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终于舍得下车了?”
苏念安额头三条黑线,他是在得瑟么?被他一直喊,她能不下车,她好意思不下车么?开公交的大婶都发话赶人了,她才不要在公交车里继续忍受煎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穆澈,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上车,带你出去玩。”
苏念安深吸一口气,大声怒斥道:“秦穆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我有我的工作,我有我的生活,请你不要打扰,可以么?你想去哪里玩,可以自己一个人去。”
“上班有什么好,玩不好么?不用思考那么多事情,可以安安静静享受生活。”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有工作也有那么多的钱去享受去挥霍。我需要工作,需要赚钱,需要遵守上班制度。你整天自顾自己,你的经纪人怎么办?难道只是你想开工就去开工,不想开工就玩消失?那他呢?他需要为你善后,你太自私,不顾他人感受和想法。”
秦穆澈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太自私?苏念安,我比你口中天天叫唤的老板好多了。”
敢说老板坏话,拍死!
“你一点也比不上老板,他绝对比你好一千一万倍。”
苏念安决定不在大街上和他辩论,反正她是不会陪他一起疯,距离上班地点也就两站路,走过去好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发现秦慕宸越来越忙,忙的和她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每天晚上都在加班,她想留下帮忙,也被他赶了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后当漂亮的新娘。
她心里乐滋滋,每天晚上都等着他的电话。
可是始终他的父母也没有来,苏念安最终还是问出了声,“老板,我们结婚都不告诉你父母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显得有些疲倦,“安安是不是很介意?我怕告诉他们,他们不来。当初因为某些事情,关系……”
苏念安听出有些不对劲,立马说道:“我不介意不介意的,我本来就想两个人的婚礼,安安静静。”
尽管这样说,她还是很想知道到底在老板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不能问老板,她可以问谁?忽然某个人亮了,她连忙拨通秦穆澈的电话,不能问老板,问他弟弟肯定也一样知道。
“喂,秦穆澈——”
慵懒的声线带着一丝沙哑,轻声回答:“恩。”
“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和家里关系不好啊?还有你声音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几声咳嗽,“意见不合,吵架,离家。”
“说具体一点行不行啊?你说的这些,我自己都能感受到。说一些关键点啊,比如说因为什么事情,然后怎么吵架,为什么最后离家了?”苏念安有些焦急,从这几个关键词,她忽然觉得老板一个人只身奋斗是多么的不容易,没有家人的理解支持,他累得时候怎么办?他工作不顺心又能同谁说?
“女人,你好呱噪,头疼不想说话。”
“喂喂喂——别啊,你在哪里,我去买药给你。”
秦穆澈报出了一个地址,苏念安从床上爬起,拦了一辆的士,结果一路上所有的药店都关门了,她空手到了他住的地方。
叩叩叩。
苏念安站在门外,敲了几声门,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怎么了?连忙拿出手机,刚想打电话,门开了。
“药呢?”
苏念安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秦穆澈,惨白的脸色,她不好意思说道:“药店都关门了,我没有买到药。”
秦穆澈闭上眼,声音越发的沙哑,“那你来干什么?”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
“喂喂喂,秦穆澈,去医院,你额头好烫。”
他微微睁开眼,看到她焦急的目光,嘴角勾起,自嘲道:“我病了,你会关心?你不是很讨厌我么?滚啊,我不要你的同情。”
真是别扭小孩。苏念安拿起电话拨打120,电话刚接通,他伸手拿到电话摔了下去。
“秦穆澈,你摔我手机干什么,要摔摔你自己的啊!谁同情你了,这是关心好不好,你好歹是老板的弟弟,难道让我看着你生病不管你?难道你不知道发烧也是可以烧坏脑子的?还是说你很想当白痴,不介意?”
他轻笑出声,“果然,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走吧。”
“喂喂喂——”
秦穆澈闭着眼,苏念安看到了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再次把手伸了过去,被他一把拉住,跌入他的怀中。
“喂喂喂——”
苏念安反抗,却被他的手臂限制住,动弹不得,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不是病了么?怎么力气还这么大?“秦穆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你未来大嫂,我马上就要和你哥哥结婚了,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慢悠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也不错。”
“……”
苏念安无语想当的无语,是她的大脑回路和秦穆澈不一样么?
听着他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她觉得真是没必要,她干嘛好心的跑来,还是来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他还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着要追她,明明处处都是危险,她——
真是脑子有问题了。
“喂——”
没有反应?苏念安挣扎了一下,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立马缩了手。
天,好烫。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手机,牙一咬,把他扛到肩膀上,搬到楼下。拦了半天的士,前往医院。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着,手机也没有,电话号码也记不住,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该怎么办?
“医生,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额头好烫,脑子会不会被烧坏……”
“幸亏送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退烧针打了,今晚退烧了就没事。”
“谢谢,谢谢医生。”
他被送入了普通病房,苏念安不放心,时不时摸着一下他的额头,最后总算是正常了,她才放下心来,累得趴在病床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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