萧晋这话和普通的医嘱没什么分别,可或许是因为刚刚被他公主抱过的缘故,看着他隐含关切的目光,房韦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许多。
“我、我记住了。”
萧晋嘴角一勾,转过身,就换上了一副阴森的表情,冷笑着走向了车头前方的房文哲。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萧晋,房文哲只觉得像是有一只要吃了自己的野兽正在走来一样,骇的魂魄都快要飞了,无奈身体不能动,只能用惊恐的目光无声哀求。
“你应该看过武侠类的电视或者电影,之所以不能动,就是因为被我给点了穴。”
走到房文哲面前,萧晋弯下身,从后方房韦茹的视角看去,就像是个很亲切的长辈一样,可作为当事人的房文哲,却连肝儿都吓得开始发颤。
“所以,我就是传说中的古武高手,而这件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萧晋很无耻的继续吓唬道,“我知道你在哪里上学,知道你家住在哪儿,刚才我点你穴位的时候,你和你母亲都没有察觉,这也说明我可以随时随地悄无声息的干掉你。
所以,要是你胆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后果会怎样,就不用我详细的跟你解释了吧?!”
房文哲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点不了头,只能拼命眨眼。
萧晋微笑起来:“很好!现在,我会解开你的穴位,而你则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明白了吗?”
房文哲这会儿哪还顾得了许多?毫不犹豫的就连连眨眼。
萧晋假装在他腰上摁了两下,拔出银针,还没等直起身,恢复自由的房文哲就猛地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后便跑到母亲的身前,大声惶恐道:“妈,快报警!那姓萧的是个古武高手,我刚刚一动都不能动,就是被他给点了穴,他还威胁说要杀了我!
妈,你赶紧报警把他抓起来啊!他是坏人!”
房韦茹听得目瞪口呆,茫然的望向萧晋,却见萧晋一脸苦笑的摇摇头,说:“房文哲同学,虽然我知道你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在昨天打了你,你想报复我,我也能够理解,小孩子嘛!是非好赖不分,很正常,可古武高手什么的,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真要报警,还不如直接说我打了你呢!”
一听这话,房韦茹的脸登时就黑了,心里愤怒、失望和尴尬交织,五味杂陈。
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儿子,不但跋扈易怒,还很愚蠢,连撒谎诬陷人所编的理由都能拙劣到这种地步,简直废物到了极点。
闭上眼深吸口气,她对儿子说:“文哲,你过来。”
房文哲不明所以,刚走近了些,一个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直接把他给打懵了。
“房文哲,”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房韦茹厉声喝道,“如果你不想从现在开始一份零花钱都没有的话,就马上向萧先生道歉!”
房文哲捂着脸,瞠目结舌。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但不相信自己,还对自己动手,要知道,从小到大,母亲真正打过他的次数都不超过一只手。
萧晋依然笑的人畜无害,可他却感觉自己犹如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浑身冰冷。
“道歉什么的就算了,但你可不能再逃跑惹你母亲伤心,要不然,我可是还会点你穴的哦!”萧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看看他,再看看愤怒的母亲,房文哲终于低下了头,弱弱地说:“萧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因为生你的气就无赖您,对不起!请您看在我还不懂事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从这一点来看,房文哲非但一点都不蠢,相反还很聪明,最起码,能如此快速的看清形势并选择认怂,就比大部分除了叛逆就狗屁不懂的青春期少男少女们强得多。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萧晋摆足了长辈的架子,矜持的点点头,然后又道:“你母亲的脚刚才可能崴着了,麻烦你去学校找点冰块来吧!”
“哦。”答应一声,房文哲就乖乖的转身向学校大门走去。
从来都没见过儿子如此乖巧的房韦茹眼睛都直了,做梦一样的问道:“萧先生,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文哲会这么听你的话?”
萧晋重新在她面前蹲下,一边抬起她的右脚,一边微笑着说:“我做了些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或许,只是因为我是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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